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雙手環在他脖子上,眼前逐漸迷離,她閉上眼睛,等了許久。
“你啊!”
等來的不是夏寒邪的吻,而是他在她鼻子上輕輕地颳了一下。
溫雪皺了皺眉,再睜開眼睛時,對上夏寒邪滿臉笑意。
他在溫雪臉上捏了捏,沒好氣道,“乖,去把衣服換下來。”
溫雪愣了愣,“王爺不想……”
“本王不急於一時。”
夏寒邪脣貼在她耳邊,啞着聲音說了句。
溫雪能感受到他此時很迫切想要,卻沒想到對方依舊能忍下來。
她眨巴着眼睛,正猶豫着。
夏寒邪已經把她推開了,溫雪低頭看了看自己,是吸引力下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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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臉色晦暗不明,某個地方很明顯的痕跡讓溫雪放下心來。
聽說,這樣的次數多了會影響以後的幸福。
溫雪畢竟對這些多少有些研究,因此多看了兩眼。
趁着夏寒邪沒有大發獸性之前,她迅速逃開,換了衣服。
雖然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但真正這樣去實施,難度必然是不小。
因此,她同意夏寒邪的說法。
溫雪換好正常的睡衣之後,夏寒邪已經躺在牀上了,他邊上給她留了位置,溫雪直接就鑽入他懷中。
男人的氣息在一瞬間圍繞在自己身邊,溫雪嘴角揚了揚,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點的位置睡下。
第二日一早,溫雪才醒過來,夏寒邪便告訴她要啓程回京城了。
風律昨夜已經與風度國的使臣匯合,這次一起的除了風律還有他們的小公主,風雅。
溫雪在回京城的路上看了關於風雅的介紹,也是個奇女子,在風度國絲毫不遜色於幾位皇子。
“之前都未曾透露過她也會過來的消息,現在突然放出消息來,是什麼意思?”
溫雪想起風律那張臉來,就有些謹慎。
夏寒邪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雅公主也到了要談婚論嫁的年紀,如若風律想要更多籌碼,或許會把她嫁到齊盛國。”
“兩邊和親?”
一邊出一個公主,看上去更平等。
但如果風雅出嫁到齊盛國,那也就說明齊盛國不能拿出一個私生女來了事,凝心可比不上風頭十足的風雅。
“風律這是有所動作了嗎?風雅是那般聽話的女人?”
溫雪皺了皺眉,夏寒邪把玩着她的手,也沒說話。
他給她倒了杯茶,又拿了些點心擱在她面前,“以不變應萬變。”
溫雪挑了挑眉,“王爺倒是淡定。”
溫雪和夏寒邪回了三王府,王叔忙告訴他們最近發生的事情。
上回夏寒邪和溫雪昏迷的事情果真讓夏榆林鑽了個空子,把禮部掛在了自己名下,這下,夏寒邪手上只剩下一個刑部。
皇上那邊倒是沒什麼別的說法,左右不過是送些東西過來安慰一番,甚至連御醫都沒喊幾個過來。
這一切雖都在夏寒邪的預料中,但溫雪多多少少有些氣不過。
不管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兒子,這都被人傷害成這樣了,怎麼還能坐得住。
“王爺,王妃,就是這些了。”
夏寒邪擺了擺手讓王叔先退下,目光落在溫雪臉上,“好了,犯不着生氣。”
“怎麼能不生氣?這皇上分明沒把王爺放在眼裏,妾身離開京城時甚至還擔心皇上萬一差人來探望,咱們豈不是要露餡?”
“誰知道,連個御醫都沒派過來!”
“王妃莫要爲不相干的人傷神,你有幾天沒回來,幻月坊和華夏食府應該有不少賬本等着你看吧。”
“嗯,確實挺多。”
溫雪回過神來,解決了銀針的心頭大事,現在就是好好研究怎麼施針的問題了。
去雍州的這幾天,大部分還是和夏寒邪在一起,後面幾日根本就沒機會。
溫雪想着要抓緊時間纔行。
她迫不及待的想讓夏寒邪能下地行走。
“那妾身先告退了。”
溫雪從南苑回到東苑,小桃已經把賬本都送了過來,溫雪直接讓她重新帶回去,“你自己算好就行,我就不看了。”
小桃一臉懵。
看賬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不做?
“本妃想看的時候自然會抽查,到時候若是出問題了,問責肯定少不了,你仔細着點。”
“是,王妃。”
既然主子下了命令,小桃也只能重新拿着賬本回去。
溫雪在書房研究人體結構,研究怎麼能讓夏寒邪的雙腿重新站起來。
如果老爸在就好了,他肯定會有更好的辦法。
溫雪想着想着,自己趴在桌子上就睡了過去。
夏寒邪中午本打算等她一起喫飯,左等右等溫雪都沒有過來。
因此,夏寒邪乾脆自己到了東苑,青禾說王妃已經一上午沒出來了。
夏寒邪直接推門進去,發現溫雪正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
她桌上鋪開一張大大的紙,佔據了整個桌面,甚至一部分已經垂下來。
夏寒邪隔得遠也能勉強分辨出這應該是張人體穴位分佈圖。
他眼底劃過一抹異樣,也沒再繼續往前。
夏寒邪只到書房的門口就折回去,讓青禾給溫雪送件薄毯,又讓廚房給溫雪留了飯菜。
“等王妃醒了,讓她在書房等我。”
夏寒邪吩咐了句。
溫雪在夏寒邪走後不久醒過來,徐叔的菜正好熱了第二輪,她喫過飯後,就讓青禾去請夏寒邪。
“王爺找妾身嗎?”
溫雪見夏寒邪過來,忙起身去迎。
夏寒邪驅動輪椅到了她書桌邊上,溫雪愣了愣,“王爺怎麼不說話?”
“你先坐下。”
夏寒邪指了指一旁的位置,溫雪依言坐下。
“雪兒若是想研究本王的腿,直接在我腿施針就好,大可不必在你自己腿上扎針。”
夏寒邪說得很認真,也十分嚴肅。
溫雪心裏頭咯噔一下,她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王爺,不礙事的,妾身有分寸。”
溫雪還想再爭取一下,當初就是因爲知道夏寒邪不可能同意,她纔要瞞着他的。
沒想到這男人這樣聰明,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夏寒邪不爲所動,“我的腿已經這樣了,再壞的結果也不過如此,你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