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妍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她捂着脖子:“媽,我想起來還有個文件沒回復,我上去下。”女人灰溜溜拋開。
傅景笙若無其事地坐着,好像沒聽見母親說話。
兒媳婦上樓後,韓玥瞪了兒子一眼:“你要再敢把容妍嚇走,我跟你斷絕母女關係,沒輕沒重的,不知道心疼媳婦兒。”
韓玥說完留下傅景笙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拉着小百合去了廚房。
傅景笙:……
御水灣晚上,傅景晨打車過來。
他準備晚上和哥哥好好喝一點。
老太太看到小孫子,笑臉迎接:“景晨。”
傅景晨先跟奶奶打了個招呼,接着走向傅景笙他們。
“上菜吧。”韓玥喊。
老太太坐在中間,看着兩側的家人,笑得合不攏嘴:“景晨、景笙,你們坐過來。”她讓兩個孫子到自己身邊。
傅景晨往前挪了挪。
飯桌上,大家默契地閉口不談公司的事,直到喫完飯,老太太和小孫子聊了會兒天,韓玥知道傅景笙叫來傅景晨肯定有正經事。
於是支開老太太。
傅景晨和傅景笙他們一起去了後院。
男人開門見山,直接問診所的事情和容冰有沒有關係。
傅景晨毫不隱瞞,詳細說了去孟州的經過,容妍聽完,偷偷鬆了口氣。
最後她跟傅景晨說,只要容冰真的悔過,以後她不會再關注容冰的行蹤,言外之意,容冰可以迴天城。
傅景晨謝過嫂子。
晚上睡覺前,容妍和傅景笙坐在牀上聊天,既然和容冰無關,那麼他們可以毫無顧慮地讓樊小荷說明真相。
樊小荷被安排在附近的酒店裏。
晚上,她的手機接連接到好幾個陌生電話。
女孩不敢接聽。她將未接來電號碼截屏發給了容妍,容妍猜測這些號碼都來自幕後那人,她轉發給葉簡銘查驗。
陸凱得知傅景笙他們找過樊小荷,安排了幾個人給她打電話,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一通未接。
據說樊小荷已經被傅景笙他們帶走了,難道她要反水?
辦公室裏,陸凱暴跳如雷,收藏的酒被砸掉了一瓶又一瓶,外面的員工聽到動靜不敢進來,只能讓梁佳過去看看。
梁佳從公司保健科出來,帶了醫藥箱去陸凱辦公室。
聽動靜,男人大概率自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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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叩了幾下門,擰開把手,進去後,反鎖上門。
目光所及之處,居然沒看到陸凱。
梁佳心裏一陣擔憂,她下意識地看了看窗戶,窗戶打開着,女人跑過去往下看,生怕陸凱想不開。
窗戶外一切如常,正當她疑惑陸凱去了哪裏時,辦公桌下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陸凱抱着膝蓋蜷縮在桌子下面。
男人頭髮凌亂,手上流着血。
梁佳蹲下去,將他抱在身前:“先生。”
陸凱又犯病了。
陸凱張口咬着梁佳的胳膊,很快女人手臂上出現兩排牙印,她一聲沒吭。
血漬的腥鹹刺激着男人的感官,他瞬間清醒過來,抱着梁佳的腰:“失敗了,又失敗了。”
突兀的一句話,梁佳卻聽得懂,想必和傅景笙有關。
男人手上的拳頭一下下砸在地磚上:“他該死,他怎麼不死,他不死我會死。”
兩年,陸凱總重複這句話,可梁佳並不知道他爲什麼那麼恨傅景笙,起初問過,男人不答。
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到底有什麼聯繫呢?梁佳想過查查,但她不敢。
陸凱是自媒體人,幫企業運營公衆號,和傅氏完全沒有競爭關係,她從沒聽員工說過公司和傅氏打過交道,總不會是父母那輩子的仇吧,可陸凱無父無母。
梁佳撿掉地上的玻璃渣子,生怕陸凱激動再次扎傷自己。
他越來越失常了,公司的員工也走得所剩無幾。
陸凱眸色呆呆地看着梁佳,忽然伸手去拉她:“佳佳,過來。”
他讓梁佳和他一起窩在辦公桌下面,狹小的空間讓他更有安全感。
梁佳聽話地坐過去。
陸凱握緊拳頭,血順着掌紋下滑,梁佳掰開他的手,這才發現男人掌心中間居然有一片碎玻璃,他還在傷害自己。
梁佳給他清洗傷口,男人時時地發出“滋”的聲音。
女人知道自己並不能說服陸凱不通過自殘的方法發泄情緒,只能在他受傷後善後,讓他減輕點痛感。
梁佳處理完男人的傷口後,收了周圍的東西,她解開他的皮帶。
自己綁住自己一只手,另一頭扣在桌腿上,脫了衣服,趴在地上:“先生來吧。”
陸凱微微擡頭,看到了女人後背上還未消散的淤青,他手掌不自覺地觸摸了下,梁佳忍不住縮了縮。
他沒有爲難她,而是貼上她的後背,手從前面抱住她:“佳佳,我不該這麼對你。”
梁佳淺笑:“先生,你怎麼對我我都願意。”
陸凱不停地搖頭:“不,我是變態,你應該離我遠點。”
梁佳轉過身抱住陸凱,掌心捂着他的嘴,她不允許陸凱這樣說自己,陸凱並非真壞,只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才變成這樣。
梁佳知道,好幾次,陸凱想虐待她都控制不了,轉而變成自殘。
陸凱捧起女人的臉,伸出舌頭,舌尖從上到下舔食着她的傷口,就像受傷的小動物舔舐羽毛。
梁佳被打從沒哭過,可傷口被舔的一瞬間,她眼淚出來了。
正面舔完到背後。
男人完全不知道梁佳哭了。
還未癒合的傷口在男人的舌尖下變得又疼又癢。
梁佳猛地拉住陸凱的手:“我難受,我們做好不好?”
陸凱沒停下來,他轉動手腕,將梁佳的手捆在身後,不讓她動,他想好好愛撫下他造的孽。
上面好了到下面。
男人抓着梁佳臀部:“這裏也被我打青了。”
梁佳肩膀瑟縮起來。
陸凱五指收緊後很快鬆開,接着指腹溫柔地在女人臀上滑來滑去。
他從沒這麼溫柔過。
梁佳想得緊了,可手不能動彈,她身子直了直,往陸凱身上靠,試圖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嘴裏依然哀求陸凱,單純的觸摸完全不夠,她不喜歡這種輕柔的力度,她想快點。
“求你做。”女人聲音帶着哭腔,聽得男人心潮澎湃,已然忘了傅景笙帶給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