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老情人回來了，怎麼——不高興嗎？
陸澤到家的時候，發現家裡面安靜的有些過分，試探性地叫了初念幾聲，卻沒人回應，不由皺了皺眉。
原以為是初念在和他鬧著玩，可樓上樓下找了大半天之後才發現，她人是真的不在。準確來說，她應該不是不在，而是走了。
電話打了好幾通，也一直是沒人接的狀態。
樓上房間裡，原本她嫌髒的那套衣服也不見了，想來應該是她穿走了，明明樓下就有他讓人送過來的乾淨衣服，可她卻還是穿了她之前的那套衣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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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她之前和自己嫌棄抱怨的那些話到底是真是假，又或許她不過是慣常的玩心大起，想折騰自己一下而已。
抹了把臉，陸澤靠坐在了沙發上，餘光瞥見茶几上那個精美包裝的甜品盒子，是他回來之前經過甜品店買的。
他當時進甜品店的時候，自己也覺得好笑，只想著小女孩應該都會喜歡吃這種甜膩膩的東西。他是真的想去對她好，想去迎合她的所有，想將全世界都搬到她面前••••••
或許是他太蠢了，又或許是他真的入戲太深了，她向來都是玩樂的狀態，可自己卻把她那些刻意的撒嬌親昵當真了••••••自作多情真的不適合他，畢竟到頭來可能是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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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完那通電話後，初念便從陸澤的公寓裡出來了，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要離開，只是貿貿然聽人提到那個名字，讓她一直逃避不願想起的往事都湧了過來，多到她腦子發漲，多到她想去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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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藥房的時候，她進去買了避孕藥，吞下去的時候估計有些急了，藥卡在了喉間，嗆的她難受，嗆的她甚至眼角泛淚。
本想自己一個人靜靜，理理思緒的，不過到最後才可笑的發現，似乎越理越亂，亂到她滿腦子都是剛才的那通電話。
之前接的那通電話，是初念朋友打來的，因為是初念多年的好友，自然也清楚她過往的事情，電話那頭的人沒有太多的廢話，只一句話便讓初念失了心神。
「初念，顧隋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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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初念沒下樓吃飯，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還是避孕藥的副作用，身體一陣不舒服。
自然，她媽也沒上來叫她吃飯，甚至連一聲關切都沒有，畢竟她昨晚徹夜未歸，連個報備的電話都沒有，已經是惹毛了柳明華。
再者，或許是那天在試衣間的事情，初婉看見了她身上的吻痕，認定了她現在肯定是有什麼男人，少不了要在柳明華面前一陣添油加醋。
初念有些好笑地想著，或許柳明華生氣的原因並非是自己晚上沒有回來，而是覺得她可能在外面認識了什麼不三不四的男人，作踐了自己，浪費了柳明華將來「推銷」她的價值。
閉眼一直望著天花板，明明腦袋漲的發疼，可初念卻毫無睡意。
半晌聽到有人開門進來的聲音，沒有敲門，徑直進來，甚至進來之後便將所有的燈打了開來，刺的初念不適地遮住了眼睛。
初婉抱臂站在了她的牀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上來便質問她：「昨晚又去見野男人了？」
初念拿開遮住眼睛的手，然後掀開被子下了牀，倒了杯水自顧自地喝著，對她的這番故意的挑釁視而不見，初婉一向心情不好了便會來找自己的麻煩，當然，她心情很少有好的時候。
見她無視了自己，初婉只冷哼了一聲，然後上前扯了一把初念的睡衣，見她身上除了之前還未褪去的吻痕外，又多了些許新的，嘖嘖嘖了好幾聲，似乎對她這種作踐自己的做法甚是滿意。
嘴角彎了彎，將初念的睡衣輕攏整理好，然後湊近像是好姐妹一般分享著一個「好消息」：「聽說——顧隋回來了。」
初婉說完便注意著初念的表情，沒有她料想當中的驚慌失措以及黯然神傷，有的，也只是過分鎮定的雲淡風輕。
不免微愣，顧隋向來是初念心中一道邁步過去的坎，眯了眯眼睛，初婉又繼續試探道：「老情人回來了，怎麼——不高興嗎？」
初念突然也笑了，笑中帶著譏諷，然後冷冷淡淡地拽開了她的手：「那你呢，高興嗎？」
「是時間太久了還是你真的忘了，你以前不是和顧隋睡過？老情人？論關係親密，誰比得上你？」
初念如此不留情面地說出了那些荒唐的過往，初婉卻是一點內疚的神情都沒有，反倒滿不在乎地挑了下眉，像是有些得意。
「你這話說的就太難聽了，睡過？是顧隋主動爬上了我的牀，他想要，你又不願意給，上了我的牀，怨的了我嗎？」
「所以說啊，我的好妹妹，你就算長得漂亮人人誇又有什麼用呢，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都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