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突然上前一把擰開了葉清秋的房門。
「葉清秋……」
涼絮兒承認,她的確帶著故意的成分,甚至在剛剛那一瞬間,心中還帶著幸災樂禍地激動……
可是剛剛打開門走進去,卻發現房間裡面乾乾淨淨的,沒有一個人。
整整齊齊沒有一絲褶皺地牀上,躺著兩個毛絨娃娃。
旁邊是她的梳妝台,另一邊是她的書桌,上面擺著很多簡單的小東西,還有幾本書,同樣是乾淨整齊的樣子。
厲庭深有看到幾個東西跟她之前拿到他房間裡的東西是一樣的。
屋內的現狀足以說明,這個屋子到今天為止還沒有人進來過。
「吃個飯跟催魂一樣……」
走廊裡有熟悉的聲音響起。
口中的話帶著明顯的不耐煩,夾雜著煩躁的怒意。
不過最後卻戛然而止。
厲庭深聞聲,緩緩轉身。
葉清秋正獃獃地看著他。
一雙漂亮到極致的眸子此刻正在布滿了驚訝,盯著他,有點不敢相信的意味。
「厲庭深?」
果然,開口都帶著恍若夢中的不確信。
厲庭深淡淡掀眸,視線淡淡掃了一眼她的身後,可以很明顯看得到,她身後房間的布置,貼牆有一面書櫃。
挑了挑眉,眸中的陰沉消散幾分。
「果然是葉家的千金小姐,吃個飯還得人三請四催。」
熟悉的聲音,帶著熟悉的冷漠。
葉清秋惶惶然回神,開心溢於言表,幾步就小跑到了他的身邊,張開雙臂便抱住了厲庭深的腰。
厲庭深猝不及防,身子被她突然撞的晃了晃。
「你怎麼來了?」
屬於葉清秋獨有的清香瞬間鋪滿了整個鼻腔。
柔軟的身體親昵地貼著他,這是兩個人第二次如此緊密的接觸。
似乎有了第一次之後,第二次或者第三次也許就變得利索當然了。
猶記得那次她衝到厲家,在可以給他霸道上藥的情景。
涼絮兒在一旁瞬間沉了臉。
「葉清秋,你害不害臊?」
厲庭深剛剛伸手扣住葉清秋的肩膀,想要將她扯開。
而懷裡的葉清秋側頭看向旁邊的涼絮兒,不答反問,「你怎麼在我房間?」
涼絮兒臉色猛然變了變,眼神有些閃躲。
「上來叫你吃飯,敲半天門你都沒反應……」
葉清秋眸子晃了一下,看著涼絮兒冷笑了一聲,沒有察覺到厲庭深剛剛觸摸到她肩膀的手。
許文軒聽到動靜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葉……」
厲庭深掀眸看向他,視線捕捉到許文軒在看到葉清秋撲在他懷裡時那瞬間黯淡下去的眼神。
葉清秋似乎也聽到了聲音,轉頭看了一眼許文軒,身子也下意識地直了起來。
可是肩膀上突然落下的一只手,像是掛著一包沙袋一般,有那麼一瞬間用力地摁住了她,讓她重新貼進了男人的懷裡。
厲庭深看著許文軒的眸子轉到了一邊。
那暗中將她壓回去的力道像是葉清秋的錯覺一般,下一秒,她的身子便被厲庭深扯到了一邊。
也僅僅是扯到了他的身旁。
動作談不上溫柔,但也算不上很冷漠。
厲庭深的視線在許文軒的身上又停留了幾秒,才緩緩將視線放到了他身旁的葉清秋身上。
他微收下頜,狹長的眸子帶著慣有的漠然,菲薄的唇輕輕開合。
「所以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吃晚餐?」
