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些事情連曹芙蓉自己都不知道。
至於花月和玉心兩丫頭曹芙蓉沒有牽連。
唐裕近來幾日,根本沒有時間回府,每日忙碌在皇宮和驛館之內。
說來最近也是湊巧,禁衛軍首領忽然生病無法當值,和霍茂比起來,禁衛軍首領更相信唐裕,所以就暫時將自己權利交給唐裕暫代。
對此霍茂很是不滿,所以便處處與唐裕作對不配合,無奈唐裕只能驛館和皇宮內兩頭跑。
禁衛軍表面看顧驛館安全,私下卻是在調查這次南詔中毒一事。
唐裕剛與太醫交涉過出來就遇到匆匆跑來的梁文斌。
梁文斌剛要說話便被唐裕用眼神阻止了,這驛館內不僅有禁衛軍和太醫署以及大理寺的人,還有藩地四大異性王的人,以免隔牆有耳。
等出了驛館之後,唐裕才示意梁文斌回稟。
梁文斌將近來調查到的事情如實告訴了唐裕,“唐大人有件事情說來也蹊蹺,我們的人去了大理寺牢房審訊過驛館內所有人,誰都沒有給南詔下毒。”
“就算是驛館內的人,也沒有給南疆使臣下毒的道理,這使臣每年進京次數屈指可數,斷然也不會結下什麼仇怨。”
“有沒有查過使臣所帶來的隨從人員。”唐裕眉頭緊鎖,心中已經有所猜測,但是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唐裕便沒有明說,而是引導自己人往另外一個方向調查。
梁文斌還算聰慧一點便通,“唐大人是懷疑他們內部人員下毒,或者是彼此間內鬥。”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等晚上差人潛入各個使臣還有隨從的房間搜一下有沒有毒藥,還有派人盯緊南詔的房間。”
梁文斌說來這聰明,現在卻忽然又愚笨了,“大人,那南詔現在都已經中毒昏迷了,我們沒必要盯着,昏迷人能做什麼。”
聞言唐裕卻忍不住笑了,“有時候昏迷的人才越好神不知鬼不覺的做些什麼。”
“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大人是覺得南詔中毒之後還能爬起來不成。”梁文斌急的連自己西北方言都出來了。
“說不定真的會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叫你盯緊你就盯緊,會不會有驚喜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唐裕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
梁文斌雖然不明白大人的葫蘆裏究竟是賣的什麼藥,但是還是按照大人的話去辦了。
白露被禁衛軍攔在驛館外面,白露瘋狂解釋說,“我真的是你們左首領的下人,府中有要緊的事情要我知會你們大人一聲,就勞煩你們通融一下,讓我進去吧。”
“不行,沒有唐大人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看守驛館的禁衛軍鐵面說了一聲。
白露惆悵的在驛館外急的團團轉,說來白露的運氣也是不錯,就在不知道該如何辦時,恰好碰到從驛館內出來的梁文斌。
白露與梁文斌在顧府見過多次,彼此之間早就已經認識了,白露在看到梁文斌後,不免飛快跑上前,“梁大人。”
“你怎麼過來了。”梁文斌頗爲意外問了一句。
“府中出了些要緊的事情,不知道梁大人是否將公子叫出來。”白露心急。
梁文斌現在也沒啥大事,便親自帶白露進了驛館。
白露是個知道分寸的人,若非真的出了要緊的大事,否則是斷然不會出現在這裏,唐裕直接問道,“出什麼事了。”
“北疆傳回消息,顧桑戰死沙場,郡主和大公子現在已經遠赴北疆帶三公子回家。”
唐裕沒想到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和顧桑雖然交集不多,但是顧桑卻是個陽光的人。
顧嬌嬌與顧桑的關係卻不一般,現在顧嬌嬌怕是要傷心壞了。
如今京城事情頗多,他現在根本脫不開身子陪從顧莞莞前往北疆。
遲疑了許久,唐裕說道,“讓白蘇去北疆跑一趟,確保郡主的安全。”
南詔在京城中毒,而顧桑卻忽然戰死沙場,而且這消息傳回來的竟然這般湊巧,顧家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顧桑事情上了。
“顧桑死的蹊蹺。”唐裕暗暗自言自語說了一句。
若是顧桑之死真的與南疆與脫不開的干係,那京城之內怕是在醞釀更大的陰謀。
朝中孟淵手中皆是拿筆桿子的文臣,不足爲懼,真正壓制着南疆還是顧家手中的兵權。
“丹陽長公主似乎也在懷疑顧桑之死,已經派遣暗衛前往北疆調查此事了。”白露補充了一句。
“梁文斌驛館的事情你先照看着一點,我要先回顧府一趟。”唐裕說完便急匆匆的帶着白露離開了驛館。
松柏和鈴鐺的動作到是迅速,只用了一天時間便追上了顧莞莞他們。
馬車已經走了一天時間了,到了晚上顧辭便在沿路找了一家客棧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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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辭不僅擔憂顧莞莞會受不住,就連馬兒長時間的奔波也會受不了。
這附近窮鄉僻壤即便是有客棧條件自然也是比不上各府的驛館,客房四處都漏風,客棧老闆夫婦做的也都是一些山間野菜。
當時他們離京太過匆忙,所以並未帶什麼乾糧。
顧莞莞門外有一對凶煞閻羅,送飯的老闆娘走到一半便被這兩人嚇了回去,不過幸好碰到了顧辭,老闆娘乾脆將做好的飯菜交給了顧辭,“我們鄉下地方也沒有什麼可喫的,就是這些蔬菜,還請公子見諒。”
“能有地方歇腳喝口熱乎粥便不錯了,勞煩老闆娘在燒兩壺熱水送上來。”顧辭囑咐了一句。
憨厚老闆娘應了一聲便趕緊下樓去燒水。
這客棧在路邊,能過來入住的只有來往行人,自從入冬以後這來往的行人也便少了,所以這對夫妻便沒有僱人。
顧辭端着飯菜來到顧莞莞房門前,鈴鐺自然上前幫顧辭推開房門。
鈴鐺從小便被曹芙蓉收養,後來是鈴鐺主動向曹芙蓉請求進了暗衛營效力。
鈴鐺長相普通,不過穿着一身黑色勁裝,陪着高挑梳起的馬尾盡顯颯爽,因爲在那種黑暗地方待了多年,身上不免自帶一股讓人望而生畏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