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爺您想說什麼？我在聽呢。”
看你能解釋什麼，解釋剛剛是在夢遊嗎？
裴墨辰一邊用手掌擦拭着自己的嘴脣，一邊焦急地對慕婉妍說：“妍妍，我和若憐真的沒做什麼，本王剛剛——”
本王剛剛是在報恩，不是真的在親她啊。
他看了一眼邊上楚楚可憐的丁若憐，想開口，但又覺得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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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婉妍從袖子裏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替裴墨辰擦了擦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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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耐心地說：“王爺嘴脣上染了若憐妹妹的口脂，已經糊成了紅色，臣妾替你擦擦。”
裴墨辰：“……”
他一張好看的俊臉唰一下變得通紅，終於忍不住開口：“妍妍，本王……本王真不是故意的。”
“是憐兒吻上來，我……我……唉。”
丁若憐眼珠子提溜一轉，趕緊走上前挽住裴墨辰的胳膊。
嬌嬌道：“辰哥哥，如今王妃姐姐已經知道你我二人的事情。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您看能不能給憐兒一個名分？”
“咳咳咳咳——”裴墨辰嚇得咳出了聲，辯解道：“憐兒，在大豐國，方纔我們的種種……那不叫肌膚之親。”
丁若憐：“我不管，我們西昌國的女子保守，在我心裏憐兒已經是王爺的人。”
她把頭轉向了慕婉妍，“師姐也是西昌人，師姐你說是不是？”
慕婉妍垂下眼瞼，理都沒有理她。
丁若憐見面前的兩個人久久不語，心中一慌，乾脆跪了下來。
“我不需要當王爺的小妾，更不會妄想側妃的位置。憐兒命苦，找了辰哥哥那麼多年，我只求王爺王妃能給我一個通房丫鬟的位置。”
“讓我時時看一看王爺，那麼憐兒便心滿意足了。”
慕婉妍：“丁若憐，演戲演得別太過。”
理了理衣襟，“噁心到了本郡主，我可什麼都會說出來。”
丁若憐：“慕……慕師姐，給……給憐兒一條生路吧。”
你可千萬別說出來啊，若你膽敢開口，我便將你與攝政王在鳳女書院的璦昧之事告知裴墨辰。
她見慕婉妍沒有繼續追究，開始滔滔不絕地對着裴墨辰說小時候的事情。
全是她曾經從慕婉妍那邊聽來的。
哭道：“王爺，王妃姐姐，求您們千萬別趕憐兒出去，憐兒沒有王爺活不下去啊。”
慕婉妍嫌棄地看了丁若憐一眼，“喂，我真的快忍不了了，你悠着點。”
丁若憐一邊擦淚，一邊往裴墨辰那邊挪。“王爺，王妃姐姐她——”
裴墨辰：“若憐別怕，妍妍只是喫醋而已。”
他心疼地把丁若憐從地上扶了起來，“你一提曾經的事情，本王便覺得有愧於你。”
“若憐，你放心。辰王府這麼大，絕對會有你生存的地方。”
他慢慢踱步至慕婉妍跟前，欲言又止。“妍妍，本王想納……”
慕婉妍：“可以。”
裴墨辰：“妍妍，你知道本王要說什麼？”
慕婉妍：“明白，臣妾真的願意。”快點說完吧，說完讓我趕緊離開。
裴墨辰：“本王想讓若憐當王府的側妃，你可有異議？”
他認真地看着慕婉妍的眼睛，想讓她同意，但又更想聽她鬧一鬧。
慕婉妍：“側妃？不是妾？”
確實出乎意料，“蕭貴妃會同意嗎？她那麼在乎面子的人，能容忍王爺正側妃都不是大豐女子？”
裴墨辰沉默片刻，“沒有若憐，便沒有現在的我。母妃那邊本王會安排好所有。”
“本王不是無情無義之人！”
丁若憐適時擡起頭，用受寵若驚的眼神看着裴墨辰，“王爺，您對我真好——”
“若憐以後一定盡心侍奉您和王妃姐姐。”
她知道事情順利，但沒想到這麼順利。
要是依照這種速度，是不是代表着自己登上正妃的位置，指日可待了？
而慕婉妍這頭，她不知怎地，心裏竟莫名有些失落。
想起小時候跟裴墨辰玩鬧的點滴，又看看他此時盡心呵護丁若憐的樣子，實屬覺得諷刺。
深深嘆了一口氣，走到他面前。
“你不愛的女人，即使站在你面前，把小時候的回憶說遍了，你都覺得她是在騙你。”
“而自己喜歡的女人，即使人家漏洞百出，你也能憑藉一些細枝末節，相信她就是你兒時的救命恩人。”
她看着裴墨辰的眼睛，再也忍不住，用着曾經的稱呼，喚他：
“辰哥哥，能不能看在小時候的份上，放我一馬？”
“我把正妃的位置讓出來，我倆直接和離，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