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開始他就和金曉雯保持距離的話，私下也沒有見面，應該不會發展出這樣的感情。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他要去解決這樣的後果。
“你們之間的事，我就不摻和了。我先出去看看她吧。”秦茉的手撫摸着肚子，她現在和許多人比已經很幸福了。
身邊有楚亦欽陪伴，她也不用擔心這個男人是不是會移情別戀。
“謝謝您。”
應曜知道她是在給自己善後，要是金曉雯衝動起來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或者是在公司裏面……後果都是比較嚴重的。
他以爲女人都和男人一般感性，可是卻沒想到金曉雯在辦公室聽到他的話之後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楚總，您還有其他事麼？”
應曜看着楚亦欽沒有挪動步子，他看上去並不想離開辦公室。
“聊聊你的心路歷程，看看你是怎麼禍害人家姑娘的。明明就是在給你工作，可是卻不小心被你禍害了。”楚亦欽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應曜的能力和他對女孩的吸引力，所以之後是不是考慮招男助理了？
“你別開我玩笑了，我現在很後悔。”
“金曉雯是你一手培養和提拔的，別讓人在背後說你眼光不行。這件事一定要處理妥當，不過她要是真的不能適應新的工作崗位，我們楚氏也不是缺不了她這麼一個人。在公司裏，多少還是要看個人能力的，而不是看感情。剛纔茉茉在這裏，我不太好說。”
楚亦欽知道秦茉喜歡金曉雯，多少有點心疼她。
可是，公司裏看的不是關係好壞，而是金曉雯對這個公司的貢獻。
再說，她自己想不想辭職還是另一回事呢。
“我清楚的，不會因爲感情用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會偏私。”
“那就好，中庚集團那個項目喫下來之後，最近都沒什麼大事了。你要是不想繼續工作也可以選擇休假。應曜，想想我們這年紀也差不多該退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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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總，您在說什麼胡話。您還很年輕，完全用不着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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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覺得公司用不着我了，不然我花那麼多錢僱傭管理團隊做什麼。”
“您可以上進一些。”
“我的錢已經多到八輩子都花不完了，沒必要將剩下的時間浪費在這種無用的事上。應曜，你也可以學着放手。公司缺少我們，現在還是可以正常運行的。”
應曜沉默了。
他是覺得楚總在找藉口就是爲了不想工作，他這建議居然該死地讓他心動。
應曜也不想每天待在公司裏浪費時間，他想要出去看看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樣的。
“您說得對，我也覺得不能將時間浪費在這樣的事上。從明天開始我就繼續申請休假。”他想着正好冷一冷金曉雯，指不定人家就想通了呢。
現在這樣的情況，他是不可能和金曉雯同處一室了。
不然，會讓大家都很難堪。
“想明白就好，我出去看看。”
楚亦欽說服了公司的二把手消極怠工之後，便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不然應曜那麼勤奮上進，總是催着他也努力，這樣壓力很大的。
……
洗手間。
金曉雯用紙巾將眼淚擦乾淨，隨後又拿出了粉餅補妝。
她還知道這裏是公司，不能哭哭啼啼的。
今天的工作還沒有開始，她要撐着一整天不能崩潰，只有下班之後纔有時間來緬懷自己這失敗的暗戀。可是她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冷靜下來，因爲那個男人徹底斷絕了她的希望。
她不可能再和他待在一塊兒了。
金曉雯的眼睛都紅腫，粉底根本就蓋不住。
她氣惱地將臉上的妝都卸了，打算重新上一遍，這樣也許會好上一些。
“如果難過的話，那麼就哭一會兒吧。不需要一直這麼堅強，哪怕是在上班的時候。公司的制度也不是那麼嚴苛的，我覺得你今天可以請個假。”秦茉站在洗手間門口，看着鏡子裏難過得控制不住眼淚的金曉雯。
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勸解。
“您有喜歡過，又得不到的人麼？”
金曉雯轉身看着她，“您這麼優秀，一定不會有這樣的煩惱吧。”
“我有。我還被他背叛過，以前發生了很多難過的事。可是到現在我已經想不起那種心痛的感覺了，在遇到你們楚總之前我也有喜歡過的人。可是他喜歡的是我的妹妹。他們背叛了我，欺騙了我，我那時候想我到底哪裏不行。”
可是感情裏面哪裏有那麼多的計較。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任何理由。
她們如果先交出了自己的心，那麼就等着被審判了。
“您也有過？”
“金曉雯，你不會覺得看着光鮮亮麗的人，實際上真的不食人間煙火，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那些苦痛吧。”秦茉覺得她好天真。
金曉雯的家庭或許挺普通的，可是她就像是一個從來都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平平靜靜幸福長大的孩子。
這樣的成長，已經讓許多人羨慕了。
“我以爲是這樣的。如果您先遇到的是楚總，可能會不太一樣吧。”
“感情都是磕磕絆絆的，我也曾經想離開楚亦欽，我們險些沒有繼續在一起。你往後再看現在，你會發現你現在經歷的這一切，其實不算什麼了。只不過當下，你非常難過。”
秦茉看着她淡淡地說道。
她確實是來安慰金曉雯的，也不希望她在衝動之下做出什麼讓自己會後悔的事。
那實在是不值當。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應總，我今天在辦公室裏衝動了，我還抱住了他。他已經說過不喜歡我了，可是我不甘心。他一定覺得我很無理取鬧糾纏不休吧，但是……”
有時候在感情中，人就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她是容易衝動。
“很正常，我想應曜不會計較的。你要相信你喜歡的這個男人他有廣闊的胸襟，絕對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男人。”
秦茉走到了她的身邊，將紙巾塞到她的手裏。
“擦擦眼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