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喫完早餐,就被爺爺趕回房了。
三個老人家還在繼續剛剛的話題,大多都是秦老爺子和爺爺在勸福伯看開一點云云。
曹敏那天見了家長之後,也只在微信裏說了句“一切順利”之後,就沒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當晚的情況,也是在預知範圍。
韓奚早已勸過,但曹敏一意孤行,她也沒辦法。
曹敏才十九歲,青春年少,遇到心愛的男人,戀愛腦上頭不清醒,似乎是每個初入愛河的女孩子都會經歷的。
韓奚亦然,畢竟她是過來人。
她只是在爲他們二人的未來感到迷茫和擔憂。
因爲現在埋下的隱患太多,說不定哪天就會炸。
她心事重重地穿過二樓,去三樓要穿過二樓從另一邊樓梯上三樓。
經過某個房間時,突然門打開了。
她還來不及做反應,就被某人拉入房中。
抵在門後,被吻住。
鋪天蓋地親略性的吻,還有熟悉的清冷氣息,她早就知曉是誰。
“你…..唔唔唔……你放開我,”韓奚止住他的手,喘着氣,“大哥,現在是一大早,你就白日宣銀了?你不臊我都替你臊,快走開。”
她又說,“你怎麼知道我已經起來了?”
秦銘之低頭把頭埋在她胸口,“我上去找你了,發現你不在,剛下樓就見你上來了。”
“那你既然起來了,就下去喫早餐吧。”韓奚艱難地把他的頭從胸口處推開。
“不要,我還困着呢,昨晚我都沒睡,跟大哥守歲守到天亮……”說到後面,秦銘之的聲音有些嗡聲嗡氣的,聽着還有些可憐。
這傢伙在撒嬌。
韓奚被氣笑了,“你困了就睡,拉我進來幹嘛?”
“當然是……幹你!”說着,他彎腰把她抱起,轉身向牀走去。
韓奚嚇得差點驚呼出聲,又怕被別人聽到,連忙捂住嘴。
秦銘之低聲沉笑,“你大可以叫,秦家大宅每個房間隔音都不錯的,你放心叫吧,不然,旁邊房間裏大哥和大嫂每天恩愛的聲音豈不把我吵得不用睡覺?”
韓奚被他放在牀上,她立馬跳下牀,“你不是困了嗎?我也困了,我要回去補覺。”
秦銘之立馬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看着還真有幾分可憐。
他拉着她的手,“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唄,過了今天,後面你就要等到初七才能見我了。”
韓奚這時纔想起來。
明天初二,林靜會帶着他們一家人回濱城外家拜年,一般會待兩天,初四纔回來。
初四開始,秦家陸陸續續會有人上門拜年,秦家老爺子是老大,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
再加上秦家事業做得大了,旁枝的親戚更愛上門維繫感情。
所以,一般過年比平時上班還忙。
家裏雖然有傭人,但招待客人的主力還是秦家兄弟二人。
直到初七上班,才消停。
不像韓奚,除了初三見一見自己的親生父親之外,就沒人過來拜年了。
再說,爺爺是秦家的管家,過年這種日子,他的工作更多,更忙。
真要走親戚,也只能放在平時。
心裏這麼一想,她還挺爲秦銘之感到可憐。
她心軟了,“你不是困了嗎?你不累?”
聞言,眼前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立馬陰轉晴,兩眼放光。
“不困不困,這種事怎麼可能會累,我巴不得做一整天……唔唔唔……”他哀怨地看着捂住他嘴的一雙柔手。
韓奚瞪着他,羞得滿臉緋紅,“你再亂說,我就不理你了。”
秦銘之立馬投降,拉開她的手,“好好好,我不亂說,我就做半天。”
“……”
她就不該跟他聊這個話題。
事實上,她是真的被他摁在牀上,直到下午才消停。
她初一這一天,在別人眼裏,幾乎睡了一整天。
如果不是秦家兄弟二人同一口徑說她陪着守歲守了一整晚沒睡,大家指不定會用什麼眼光看她。
而爺爺巴不得她多睡一會兒,畢竟熬夜傷身。
“……”
這個年,除了除夕和初一兩天,韓奚難得安靜。
除了每天被某人微信裏性騷擾之外。
直到初六,秦銘之難得空了下來,帶着她去參加了他那羣兄弟的聚會。
秦銘之這人清冷,對人客氣又疏遠,其實很少人能走進他的心,別看他平時喜歡玩。
但跟他玩在一起的,大多就那麼幾個,都是發小。
這天,聚會的發起人,其實並不是崔誠儒他們三個,而是張一東。
喬光、崔誠儒和蕭若晨幾個當然也約上了。
聚會就在唐朝會所。
只是當他們到了之後,卻見到了一個讓人不怎麼愉快的女人。
“她怎麼也在?”
秦銘之拿着酒杯冷着眼看向不遠處正跟別人說着話的張一東,而張一東身邊舉止親密一直挽着他的手的人正是江語昕。
韓奚覺得江語昕這女人簡直是陰魂不散。
喬光並不知道上次在機場的那件事,他只知道江家把秦家人得罪透了。
但秦銘之對商場上的針鋒相對早已習以爲常,私底下,哪怕對上江家人,一般都不會表現出如此明顯的反感。
喬光側目看過來,“怎麼?她得罪你了?”
崔誠儒倚在吧檯上,晃着酒杯,“你不知道吧,江語昕的名聲已經臭得不能再臭了,銘之之前……”
他把這段時間發生在秦銘之身上的事都說了,喬光聽得臉上表情非常精彩。
也替自家兄弟感到噁心。
“張一東這傢伙在搞什麼鬼?”他也疑惑。
這時,蕭若晨和令凱走了過來。
“張一東這戀愛腦晚期了,無藥可救!”蕭若晨搖了搖頭。
令凱迎着其他人疑惑的眼光,有些無奈地聳聳肩,“張一東跟江語昕要訂婚了。”
“什麼?”崔誠儒皺眉。
令凱走上來,讓酒保給他倒了杯酒,“江語昕最近也挺倒黴的,江家本來準備拿她跟洪家聯姻……”
話沒說完,喬光就打斷了,“洪家?那個聲名狼藉喜歡玩女人結了三次婚的洪家大少爺?”
洪家有黑道那邊的背景,少數人知道,在S市裏頂多排在中間,江家這種大企業,一般看不上洪家。
但江語昕這段時間裏,憑一己之力把江家的臉都丟光了,跟江家同等的世家都避之則吉,江家老爺子已經沒辦法用她來給江家帶來更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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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快點把她給嫁出去。
所以,只能往下挑。
“是的。”令凱喝了口酒,又說,“江家洪家本來也說好的了,江家也能在這次聯姻中,在城東那個項目中分得一杯羹,雖然只能跟着別人喝口肉湯,但已經是江語昕現在能找到的最好的選擇了。”
他看了眼對面那個笑得一臉燦爛的女人,眼睛沉了沉,“可惜啊,江語昕這個女人心比天高,還看不上洪家,竟然看上了張家,人家張家哪兒能看上她?她就把目標放在張一東身上,張一東是家中老幺,在公司雖然沒什麼實權,但也很受家中兩老疼愛,將來肯定衣食無憂。”
這時,蕭若晨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我想起來了,前不久,娛樂新聞裏不是說有狗仔拍到張一東這傢伙跟江語昕在一家酒店同出同進嗎?”
崔誠儒譏笑兩聲,“說不好,是人家安排好的呢?”
“你說是江語昕安排的?”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