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地上昏迷的趙晴晴,又看向她手中的針管。
心想,這應該是讓人昏迷的針劑。
她沒多想,純粹想讓趙晴晴昏迷久一點,畢竟自己剛剛那兩下,保證不了她會昏迷多久,要是她很快醒來,那豈不是會驚動其他人?
那不行,她還沒想到辦法逃脫。
她拿過那支針管,直接扎進趙晴晴的手臂上。
做完這一切,她換下趙晴晴的衣服,自己套上。
幸好房間裏沒人,她順利走了出去,只是當看到房間裏那些拍攝裝備正對着套房裏的大牀時,她的表情變得耐人尋味。
她轉過頭看向浴室,已經大概猜到趙晴晴那一針是打算做什麼的了。
她自認自己是善良的,但如果有人已經欺辱她至此,她也絕不會傻得還用以德報怨這一套來感化害她的人。
那就不是善良了,那是蠢!
她眯着眼嘲諷地看向浴室的方向,自己的惡果,自己喫吧,趙晴晴。
咔嚓一聲。
門被打開了,韓奚驚愕地站在原地,因爲身子的虛弱,讓她沒辦法迅速反應過來,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來人是個鬍子拉碴的大鬍子男人,陌生的面孔。
男人看了她一眼,皺着眉頭,問道,“你就是趙晴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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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愕了一瞬的韓奚回過神,點頭,“是的,我是。”
“裏面的女人準備好了沒,拍攝的人已經找好了,正在準備,一會兒就過來。”
韓奚想到裏面的情況,“有點問題,我剛剛想扶她起來的時候,力氣不夠,她身子一滑,頭磕到浴缸,額頭受了傷,還在流血,我正要出去找藥箱給她止血。”
男人眉頭大皺,“真是麻煩,你等一下。”
他走到牀頭櫃,在櫃子裏拿出一個藥箱,然後笑了一臉尾瑣,“也幸虧昨天拍了一場SM的大戲,兩個模特都受了點傷,藥箱一直放在這兒沒拿走,不然,我還得出去給你找。”
“……”
韓奚只好折回浴室,快速地給趙晴晴止了血,包了傷口,還用溼毛巾擦了擦她的身子,之後直接把人拖上牀。
韓奚做完這一切,都快累暈過去了,咬着牙不讓自己露出馬腳。
男人全程沒有反應,還坐在沙發上抽菸,哪怕見到趙晴晴白花花的身子,也巋然不動。
他走到牀邊看着趙晴晴,皺着眉頭,又看了眼旁邊滿頭是汗的韓奚。
“就這種貨色?”男人挑眉,“還不如你上,小姑娘,你長得比她好看多了,身材更不用說,我保證你一炮成名,如何?”
“不不不,別開玩笑了。”韓奚故意露出怯怯懦懦的表情。
男人翻了白眼,“真是無趣。”
“那我先走了,那邊還等着我回復呢。”
男人隨意地擺擺手,“走吧,他們也快準備好了,你一個小姑娘確實不適合在這。”
韓奚爽快地溜了。
……
“陳太,邁克爾說已經準備好了,是要直播嗎?”一個黑色西裝男人附向身邊女人的耳側低語。
陳太只側眸看了他一眼,他立馬坐回自己的位置,不再吭聲。
“Showhand!”陳太看着對面幾個老外笑了。
對面幾個看了眼她的牌面,都不跟了,暗道倒黴。
這時,陳太笑得更開心了,把底牌一攤,他們更是哀叫連連,直叫被騙了。
陳太讓人把桌上的籌碼收起來,站了起來,攏了攏滑落至手臂的披肩。
她只勾了勾手指,坐在她身旁的男人立馬站了起來跟在她身後。
直到到了她的包間,她才讓手下通知邁克爾發直播上來。
邁克爾正是剛剛在房間裏跟韓奚說過話的大鬍子男人。
陳太看着手機視頻裏的一對男女在牀上顛龍倒鳳進行着讓人血脈僨張運動。
從手機視頻的角度來看,鏡頭與牀上的女人有些距離,但她還是能隱約看到牀上的女人熟悉的側顏,她滿意地笑了。
“發給我那個好繼子,讓他看看他的好妹妹現在這副模樣,是不是很爽?”突然,她的眼神變了,變得陰狠如毒蛇一般,“我說過我要要讓你們這對兄妹給我兒子陪葬,這只是前菜而已,呵呵呵……”
找了這麼久,終於找到人,再加上今晚又贏了錢,陳太心情大好。
她挑起旁邊助手的下巴,看着他俊朗的面容,笑得一臉嫵妹,一把拉過他的手撫上她豐滿的胸脯。
助手很上道,身子貼向她,低頭吻向她已經擡起的嘴脣。
韓奚從後廚出來,身上早已換上服務生的制服。
她擦了擦嘴角,手壓了壓肚子。
飽腹感讓她身子恢復了不少力氣,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她之前連走路都覺得自己是飄的,風吹就能倒。
可惜,她剛走出走道,就被一名身穿黑色制服的經理給逮住了。
“那個誰,你去幫忙送一下客房服務點的餐食。”
說着,就從出餐口把一份放在托盤的牛排遞給了她,然後又把房號給她就走了。、
“……”
這麼草率的嗎?連我是誰都不知道的經理……
韓奚怎麼總覺得處處都透着些古怪。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似乎從房間裏那個大鬍子開始的。
她低頭看了眼手上的牛排,若有所思起來。
突然,經理又折返回來,站在她面前,“趕緊去送,那是我們的貴賓,要是有什麼閃失,你偷喫的東西都從你今天的工資里扣。”
“……!!!”
說完,經理又走了。
留下韓奚一個人風中凌亂。
她明明偷喫得很隱蔽啊,怎麼被發現的?
她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餐食,總覺得東西送上去之後,會有什麼發現也說不準。
反正她也要找機會去探查周圍的環境,看看如何逃出去。
她走到指定的房間,手剛擡起,門就從裏面拉開。
當看到裏面走出來的人時,她驚訝得剛想張嘴驚呼,就被人拉進了房間。
天旋地轉之後,手中的牛排已經不翼而飛,她落入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還有那個讓她窒息的吻。
她好想他,真的真的好想他。
她眼淚滑過臉頰,伸出雙手環抱着男人的脖子,激烈又用力地迴應着他。
良久良久,直到她快呼吸不了,他才放開她。
“別哭!”秦銘之溫柔地用手擦拭她的淚水,“對不起,我來晚了!”
韓奚淚崩了,壓抑了這麼多天的淚像缺了堤一般流之不盡。
擔心、害怕還有驚慌無助各種負面情緒交織着一場噩夢。
那場噩夢裏她一直在找他,卻一直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她擡起頭深深地看着他憔悴但依然俊朗的臉,手又撫上他嘴邊的胡碴,“能再吻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