聲音似乎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是葉清秋就是聽出點兒與往常不同的溫柔來。
早忘了跟涼絮兒還有筆未確認的帳,道:「我不知道啊,有道題總是繞不過彎兒,煩死了……」
也許葉清秋是真的很在意那道題,語氣帶著些許煩躁,白皙嬌嫩的眉心微微蹙著,細微的表情變化,就將她此刻的情緒表露的一覽無遺。
葉劍雲的話的確沒有錯。
她的確,沒有經歷過多混亂的圈子,沒心沒肺,單純的可以,從來不知道,該怎麼掩藏臉上的表情。
太容易讓人看懂。
「先吃飯。」
葉清秋吸了一口氣,嬌俏玲瓏的鼻子也微微皺了起來,「解不開不吃飯一定會消化不良……」
聲音越來越低,之後就突然抬起頭,一雙眸子像是要將屋子裡所有的光都吸了進去。
「吃完飯你教我嗎?」
厲庭深沒說話,邁開長腿先一步走了。
葉清秋連忙跟在他身後,「你就是那個意思,你是要幫我解題的,哦?」
厲庭深斜睨了她一眼,「你不是有人教?」
「我不管,反正吃完飯你不準走。」
厲庭深沒有再說話。
葉清秋很開心。
四個人下了樓,葉清秋的開心被葉劍雲看在眼裡,搖搖頭。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實際上這一物降一物也分情況。
飯桌上,涼絮兒和許文軒兩個人幾乎全程不曾開口,還是葉劍雲偶爾許文軒幾個問題,許文軒才禮貌地回復一句。
食不言寢不語,這種規規矩矩的傳統放到如今,即使是再有良好家教的家庭裡,也不再完完全全秉承。
只是在講究一個度罷了。
而涼絮兒不管什麼時候,都會一板一眼地遵循著那些死規矩。
所謂的大家閨秀,葉家的大小姐,完美的餐桌禮儀。
更何況在厲庭深面前,她只會讓自己做的更完美。
而葉清秋卻不同。
這位在葉家土生土長的葉家大小姐,平城公認的葉家小公主,坐在厲庭深面前,不間斷地給他夾菜。
公筷也就罷了,還是她自己的筷子。
葉清秋難得熱情。
厲庭深那向來淡漠的性子,最吃不消的就是熱情。
「夠了。」
看著碟子裡已經快堆成山的飯菜,厲庭深終於開了口。
葉清秋飯量沒多好,一桌子菜,她用不著每樣吃一口,便也就那樣了。
放到最後,就是她自己吃一口,給厲庭深夾兩口,然後再看著他吃一口。
樂此不疲。
涼絮兒坐在對面,冷漠地看著葉清秋。
在聽到厲庭深終於冷聲阻止她時,眸子裡染上幾分嘲諷。
人有時候就是太容易蹬鼻子上臉。
像葉清秋這種人,更是。
給她一分好臉色,她能得瑟到天上去。
她這種人,能在別人眼裡落下幾分好感?
葉清秋倒是沒有因為厲庭深的冷漠而有什麼異樣,左手撐著下巴,右手拿著筷子微側頭看著厲庭深。
「你都還沒吃多少,我是這家的主人,我可以剩飯,你不能哦。要不然你就承認你也是葉家的人,那這些菜你剩下也可以。」
厲庭深眉心動了動,看著碟子裡的飯菜,又動起了筷子。
葉清秋看著他夾著一口菜放進嘴裡,臉色沒有任何波動,天生帶著清雋冷貴,吃東西的時候慢條斯理的,斯文優雅。
她葉清秋喜歡一個人,怎麼可能是差的呢?
看著她的舉動,葉清秋撇了撇嘴,乍一看好像有些失望,不過她眉眼中也不難看出盈盈得意。
又不是不了解厲庭深,怎麼可能承認他是葉家人?
