第二十章
房裡的燈全都關了，周夏上牀前把窗簾拉開了一半。有月光，房裡無燈，依舊微亮。
周夏和唐巽平躺在牀上，兩人的中間隔了一個枕頭，卻好像隔不了什麼東西。
“唐巽，”周夏的瞳孔在黑暗中放大，“你睡了嗎？”
“沒有。”唐巽聲音很輕。
“我們聊聊吧。”
“聊什麼？”
周夏動了動腦袋，頭髮摩擦在枕頭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啊？”
“……”唐巽沈默了一會兒，“你覺得呢？”
“我猜不到。”
“你過來點，我告訴你。”
周夏聽話的湊過去，她的腰壓上了擱在中間的枕頭。
唐巽翻過身來面對她，藉著月光，周夏細膩精緻的五官在他眼前呈現，她的眼睛裡氤氳著一種很神奇的東西。是妖嬈。又是溫柔。
“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就喜歡你。”
兩人靠得太近，唐巽說話時的呼吸都撲到了周夏的臉上，她瞇了下眼睛，鼻子微癢，再睜開眼，就和唐巽對上了視線。
她呼吸微窒，小心地開口：“這是什麼回答啊…”好敷衍。
“周夏。”唐巽叫她。
“嗯？”周夏兀地很想閉上眼睛，因為她覺得氣氛正好。
唐巽果然在慢慢向她靠近，鼻尖一碰到，她就真的閉了眼。
周夏感覺自己的人中快要被唐巽的熱氣給融化掉了。
嘴唇一軟
第一個吻。
周夏心想，唐巽的唇比她夢裡的更軟，夢裡的是果凍，那現實就是布丁。
她想嚐嚐布丁的味道，肯定很甜。於是她伸出舌尖，舔了一口，路線剛好是順著唐巽的唇線描繪。
唐巽半闔著眼，感受到她的主動，一個反客為主，就含住了她的下嘴唇。
“……唔？”
舌頭碰到一起，滑滑的，燙到發軟。周夏挪挪身子，從枕頭上滑下去，她滑到了唐巽的臂彎裡。
枕頭被擠到了後面。
睡衣被掀起一個角，肚皮貼著唐巽的T卹，周夏剛想說唐巽這衣服面料好舒服，就有一只手摸進了睡衣。
周夏：“……”
希望今晚一切順利。
周夏沒有穿內衣，唐巽一摸一個準。不大不小的尺寸，剛好一手掌握，絲滑的手感彷彿在撥弄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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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作輕柔，很像羽毛在瘙癢，乳頭漸漸硬了，周夏不由得纏上了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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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了。
唐巽卻如夢初醒，他往後一退，有根硬邦邦的東西擦過周夏的腿心，他狠狠地吮了一口她的唇，說：“現在還不行。”
周夏宛如被潑了一盆冷水，“為什麼？”
大家都是成年人。何況她想要。
“太快了。你會後悔。”
唐巽下體忍得難受，他很想現在就要了周夏，可他總以為時機不對，不該在這裡。
他來並不是為了這件事。
這件事怎麼可以淪為順便。
“我不會後悔。”周夏伸手抱他，“而且我們都認識快五個月了。”對她來說，更是八年。
唐巽在忍。
周夏循循善佑，“你都硬了。”
這句話彷彿給唐巽敲了一記警鐘，他收緊下頜，翻身下牀站住，“我去下衛生間。”
“不行！”周夏猛地抱住他的腰，“就是不行！”
她的胸部就卡在唐巽的臀上。
那根東西更張狂了。
唐巽沒動。時間在動。
周夏鬱悶，難道自己真的很急色嗎？不然唐巽怎麼和那些男人不一樣。
她咬牙，妥協，鬆了鬆手臂，“你不許去洗手間。”
“夏……”
她打斷他：“我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