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夫就算能用猛藥強行給止住了血,她臉上的傷口也癒合不了,更別說能恢復原樣。
偏生墨容妍醒過來後一聽到自己臉上恢復不了原樣,又再次嚇暈了過去。
公主府所發生的一切很快就傳到了墨雲景等人耳中。
知道胡金鳳擔心,墨君奕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他便親自把這個消息送到了胡金鳳面前。
聽到她的女兒雖失血過多,但最終保住了命,胡金鳳這才鬆了一口氣。
只是下一瞬,再得知墨容妍的臉竟被人徹底毀了,且那幫賊人竟還在匕首上塗了毒,今後墨容妍的臉不僅是會留下疤,極有可能還會腐爛、化膿。
若是沒處理好,臉上的傷就能帶走她那條命。
聽完這個噩耗,胡金鳳兩眼一翻,當即暈了過去。
墨君奕讓人將她擡到牀上,簡單給她把了脈,確定她沒有性命之危後,便讓府醫給她扎針,讓她醒了過來。
胡金鳳一醒來就開始抽泣,哭的停不住。
墨君奕看她這樣,眉頭皺了起來,眼底的不耐一閃而逝。
他確實一點也不願意讓胡金鳳這些人繼續留在北疆王府,萬一她們哭鬧着,影響到了他孃親輕鬆愉悅的心情,那便得不償失。
於是想了想,墨君奕便主動說道,“皇祖母先穩住自己情緒,這樣好了,孫兒這就想辦法讓皇祖母去見姑母一面,也好讓皇祖母親眼看看姑母是否還安好。”
胡金鳳這一刻發了瘋似的也想去看看她的女兒。
所以在墨君奕說完之後,她想也不想就點頭,“好…好。”
爲了能儘快將這些鬧心的人弄走,墨君奕沒有片刻耽擱。
得到胡金鳳的回答後,他當即命人去拿了幾套新衣裳,讓胡金鳳僞裝成普通女子模樣,並給她戴上了面紗。
最後再命幾位雲家軍跟隨左右,將她們一路護送去公主府。
只是胡金鳳臨走前還想見一見安雪棠,她知道安雪棠醫術精湛。
她竟想讓安雪棠跟她一同前往公主府,想讓安雪棠給墨容妍醫治。
只是她這番話纔剛說出,就被墨君奕無情拒絕。
墨君奕心中想的是,就憑你們這種人,也配讓我孃親出手醫治?
也不拿面鏡子照照自己!就你們也配?
不過這樣的話他到底沒有當着胡金鳳的面說出,在胡金鳳表明意思後,他就說安雪棠這兩日不見客,也不會出府。
胡金鳳本還想堅持,只可惜墨君奕態度堅決,直接命雲家軍將她們匆匆送去公主府。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胡金鳳心裏一面着急一面又想讓安雪棠出手。
可眼下她連安雪棠的面都見不着,最終只好先跟着雲家軍前往公主府。
她必須得親眼看看自己女兒到底傷成什麼樣,而且如今公主被毀了容貌,她還得去敲打敲打駙馬。
免得駙馬會利用這件事,騎到公主頭上撒野!
她的女兒容不得任何人欺負!
……
等胡金鳳離開後,墨君奕這纔回到景棠苑。
先前墨雲景把招待胡金鳳的任務交給了墨君奕後,他便率先回了景棠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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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君奕這會兒過來時,安雪棠一看到他便立馬問了一句,“皇后走了?”
皇后造訪北疆王府一事,墨雲景回到景棠苑後便跟她說了。
她本來還想着身爲北疆王府的主人,皇后既然來了,她是不是也該去見個禮。
不過她家阿景竟說不用。
反正安雪棠也不是那種把古代禮儀尊卑刻在骨子裏的人,既然她家阿景說不用了,那她纔不會去。
只是得知墨雲景竟留墨君奕一個孩子獨自應付胡金鳳後,她心中還有些擔心,怕墨君奕應付不來。
不管怎麼說,胡金鳳身爲六宮之主,在宮裏摸爬打滾多年,身上絕對是有心思和手段的。
墨君奕不過是一個才十餘歲的孩子,對上頗有心機和手段的胡金鳳,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應付。
這會兒看到墨君奕淡定的走進來,安雪棠心底那點擔憂徹底消失不見。
墨君奕眼下能這般淡然,想來胡金鳳應當是被他安排的很妥當。
果然,墨君奕這時嘴角勾起,淺笑着點了點頭,“回孃親,皇后被我送去公主府了,方纔眼線傳回消息,公主府今日突遭變故,也不知公主惹怒了誰,竟讓人派了不少高手血洗公主府。”
“公主不僅身上有多處傷口,她最在乎的那張臉也被塗了毒的匕首刮花,這塊兒恐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雖然墨君奕已經刻意的用比較淡定的語氣說出這番話,但安雪棠還是聽出了他隱藏的幸災樂禍。
這時她不由挑了挑眉,“看來我們家子陵同她們母女倆還有些恩怨瓜葛?”
在這個問題上,墨君奕顯然沒想跟安雪棠深入交流,所以他這時只是微微搖頭,“並沒什麼,眼下把皇祖母送至公主府了,接下來的事情她們願意怎麼辦就怎麼辦,同我們北疆王府無關。”
“反正公主府那真出了點什麼事,皇祖母肯定會向胡氏一族求助,我們就不插手了。”
畢竟他們也不知道墨容妍到底得罪了誰。
得是怎樣的恩怨才能讓那些人下如此狠手,竟派了那麼多高手血洗公主府,更是把墨容妍的容貌毀成那般醜陋的模樣。
不過想也知道,墨容妍向來就愛做得罪人之事,可能是她得罪了誰卻不自知,所以遭人報復。
眼下他們北疆王府樹敵就多,這種時候就別去插手墨容妍之事了。
墨君奕這麼說之後,安雪棠微微頷首,也沒多說什麼。
對於胡金鳳還有墨容妍,她都沒什麼好感。
這母女倆是死是活,她確實一點也不關心。
所以在墨君奕說完之後,她便把這事拋擲腦後,轉而問道,“子陵,你方纔用膳了嗎?”
“娘,我一會兒再用,平平和安安呢?我先看看他們倆。”
聽他這麼一說,安雪棠便知道他肯定沒有喫飯,這會兒眉頭微微皺起,“先喫飯,娘陪你喫點。”
讓人把飯菜端進來後,安雪棠這才向他解釋道,“平平和安安方纔尿了你五叔一身,你五叔正帶着他們倆在隔壁的盥洗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