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清醒了一點的安雪棠這時沒被他‘威脅’後,反而還輕笑出聲。
墨雲景掌心下的眼睛眨了眨,她那濃密的睫毛在他手心滑過,如羽毛般直接掃進了他心窩,撓的他這顆心發癢。
墨雲景那雙黑眸越發的深邃,目光不自覺落在她紅潤的薄脣上,喉結微微滾動。
偏偏就在這時,安雪棠還極爲挑釁的悠悠開口,說了一句,“其實…那我也很想知道我的阿景會如何不放過我?不妨放馬過來?”
墨雲景:“……”
她的這句話就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的按鈕。
墨雲景那雙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下一瞬便直接低下頭,準確無誤的咬住她的薄脣。?.?????.???
隨即覆身而上,手落在她腰間,一點一點解開她的裏衣。
牀榻上沒一會兒就發出了極爲動聽的聲音。
……
與此同時,韓雲和風鳴兩個人一言不發的走在北疆軍營中。
兩個人肩並肩走着,也不知過了多久,韓雲忽然說了一句,“鳳谷主這下可放心了吧?”
雖然已經回到了北疆軍營,但是鳳鳴這個人總是放心不下安雪棠的安危。
所以在墨雲景沒有回到安雪棠身邊之前,他便一直守在安雪棠的營帳外。
韓雲見他一直未歸,便忍不住找了過來。
兩個人一開始是在安雪棠休息的帳外空地上席地而坐,聊着天。
可他們沒聊多久,就看到安雪棠一臉擔憂的走出來。
得知墨雲景在議事營後,她二話不說就衝去了議事營。
他和鳳鳴兩個人就一直默默的跟在她身後。
知道議事營裏有墨雲景,他們便只是默默的守在議事營外。
直到看着北疆王抱着北疆王妃回去休息,鳳鳴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聽到韓雲的問話,鳳鳴扭頭白了他一眼,忽然說了一句,“我家阿棠讓你好好歇着,你這大半夜的不在營帳裏休息,跑出來作甚?”
韓雲挑了挑眉,“聽手底下的人說,有個人不好好休息就站在北疆王妃的營帳外,我還以爲出了什麼事。”
“沒想到,只是兄長過分擔心妹妹的安危。”
“要我說,這裏可是北疆軍營,北疆王妃在這能出什麼事?鳳谷主你是不是太過杞人憂天了一些?”
鳳鳴抿着嘴,“特殊時期總得特殊警惕些,這北疆軍營到底落入了旁人之手好幾個月的時間,誰又能確保如今這軍營裏的幾十萬將士個個都效忠於北疆王?”
這倒也是。
尤其是他們纔剛回來沒多久,北疆王的人還未能全部揪出軍營裏的叛徒。
所以這個時候謹慎一些,確實是應該的。
韓雲這時還想說什麼,鳳鳴卻先他一步開口,“如今已經回到了天霸國,我們得盯緊白光宮那幫人。”
“眼下北疆軍營至少還需要花上幾日的時間進行安頓、佈防,就怕這段時間白光宮的人比我們率先抵達京城。”
“如今京城裏,北疆王府人手不足,也不知道尋落他們有沒有及時趕回去。”
“所以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先派人回京護住北疆王府。”
鳳鳴說的這一點,韓雲自是也清楚。
白光宮的人眼下恐怕已經發瘋,雲睿識死了,白龍謙也死了。
如今的白楓恐怕恨不得撕了北疆王府上下。
加上白楓又知道墨雲景以及他們這些人沒能及時趕回京城,所以肯定會派大量人手趕往京城對北疆王府裏那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下手。
想到這一點,韓雲面色已變得凝重,沉聲道,“青雲閣各地人手此刻應該已經得到我的命令,不出意外,他們已經快抵達京城,你也不必過分擔心。”
“畢竟北疆王府手中還有大量炸藥,一時半會兒白光宮那幫人想闖進去,也並非易事。”
尋棠谷的兄弟們這些日子配製出來的炸藥幾乎已經送往了北疆王府。
雖然不多,但只要不是派十幾萬兵馬同時圍攻北疆王府,他相信憑北疆王府手中的炸藥就足以震懾住那些蠢蠢欲動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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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宮雖是先帝的騎兵,且白光宮上下至少有三萬餘騎兵,但爲了接下來的復仇之路,白楓也不可能把所有的騎兵都派去京城。
所以王府應該不會出現控制不住的情況。
但爲了以防萬一,他已經把潛伏在天霸國各地的青雲閣手下召回京城。
而鳳鳴也已經早就下令讓尋棠谷的兄弟們誓死保護北疆王府裏的人。
先不說北疆王府裏還有不少雲家軍,有了青雲閣和尋棠谷的兄弟們在,一般人想闖進去也並非易事。
鳳鳴和韓雲兩人在軍營裏繼續慢步了片刻,這纔回到各自營中休息。
……
而被他們惦記着的白光宮確實也不安分。
白楓等人從西子可兒軍營裏逃出來後,沒有任何停留,直接就逃回了白光宮這些年來的藏身之地。
白龍謙的死,對於整個白光宮上下是巨大的打擊。
白楓是白龍謙帶大的,雲睿識雖是白楓的父王,但實際上這些年來並沒有養育白楓幾年。
這些年來一直都是白龍謙在照顧着白楓。
所以對於白楓來說,白龍謙不僅是個忠心耿耿的臣子,更是亦父、亦師、亦友的存在。
親眼看着白龍謙爲了護自己而死,從西涼國回來的這一路,白楓那雙猩紅的眸子幾乎沒有恢復正常過。
他整個人燃燒着熊熊怒火和殺意,隨時暴走在崩潰的邊緣。
白恆立雖然也接受不了白龍謙的死,但他知道主子死了,白龍謙眼下也死了。
如今他們整個白光宮的希望都落在了他們少主白楓的身上。
若是這時候白楓還出了事,對整個白光宮上下將是滅頂之災。
所以這一路,看着白楓的傷口越來越惡化,白恆立偶爾只能作出大逆不道之事,趁着白楓不注意便用藥將他迷暈。
這才讓他平安回到了白光宮的基地。
回到白光宮後,白楓偶爾醒來都面無表情。
他那雙陰沉的眸子只是淡淡的盯着上方,一眼不發。
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更不知道他那滿腔的怒火該如何發泄出去。
回到白光宮已經好幾日了,白楓始終一言未發,就這麼默默的躺在牀上,任由白恆立處理他的傷口。
好在他這幾日並沒有亂動,所以傷口恢復的還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