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從不質疑季風衍的決定,點頭應下,對人下着命令,帶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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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又安靜了下來,徐執柔在不遠的藏身處,左等右等不見季風衍離開,心裏把季風衍罵了個遍。
搞什麼啊?!季風衍不走她怎麼敢出去?
她再不出去,回到家徐修禹看到她不在,一切就露餡了!
季風衍就站在碼頭邊,一動不動的看着徐執柔的藏身地點。
這丫頭找的地方還算不錯,背後不遠處一個小型廢棄工廠可以停車,灌木叢和樹木也完全能將她遮住。
“還不出來?”季風衍憋着笑,“人都走光了。”
他可是特意爲了徐執柔把人全部支走的!
徐執柔,“!?”什麼鬼!?
季風衍應該是瘋了對着空氣自言自語吧?
對對對!
一定是他的什麼臆想症。
聽說聰明的人都有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地方,季風衍的聰明是被周圍的人從小誇到大的,他有臆想症也很正常。
沒錯沒錯,肯定是這樣的。
徐執柔自我安慰着,風雨不動安如山,就是不肯挪動一步。
季風衍勾了勾脣,“柔兒,你再不出來,一會修禹可是要發現你不在家了哦。”
徐執柔,“……”
搞什麼啊?季風衍這怪物四處長眼啦?怎麼會知道她在這?
徐執柔抿脣,慢慢起身,遠遠的瞪了季風衍一眼,往身後的倉庫走。
都被發現了,管這季風衍離不離開,反正她是要走了。
徐修禹剛走沒多久,她開快一點應該能趕回去。
季風衍快步跟上徐執柔,笑着說:“柔兒,好巧啊!”
我巧你個大頭鬼!徐執柔不理他,自顧自往前走。
“柔兒!別走那麼快嘛,你哥哥肯定會先去處理今天執行任務的人,不會這麼快到家的。”
徐家出現叛徒,必須要全面排查,今天的人都是知情者,無論如何徐修禹都會親自出面和自己人說明情況,不會直接回家。
徐執柔絲毫沒有放慢速度,季風衍無奈一笑,快步跟上,走到徐執柔面前,面對着她往後退,“柔兒,怎麼這麼不想見到我啊?”
“讓開。”徐執柔停下腳步,冷冷看了季風衍一眼。
“不讓。”
徐執柔在心底默默翻了個白眼,冷着一張臉,“攔着我做什麼?”
“你就不想知道今晚我和你哥哥在做什麼?”季風衍笑着對徐執柔挑眉,笑得賊兮兮的。
徐修禹不捨得徐執柔參加這些事肯定不會告訴她實情,偏偏徐執柔自己是個要強的什麼都想參與。季風衍就不信徐執柔不好奇今晚他和徐修禹的計劃。
果然,徐執柔抿了抿脣,看向季風衍,“做什麼?”
她今晚要不是跟着徐修禹出來,還不知道這次來a市,徐修禹居然和季風衍有聯繫,她還以爲,他們這次來a市是祕密進行,誰都不知道。
哥哥調動徐家的人來a市,估計就和今晚有關。
可是,她什麼都不知道。
季風衍面上掛着笑,將臉湊到徐執柔前面,“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啪!”
季風衍,“……”
柔兒是不是沒明白他說的親是要用嘴而不是用巴掌?
徐執柔看着季風衍傻掉的樣子,沒忍住勾了勾脣,發現自己在笑後很快抿緊脣角,冷臉看着季風衍,“登徒子!”
季風衍摸了摸自己的臉,他這輩子沒被人打過臉,還真是初體驗。
“柔兒,你這力氣,怪不得你哥不放心你執行任務。”
徐執柔氣結,她剛剛根本沒用力,頂多算颳了季風衍的臉一下,早知道他說話這麼氣人,她就狠狠扇過去!
懶得再理會季風衍,徐執柔擡腿就走。
“哎哎哎!柔兒!”
“別叫我!”
“我就叫!”
“你神經病?”
“對!”
徐執柔被季風衍氣笑了,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冷嘲道:“堂堂季氏當家人,居然是神經病?”
“對。”季風衍吊兒郎當的,完全不把徐執柔的話放在心上,理直氣壯,“有問題嗎?”
他神經病怎麼了?再神經病不也爲了追老婆?
想想他老子,爲了追他媽,買通記者偷拍寫什麼郎才女貌傾城之戀這種丟人的事都幹得出來,他這種算得了什麼?
徐執柔覺得自己和季風衍說不通,翻了個白眼,走到車旁開門上車,季風衍眼疾手快的打開副駕駛,直接坐了上去。
車內很香,掛着一個平安符,平安符是一個小小的刺繡,上面有兩個小人。
季風衍愣了一下,看着平安符有點出神。
這個平安符,是他送給徐執柔的,在徐執柔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
徐執柔從小就愛鬧騰,上天入地,不把徐家攪個天翻地覆誓不罷休,剛學會點招式就想着出任務,徐家的人輪番勸說都阻擋不了這個小公主的決心。
那時候,只有他支持徐執柔去執行任務,並且爲她繡了個平安符。
他手笨,十個指頭全戳冒血了才繡完。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搞刺繡太丟面了,還騙徐執柔說是米希繡的。
他還以爲這個平安符徐執柔早丟了,畢竟前幾年,徐執柔真的很討厭他。
沒想到,居然被徐執柔放到了車上,保存得這麼好。
當初他是在m國將平安符送到徐執柔手上,如今它隨着徐執柔在a市出現,是不是代表着,徐執柔去哪都帶着它?
這個認知讓季風衍雀躍,還沒開心幾秒,就看到徐執柔一把將平安符扯下,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扔到後座。
“柔兒,平安符惹你了?”季風衍有點鬱悶的問。
徐執柔哼了哼,不理會他的問題,“下車。”
她可沒忘記那平安符是季風衍送的,這麼多年都習慣帶着了,沒想到這次被季風衍逮了正着。
“不下。”季風衍調整了一下車椅,舒舒服服的往後仰,閉上眼睛,嘟囔道:“好睏啊,一晚沒睡。”
“回你家睡。”
“晚安。”
徐執柔,“……”季風衍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徐執柔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看着在一旁閉目養神的男人,嘆了口氣,“你到底想做什麼啊?”
季風衍耳朵動了動,沒說話。
他就是想呆在她的身邊,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