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城的動作的確很麻利,很快就端着沏好的茶走進房間裏。
見師兄正在環顧房間,不由的笑笑。
“師兄,幾年沒見你,可還好?”
兩人的確有幾年的時間沒見了。
還記得上次相見是在五六年前,想象那時候,彷如昨日。
“還好!”
玄機收回視線,眸光平靜的打量玄城。
玄城的模樣越發老了,或許可能是因爲觀裏俗事多,頭髮都白了。
“最近煩心事多?”
難得見師兄關心自己,玄城有點受寵若驚,但還是點點頭。
“師兄應該知道這次,我尋您回來的目的吧。”
相信他的徒弟早就說明,他還是很相信浮沉的能力。
“嗯,那你接下來跟我說說師祖吧……”
聽到這話,玄城頓時愣住了。
心中雖然疑惑師兄爲什麼對師祖感興趣,但面上表情都沒有。
不過還是將如何認回師祖的經過告訴了對方。
甚至將師祖的本事也告訴了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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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表情都飛起來了。
“師兄,你不知道,師祖製造的掛件,法器真的相當厲害。”
甚至,他還收到了師祖贈與的法器。
太適合他了!
從小到大,他也收到過很多禮物。
包括師兄也送過不少禮物給他。
可他唯獨缺一件像樣的法器。
明知道自己或許活不了多久,甚至二三十年後可能就死了。
但仍舊希望有一把屬於自己的法器。
現在他的願望實現了。
而且相當滿意。
“你對師祖的評價很高?”
“對啊,師祖人很好的!”
玄城怕師兄不幫忙,將安檸所有的優點都說出來。
玄機微垂着眼瞼,耳朵裏全是師弟誇讚師祖的話。
雖然面上不顯山不漏水,但心裏卻格外的開心。
哪怕知道,現在的師祖早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人。
甚至人的性格發生了巨大變化。
哪怕與之相似的容貌,也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然即便如此,他仍舊開心。
“好了,你將裴家的事再詳細說說。”
接下來,玄城就把自己所知的所有事全都告訴了師兄。
尤其是給裴家做魂祭,人祭的那個道士。
那道士死了,可他也通過很多關係找到了關於這個道士的一些信息。
“來自南邊的一個很小的道觀,不是很正規,聽說在當地就做了很多惡事,被趕出來了。
後來自己上山就入道了。”
沒想到卻是個有天賦的,只不過這種天賦沒用在正道上,偏生走的歪魔斜道。
“師兄,你知道魂祭和人祭吧。”
“嗯,知道一些。”
玄機淺淺的道了句。
實際上,他對魂祭,人祭,相當的熟悉。
畢竟那把在暗閣裏的法器,就是通過祭人的鮮血而充能量的。
甚至,比魂祭人祭還要更慘烈些。
畢竟無論是人祭,還是魂祭,人最後都是一死。
但被法器吸收過鮮血的人,最後便是一具乾屍,然後化成灰燼散落在空氣裏。
三魂七魄都沒了。
哪還有輪迴的機會?
“所以,師兄,裴家老大的女兒,活不了吧,你和師祖打算怎麼做呢?”
“我再考慮考慮。”
從玄城的房間出來後,玄機慢步在小路上。
他的房間雖然也在後院,但在最偏僻的角落裏。
他喜歡安靜,不喜歡被打擾。
只是,才走到後院的拐角處,就見不遠處站着一個人。
來人身體高大健壯,哪怕站在那,周身的氣勢剛正。
血氣煞氣都重,但氣勢剛正。
這人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將軍之才。
咦?
不對!
玄機擡起右手,飛快的掐算。
最後笑笑,像是安撫內心的那抹不自在。
竟然是紫薇星轉世啊!
那定是不凡的。
“你好,道人玄機在此。”
秦塒越聽到對方的聲音,轉過身。
並沒有走近,而是就那麼細微的打量着。
從上到下……慢慢的打量。
而玄機也不急,端着身架,神情鬆散的任由其打量。
許久,秦塒越沉着聲音說道。
“你喜歡我妻子?”
玄機:……
怪不得是紫薇星轉世,洞察人心思的能力真的很強悍。
他甚至有些嫉妒。
“對!”
“呵……檸檸說過,出家人不打誑語,雖然你們都是道士,但也不撒謊,確實直白的很。”
聽到這句話,玄機道袍袖口裏的手,微微攥緊了幾分。
的確,出家人不打誑語。
他不想說謊。
一個謊言需要很多個謊言彌補。
久而久之,謊言就成了心魔。
作爲修道之人,最害怕的就是心魔。
所以,他不得不承認。
當然,內心深處,也想承認。
“放心,這份情始於很多年前,經過這麼多輪迴,那份情早已經變淡,甚至淺藏在心裏。
哪怕有心動,也無關於安檸師祖,而是另有其人。”
秦塒越看玄機那副儒雅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兩聲。
“最好如此,也最好正視你自己的想法。
我今天來找你,沒別的事,就是想告訴你,我很愛安檸,不希望她有任何危險。
所以接下來你們的計劃無論是什麼,都必須保證她的安全。
至於其他的,隨便。”
這樣赤赤果果赤果果的威脅與告知,玄機此生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但是真的羨慕對方,能輕易將感情說出口。
甚至爲了這份感情付出任何努力和代價。
無怨無悔!
不像他,爲了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自以爲是的以爲自己能拯救世界,拯救全人類。
然最後他卻是那個挑梁小丑。
想悔恨,想補償,想任何任何……
卻也沒機會了!
因爲那個自己曾經背叛的人,早就被天雷劈死了。
只剩下魂魄逃跑異界時空。
每次想到這些,玄機都覺得心臟疼。
“你放心,我也不會讓師祖有事的,不爲其他,就爲了她肚子裏的孩子着想,也定會保證她的安危。”
秦塒越見玄機如此上道,滿意的點點頭。
“行吧,那玄機大師,早點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
隨後,秦塒越離開了。
只剩玄機一人,回到自己休息的房間,徹夜未眠。
翌日上午九點多,安檸接到了裴老大打來的電話。
“什麼?怎麼可能!”
聽到對方說女兒犯病了,甚至這次已經無法控制,讓她立刻下山。
安檸‘蹭’從火炕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