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憬溪嘟囔着想要起來,身上的痠痛感就讓她又跌在牀上。
安憬溪努力的撐起身子,看了看四周,她怎麼在這兒?!
她不經意間瞥到了牀下的衣裳,昨晚的記憶一下子涌進腦海裏。
男人?
全身痠痛?!
安憬溪慌忙地揭開被子,看見自己滿身的淤青吻痕,“啊!!”
雖說昨天他救了自己,但就憑自己身上的痕跡,就可以斷定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自己的第一次就這樣沒了?!也不知道是個歪瓜裂棗,還是一個絕世小哥哥。
還在嘆息着,餘光瞥見了掛在牆上的時鐘,wc,這麼晚了!
安憬溪環顧了一下四周,衣服沒找到,她倒是在牀頭櫃上找到一張紙條,:“有事出去一下,乖,等我。”
我等你嘛啊等!誰知道你是不是一個糟老頭子。
將紙條揉成一團丟在一旁,安憬溪強撐起身子,看到地上的衣服,也不管溼透了,三下五除二的就穿上了。
臨走之際,安憬溪看到了剛纔被她拋棄在地上的紙團,在身上摸索了一下。
留下一疊錢和幾個字後,又重新將它放在桌子上,匆匆的離開了。
飛機翱翔在半空中時,安憬溪看着機窗外的雲層,捏緊了拳頭。
冷夜回來的時候,只剩下一張凌亂的大牀,地上的溼衣服也不見了,只見桌子上有一張紙條和一疊錢:“這是給你的piao資,另外你技術真差!”
看着手裏的41.9塊,冷夜氣笑了,合着這是把他當鴨子呢?!還是一個不值錢的鴨子!
手裏的錢都被捏變形,他看着落地窗外“寶貝,你可不要被我抓住…”
六年後
隨着航班的到達,接機等待區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這時,從VIP通道走出來一個一頭亞麻黑長卷發,身穿黑色性感長裙的女人,大大的墨鏡遮住了一大半的臉,但這樣半遮半掩更是多了一番風味。
只見她左手推着一個超大的藍色行李箱,上面還坐着一個白白嫩嫩的小男孩。
小男孩頂着一個鍋蓋頭,一雙藍色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層陰影,整個人簡直能讓人的心都萌化。
機場裏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媽咪,乾媽還沒到嘛?她是不是丟了?”軟糯的小奶音更是俘獲了許多小姐姐的心。
“樂樂乖,乾媽肯定是有事情,所以才耽擱了,我們去那邊等一下好不好呀?”安憬溪取下墨鏡,溫柔的揉了揉小男孩的頭。
路過的人在看見安憬溪的樣子後,更是忍不住感嘆道,: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男人,能夠有福氣擁有這樣一對母子。
“好!樂樂要下來自己走,不然會累到媽咪的。”說着,安樂就跳下了行李箱,乖巧的走到安憬溪的身邊,牽着她的手。
安憬溪看着這個乖巧懂事的孩子,心裏滿滿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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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憬溪!憬溪!我在這裏,看到我了嘛?!”一個身穿米色長裙的女孩子在那裏大聲喊叫着,生怕沒聽見一樣。
“乾媽!”安樂突然聽見他們等待已久的米歌的聲音,撒開安憬溪的手,邁着小短腿就朝着米歌跑去。
“乖寶貝,乾媽都快想死你了。”米歌看見安樂就心花怒放,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就從包裏拿出來一個大號的棒棒糖,熟練的剝開遞給他。
“不好意思啦,乾媽臨時有點事耽擱了,送你一個棒棒糖,原諒乾媽好不好呀?”
安樂接過棒棒糖,迫不及待的舔了一口,頓時眼睛都閃亮了,“好吧,看在棒棒糖的份上,我就原諒乾媽你了。”
米歌看着人小鬼大的安樂,寵溺的捏捏他的小鼻子。
這時,安憬溪走了過來,看着兩人相處甚歡的樣子,頓時有些喫醋了,“那樂樂你說,是喜歡乾媽還是喜歡媽咪多一點。”
安樂被問的一張小臉都皺成包子皮了,“我都喜歡……”怎麼辦,好難選。
米歌實在不忍心看着他一臉的糾結,嗔怪地看了一眼安憬溪,“都當媽的人了,還和小孩子一樣。”
“對了,怎麼就你們兩個人回來?深深呢?”心大的米歌這個時候才發現深深不在。
說起安深,安憬溪一臉寵溺又無奈的表情,“那孩子,說是還有事要辦,過幾天自己回來,不用我操心。”
“你也是,就不怕他被拐跑了…”米歌說着,她想到那少年老成的小屁孩,頓時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安深從小聰明的就不像一個小孩子,更像一個大人,要不是她看着他從小長大的,她都要懷疑是不是有妖怪奪舍了。
不知道兄弟兩個怎麼相差這麼多,一個像小天使,一個像小冰山。
“好啦,不要想那麼多,走了,等會樂樂餓了。”安憬溪抱起安樂就走在前面,留下行李箱和還在思考的米歌。
“不是吧,老孃好不容易請了一天假來接你,你還忍心讓我做苦力!”米歌回過神來,人都走遠了,也只好認命地提上行李箱。
坐在車上,安憬溪看着車窗外這座久別了的城市,六年了。
等她到了米國,好不容易安頓下來後,卻發現自己忘記喫避孕藥了,就這樣,陰差陽錯的,讓安深安樂來到了她肚子裏。
原本想過不要他們的,但在醫生告訴她是雙胞胎的時候,還是沒能忍下心。
當時米歌辭掉了工作,不遠萬里的飛到了米國陪她度過了那段時間。
如今,度過了那段困難期的她們,也還算各自都事業有成。
冷氏集團內
冷夜正在處理文件,時不時的在電腦上敲打着,而對面的待客沙發上坐着兩男一女,言心,言寧和司曜。
四人家裏都是世交,所以四人的關係自小也十分不錯。
“夜,你確定這樣好嘛?”司曜喝着咖啡一臉擔憂的問道。
“誰讓我媽他們催那麼緊,我還小不想結婚。”言心一想到家裏瘋狂的催她結婚生孩子,臉上滿是不開心。
冷夜聞言,腦海裏也閃過這一兩年被催婚的經歷,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