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的耗盡力氣的人,身子晃了晃直接栽下來。
然後被溫儀穩穩的接在懷裏。
“伯納黛特。”望着懷裏面色慘白的人,溫儀的聲音帶着少見的顫抖。
手中一絲聖光之力直接渡過去。
直到伯納黛特面色恢復正常。
小心的將人扶起來。
那湖藍色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山洞。
“溫儀、”聲音有些低沉。
還帶着不安和忐忑。
“我進去看看,你……”
“我和你一起。”溫儀一手牽着她,另一手中的長劍泛着淡淡的華光。
眼底是難得的堅持。
伯納黛特感應了下里面的動靜。
再望着溫儀這堅持的模樣。
直接牽着她走進去。
這山洞、
洞口足夠寬大,裏面的空間竟然更大。
顯然是經過了人工的打造。
伯納黛特黑着臉望着眼前的山洞。
這、和教廷有幾分相似。
眸子裏的風暴閃了閃。
溫儀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腕。
一路從外走進來。
絕大部分和教廷相似。
少部分有些改動。
直到走上一條陌生的小路。
這小路與教廷完全不同。
也不知道通向哪裏。
兩人攜手小心的向前。
權杖發出淡淡的光芒。
直到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更大的山洞。
幾乎是將山整個挖空了。
裏面、
溫儀面色微白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伯納黛特的臉色也不是太好。
這山洞被法陣覆蓋。
陣法正中是一個滿是血液的池子。
然後是各類的野獸,還有許多嬰兒和少年男女。
當然還有滿地殘骸。
這裏面似乎被人加了什麼東西。
人類與野獸相互吞噬。
然後融合。
這場景、讓溫儀想到夏國的蠱術。
再想到外面斬殺的那羣奇形怪狀的人。
她的臉色又白了白。
所以,那些人都是從這裏走出去的嗎?
似乎是爲了驗證她的猜想。
血池中,一道身影緩緩的站起來。
一張人類的面容,泛着陰冷和邪惡。
髮絲上的血色緩緩低落。
妖冶而又驚悚。
額頭正中似乎是兩只鹿角。
再往下……
溫儀望着那似鹿非鹿的身子。
雖然已經猜到了,但是這麼直觀的看到依舊讓人覺得不適。
一側伯納黛特瞳孔輕輕的縮了縮。
“吼~”一聲獸吼發出來。
血池內一道身影沖天而起。
偌大的翅膀抖落無數血滴。
通紅的眸子望着陣法外的溫儀和伯納黛特。
這、
是一只惡獸!
沒有融合的惡獸。
那惡獸目光望着兩人,閃過一抹狠厲。
然後帶着血光對着陣法撞過來。
“溫儀、”伯納黛特拉着溫儀退後一步。
手中的權杖還沒揮出去。
那池子裏的人首鹿身的東西猛然躍起。
動作竟然比那惡獸還要快一些。
手將那惡獸抓在手中。
面無表情的揮手撕裂。
這場面讓溫儀瞬間別過頭去。
再回頭伯納黛特的權杖泛起一道華光,直接將穿透那人的眉心。
拎着半只惡獸殘骸的人。
目光在伯納黛特身上頓了頓。
然後轟然倒下。
溫儀望着那倒下去的人。
目光在他的手上頓了頓。
眼底閃過幾分疑惑。
“他剛剛、是在救我們嗎?”疑惑而又不確定的語氣。
伯納黛特愣了愣。
剛剛、
“大約是。”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那人剛剛確實是把惡獸撕了。
兩人呆呆的站在陣法外。
不明白這池子是怎麼回事。
直到裏面又站起一道身影。
依舊是一半人身,一半獸身。
陰冷的目光在兩人身上頓了頓。
面無表情的望着相互吞噬的人和野獸。
直到那池子裏再一次竄起一道身影。
這一次、是長着人首的巨鳥。
抖着翅膀在那陣法裏轉了轉。
目光落在那獸人身上。
溫儀握着伯納黛特的手微微一收。
莫名的有些緊張。
然而兩人只是對視了一眼,竟然沒有打起來。
直到那血池裏再一次出現一只惡獸。
這兩人幾乎同時竄起。
直接將那惡獸撕裂。
血水星星點點的落在那池子裏。
這一幕,讓溫儀和伯納黛特同時一愣。
她們、似乎忽視了什麼。
血池內許久才能孕出一只半獸或者一只惡獸。
然後開始廝殺。
間或有惡獸衝出陣法。
被伯納黛特隨手斬殺。
兩人在這血池外站了許久。
久到忘記了時間。
伯納黛特猛然擡手將那陣法打碎。
一身冷冽的凌空而起。
身上的聖光之力不要命的涌出來。
手中的權杖帶起一片藍色聖光。
溫儀一言不發的望着凌空而立的人。
腳下遁光閃了閃,人跟着竄起。
身上的聖光跟着噴出,直接灌注在伯納黛特的體內。
“淨化!”強烈的聖光之力從伯納黛特的權杖上撒開。
瞬間將整個山洞照亮。
屬於神只的聖光覆蓋在那血池上。
再蔓延到整個山洞。
最後向外一點點的散開。
血池的顏色一點點的淡去。
最後化爲一片湖藍。
湖底一個漆黑的洞口。
不斷的有惡獸爬上來。
讓伯納黛特的眸子一縮。
掃了眼安靜的站在一側的幾只半獸。
手指輕輕的點在眉心。
“以神之名……封印吧!”一段咒語落下。
眉心一道印記輕輕的閃了閃。
權杖上的聖光愈發強盛。
伯納黛特臉色慘白的望着那被淨化的池子。
權杖帶着聖光直接揮下。
“嗡~”試圖涌出的惡獸直接被聖光鎮壓。
湖藍色的池水輕輕的閃了閃,接着歸於平靜。
一方藍色的巨石,帶着一道道的流光。
上面似乎泛着繁雜的符紋。
將這洞口徹底的鎮壓。
“嘭。”身後溫儀直接栽下去。
即將跌落在地的時候。
一側慘白的手掌輕輕的將她扶起。
然後很快退下去。
側頭望着那低着頭的半獸人。
溫儀面色有些複雜。
伯納黛特身子飄然落地。
眼神落在這幾位半獸的身上。
嘴脣動了動。
卻一句話也問不出來。
最後直接牽着溫儀轉身就走。
直到兩人走出那洞口。
身後才忽然傳出一句“第七祭司、不是壞人!”
“我們來自各地,我們都是自願的。”
聲音固執而又堅定。
溫儀與伯納黛特的腳步幾乎同時一頓。
身後那聲音微微的遲疑了一下,才繼續開口。
“第七祭司說,當他消亡的時候,便是這峽谷解脫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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