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成熟男人的魅力和穩重

發佈時間: 2025-03-01 05: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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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鶴眠倒茶的動作頓了一頓,眼光朝着陸易深看來一眼,“蟲蠱?”

陸易深神情平靜的點頭,“不錯,已經確認過是蟲蠱。”

薄鶴眠頗爲詫異的揚了揚眉梢,但陸易深沒多說,他當然也不便多問,“你是想問我借隱士古族的老巫醫?”

他低頭泯了口茶,“蟲蠱這種東西,危害極大,在我管轄的幾十個隱士族裏,早就被明令禁止了許多年,現在會解蟲蠱的,恐怕只有那深居在深山老林裏且爲數不多的一些老巫醫纔會,請他們出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個老巫醫,等於一個部落的精神圖騰,陸總,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陸易深料想的到這樣的結果,這也是他需要薄鶴眠出面的理由,但薄鶴眠當着他的面將問題挑了出來,他又如何能不懂他的言下之意,“若是有什麼困難,或是薄會長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地方,儘管開口。”

薄鶴眠最喜歡同聰明人打交道,一點就透,不需要他多費脣舌。

他又低頭喝了口茶,一雙沉眸緩緩瞥向陸易深,幽邃的眼底劃過一絲玩味,“說起來,我還真有一事要請陸總幫忙,不過陸總最好還是想清楚了再答應幫不幫。”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等於算是薄鶴眠同他提了一個合理交換巫醫的條件,薄鶴眠雖是聯盟總會會長,但M國也是講究律法的國度,要從隱士古族裏兵不血刃的請出幾名巫醫,他肯定是要費一番功夫。

陸易深沒有拒絕的理由,清雋矜貴的臉上一派泰然平和,“只要陸某做得到,在力所能及的範圍,當義不容辭。”

“好。”

薄鶴眠放下茶杯。

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

他深深的看了眼陸易深,爾後沉聲對着身後的保鏢吩咐了兩句,保鏢很快就離開了會客室。

陸易深也跟着放下茶杯,修長的手臂橫在沙發扶手。

安靜的會客室,兩個被外界譽爲M國史詩級的鑽石男神,此刻正面對面坐在一處,一個清貴淡漠,一個優雅矜冷,誰都沒有說話。

一時之間,環繞在兩人之中的,只有茶水沸騰的汩汩聲響,還有窗外若有似無的風聲,鳥鳴聲。

薄鶴眠不緊不慢的拿起桌上的煙盒和打火機,抽出一根,放在掌心輕輕磕了磕,而後低頭點燃,深吸了一口後,將煙盒和打火機推到對面,“聽聞陸總也喜歡抽菸,來一根?”

陸易深清沉的眼光只淡淡的瞥過一眼,禮貌回絕,“抱歉,我太太不喜歡我抽菸。”

小姑娘的確介意他抽菸,跟蘇橙在一起久了,他也習慣了要剋制,基本已經不會在她面前抽,只有她不在身邊,他又實在管不住那點菸癮的時候,纔會來那麼一兩根。

和沒有遇到蘇橙那會相比,他現在這個抽菸頻率,實際上和戒菸也沒什麼區別了。

薄鶴眠挑了挑眉,倒是沒勉強,“聽說陸總很寵愛自己的太太,今日一見,才知傳聞非虛。”

陸易深氣度沉穩的頷首,淺笑坦言,“自己的妻子,當然是要寵的,對她好,纔不會讓她將來某一天突然後悔跟過我一場。”

他聲音很淡,表情泰然自若,清俊的眉心在提起蘇橙的時候不自覺的舒展開,線條清晰的五官輪廓似是覆上了一道柔光。

成熟男人的魅力和穩重,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可據我所知,你們只是訂了婚,並未結婚。”

“是,”陸易深薄脣微抿,語氣沉緩,“婚禮定在明年四月,薄會長屆時若是有空,還望能過來喝杯喜酒。”

薄鶴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開腔,只無聲的笑了笑。

兩分鐘後,先前那個保鏢去而復返,手裏拿着一個信封。

薄鶴眠沒有看向那保鏢,修長的指骨只敲了敲桌子,保鏢就迅速上前,恭敬的將信封擱在了陸易深跟前的桌子上。

陸易深沒有動手去接,幽深似海的視線落在薄鶴眠身上,以眼神無聲詢問他的意思。

薄鶴眠吸了一口香菸,薄脣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目光透過四散的煙霧,望進對面的男人深不見底的瞳裏,半晌,才緩緩開腔,“陸總,我剛纔提醒過你,希望你想清楚再決定是否幫我,如果我要你放棄你這樁婚事作爲交換巫醫的條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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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易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眉宇間似落了寒霜,“薄會長也是極有身份的人,這種玩笑,適可而止。”

會客室裏的氣氛須臾間便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空氣中的氣壓低到快要結冰。

他嗓音冷冽,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劍,因爲薄鶴眠這句類似玩笑的話,疏淡的眉眼劃過冷意,身上頃刻間就散出了少許戾氣,可見是真動了怒的。

要是尋常人,接觸到這個樣子的陸易深,恐怕早嚇得僵立在了原地,大氣都不敢喘了。

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威壓和窒迫感,薄鶴眠淡淡失笑,擡眸對上男人生冷灼人的視線,“用不着這麼疾言厲色的拒絕我,不先看看信封裏的東西,又怎知我提出這個條件的用意。”

陸易深長眉冷凝,沉了積威的深瞳看着他,連一個餘光都沒有掃過那信封,嗓音低冽的砸了過來,“不管裏面是什麼,要我放棄我太太,薄會長恐怕是白費心機了,這輩子,她都是我陸易深的女人,不會離開我。”

“巫醫一事,倘若薄會長願意賣我這個人情,陸某自當感激不盡,但如果薄會長想用這等異想天開的想法同我做交換,抱歉,陸某不能答應。”

他伸出手腕,看了眼錶盤上的時間,瞥着對面的薄鶴眠,神情倨涼,“陸某和薄會長一樣,都希望M國各勢力之間和平共處,近年不會再起戰火爭端,原本以爲,借巫醫一事通過薄會長的手,會是最平和的方式,既然談不成,那就恕陸某今日打擾了。”

言畢,他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那個信封被放在桌上,自始至終,他連碰都沒有碰過一下。

巫醫他當然是志在必得,既然和談破裂,他自然還有不那麼和平的辦法,總不能真看着陸江去死。

“陸易深,”薄鶴眠闔眸,大手覆在額頭上,緩緩淡淡叫了他的名字。

陸易深穩闊的步伐已經走到了門口,長腿慢慢停下,卻沒有回頭。

薄鶴眠沉暗的黑眸劃過厲色,似是沉銀了好幾秒,才用着暗啞的嗓音開腔,“這一年多,你瞞着她做了這麼多次藥物實驗,身體卻沒有絲毫起色,想沒想過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