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中帶着忍無可忍的火氣,卻又帶着不經意的溫柔,哪怕懷裏的女子再鬧騰,都捨不得真的傷了她。
整個大清人人畏懼的九五至尊,在李金金這裏卻像個最普通的男人,她絲毫不怕他的威脅,原本就哭個不停的女子如今受了痛,更是變本加厲的哭了起來。
她嗚咽的聲音,配上這般嬌弱梨花帶雨的神情,足夠讓胤禛一顆心都亂了,男人被她弄的又氣又惱,心煩意亂的又捉了她雪玉的手腕,重重的咬了一口,他這次下口比上次還要重,李金金條件反射性的往回一抽,便要掙脫往牀外躲去。
胤禛卻一把將她摟了回來,惡狠狠的拽着不放,緊緊的掐着她的小腰,貼着他的耳邊,頗有幾分難以控制的道,“你敢跑,朕就打斷你的腿。”
李金金疼的抽搭了幾聲,又被男人毫不客氣的給拽了回去。
胤禛本就嫉妒的發了瘋,又見她這般抽泣,加上數月沒有碰過她,自然難以節制,腦中最後的理智也崩潰而散,一邊低頭霸道的含了她鮮紅的小嘴,一邊低啞着聲音道,“哭什麼?在宴會上不是和那阿里和卓對視了好久,這會倒是知道哭了……”
“嗚嗚,我沒有……啊,阿里和卓是誰……嗚嗚……”李金金有口難言,只能在連續的的空檔,竭力的爲自己爭辯,她是真的很冤枉啊!
胤禛也知道此事與她無關,但是佔有欲發作之後又豈是他能控制的,最後等到李金金累的受不了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纔算鳴鼓收金。
第二日蘇培盛難得見聖上沒有起來,他在門口猶猶豫豫了半響,眼瞅着上朝的時間就要到了,這纔不得不悄聲敲了門,低低的問了句,“皇上,今日是否還要早朝?”
內殿裏沉默了片刻,才聽見胤禛的聲音傳了出來,“推遲片刻吧。”
蘇培盛得了旨意,立刻長鬆了一口氣,這才帶着小尹子小心的在門口伺候着了。
殿內,胤禛低頭看着懷裏正睡着迷糊的女子,此刻似乎是被蘇培盛給吵醒了,正睡眼朦朧的睜眼看向他。
男人喫飽了總是特別好說話,於是抱着她親了又親,哄了一小會兒,然後見她依舊不高興,這才柔聲道,“怎麼不高興啊,心肝……”
李金金翻了個白眼,小聲bb,“你是屬狗的吧,居然還咬人……”
胤禛離得那麼近,自然聽的見她小聲的抱怨,立刻伸手去摸她脖子上的傷,哄了好一會兒,又親了那傷痕,低聲道,“姐兒不招蜂引蝶,就不用受這苦了,都是姐兒不好……”
【李金金:“啊對對對,都怪我,怪我生的太美……”】
胤禛見她一臉不服氣,只能又抱着強行哄了好一陣兒,等到蘇培盛再來催的時候,纔不甘不願的收拾了衣衫,去上朝了。
等到皇上走了之後,杏兒和馬嬤嬤這才輕手輕腳的帶着宮人進來,服侍貴妃娘娘洗漱,李金金累極了,正懶懶散散的躺在牀上,任由一衆宮女給她穿衣。
杏兒一邊給她收拾,一邊目不斜視,努力不去看她身上的痕跡,卻又見自家主子脖頸處的傷痕,臉上忍不住紅了紅,輕聲問道,“主子,不如今日就穿那件淺青色的旗裙吧,那件領子高……”
後面的話,她不說李金金也知道其中意思,她自己也知道昨天胤禛多麼瘋狂,只能紅了臉點了頭。
杏兒剛給她收拾好衣服和頭髮,馬嬤嬤就把弘宜抱了過來,李金金見了自家兒子,這才高興了幾分,見小弘宜嘴邊有點口水,連忙要取了自己的手帕給兒子擦擦,結果卻發現她貼身的手帕不知怎的居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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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嬤嬤見主子皺眉,立刻上前低聲詢問道,“娘娘?”
左右不過是個手帕,丟了就再換一個吧,在李金金看來,這手帕跟她前世用的紙巾差不了多少,卻根本沒想過在清代,女子這種貼身的東西,若是落在不懷好意的人手中,會留下多麼大的禍患。
阿里和卓對着面前的一副洛神圖,正傻傻的看的出神,室內寂靜一片,彷彿自成一個天地。
他們被安排在皇宮一個偏僻的殿內,阿里和卓猶如看戀人般的着迷的望着那畫像,最後竟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悸動,伸手去觸摸他的神女,瀆神的快感從心頭勇氣,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在他的腦海中縈繞。
畫中的洛神的確美得栩栩如生,眉眼間的神韻更是像極了宴會上的那位熹妃娘娘,阿里和卓原本遙不可及的渴望,在這一天似乎有了實現的可能。
這就好像你原本以爲永遠觸碰不到的人,突然有一天活生生的出現在你的面前,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會心生貪念,想要去佔有去掠奪。
而在那副洛神圖下卻輕輕的放着一塊小小的手帕,那帶着蓮香氣味的精緻手帕,一看就是身份尊貴女子的貼身之物。
那柔軟小巧的白色手帕上繡着一朵精緻的蓮,淺金色的紋路點綴其中,一看便知不凡,如今卻被阿里和卓拿起,牢牢的攥在了手心。
這是那位費揚古大臣派人偷偷送過來的東西,這方手帕的主人,很顯然就是那位在宴會上驚豔了他的女子。
可能是宴會人多眼雜,也可能是她離場的太過匆忙,阿里和卓也不知道費揚古是怎麼得到這手帕的,但是他卻知道那位大臣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做。
阿里和卓不得不承認,見了這手帕,他原本躁動不安的心更加騷動了起來。
但是爲了和大清的和平,他卻還是拒絕了一次費揚古的‘贈禮’,並且演足了表面功夫。奈何費揚古這個老狐狸,卻不痛不癢的笑着道,“何必這般激動,不過是方手帕罷了……”
“若是和卓不願要這東西,隨手扔了便是,若是和卓不甘放棄這心中所愛,那還是多想想的好……”說完便笑着揚長而去了。
阿里和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理智勸他應該扔了這手帕,無數的掙扎過後,他卻還是小心翼翼的將它貼身放好。
費揚古說中了他的心思,他隱密而不可得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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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金:“咱就說至不至於,那手帕跟我的手紙有什麼區別?”
阿里和卓:“想要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