不過就是讓他多吃點飯罷了。
葉劍雲看得出來。
厲庭深也未嘗不知。
許文軒畢竟是葉清秋請過來的客人,如今厲庭深能如她所願乖乖吃飯,她才將視線轉向許文軒。
畢竟也是貴家的公子,言行舉止自是不用多說。
「班長,這幾天真的很謝謝你幫我補課。」
雖然整個平城同輩人都有些忌憚這個葉家的驕縱公主,但是只要靠近她,了解一點,便知道,她並不像別人口中那樣難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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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對她的評價很多,但是若論真正討厭她的人,許文軒想,沒幾個人會真的討厭她。
她向來習慣獨來獨往,但是如果她想,該有很多人願意靠近她。
不管是沖著葉家,還是沖著她這個人。
但是她性格擺在那裡,以他的猜測,她該是懶得與人交流。
她真的是那種,千金難買她樂意的一個人。
從來不屑與人虛與委蛇,表裡不一。
許文軒看著她微微翹起的嘴角,那雙眸子裡也帶著漂亮的光。
他笑了笑,輕輕搖頭,「能幫上你的忙我很開心,希望你後天可以超常發揮,考一個你滿意的成績。到時候你再謝謝我也不遲。」
葉清秋挑挑眉,托著腮,心情很好地夾了一口菜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也是,看來我後天無論如何都要超常發揮了,不然還真有點對不起你這幾天在我身上浪費的時間和精力。」
身旁一直在慢條斯理吃東西的厲庭深下顎不動聲色地收斂了幾分,沒人能看得到他陡然轉深陰暗的神情。
「你不必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你很聰明,我相信你一定會考個好成績。」
葉清秋只是又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轉頭重新將視線放到一旁的厲庭深身上。
碟子裡的飯菜已經見了底,剩下幾根綠色的芹菜。
葉劍雲血壓有點高,所以廚房裡總會在飲食上注意一點。
幾乎每餐都會有那麼幾道菜,不管是主是副,都盡量放一些芹菜。
「你挑食?不吃芹菜啊?」
葉清秋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情,又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一樣,驚訝中帶著好笑。
仔細想想在厲家吃東西的時候,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什麼菜有放芹菜。
厲庭深沒有理會她,兀自吃著碟子裡除了芹菜之外剩下的其他菜。
一雙筷子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碟子面前。
厲庭深頓住。
看著那雙筷子夾走他碟子裡的芹菜。
視線隨之移動,看著她將芹菜緩緩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幾下咀嚼,便吞進了肚子裡。
「你還不喜歡吃什麼?」葉清秋頗有興趣地問他。
厲庭深看著她殷紅的唇瓣張張合合,說著話,還能很清晰地看得到她上揚的唇角。
這該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動作嗎?
厲庭深不說話,葉清秋視線掃過餐桌,視線定格在涼絮兒面前那道她不曾動過鮑汁海參上。
涼絮兒將她的企圖盡收眼底。
在她的筷子即將伸過來的時候,冷聲道:「他不喜歡吃海鮮。」
葉清秋的動作一頓。
掃了一眼涼絮兒那張冷冰冰顯得有多清高的嘴臉,還是夾了一筷子海參放到了厲庭深的碟子裡。
厲庭深冷冷看著她。
葉清秋還是像剛剛一樣,笑眯眯地看著他,「怎麼不吃?」
明明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可所有人都莫名覺得氣氛有些冷。
「清秋,別鬧。」
葉劍雲終於還是開口,打破這突變的氣氛。
「我哪裡鬧了?頂尖的海參,我還能委屈他不成?」
涼絮兒忍無可忍地用力放下了筷子,「葉清秋,要鬧也得看一看場合,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葉清秋視線涼涼地看了她一眼,轉頭看向一旁的傭人,淡淡道:「看來涼小姐吃飽了,把她的碗筷撤了。」
涼絮兒本就難看的臉色猛然一沉。
傭人站在原地沒敢動。
這件事怎麼看都是葉清秋在給涼絮兒臉色看。
半路撤掉別人的碗筷,這明擺著就是在趕人下餐桌。
葉清秋看向傭人,「你是耳朵有問題還是沒有聽懂我的話?」
傭人連忙走到了涼絮兒身邊。
「這句話應該跟你自己說!」
涼絮兒冷聲道,「我說他不吃海鮮是又哪裡踩到你的痛點了?用這麼幼稚的方法撒氣,你到底是在炫耀你有多能耐還是多無聊?」
葉清秋不在意地伸筷子從厲庭深的碟子裡夾走一根芹菜放進了嘴裡,慢條斯理地吃完才緩緩道:「要鬧也該看場合,這句話你自己留著。你涼絮兒不是一向衣服清高自傲,無時無刻都要端著一副千金小姐的架子麽,葉家自家人吃飯也不講究什麼餐桌禮儀,不過也容不得有人在餐桌上擺臉色摔筷子。你甩給誰看?」
她說完,看了一眼一旁的傭人,傭人臉色一緊,連忙上去,神情尷尬地將涼絮兒面前的碟子撤走了。
之後,葉清秋轉頭看向厲庭深,「不吃嗎?」
厲庭深漠然看了一眼葉清秋,冷冷道:「我不吃海鮮。」
眾人都暗自捏了一把汗。
這麼坦然的承認,也算是驗證了涼絮兒的話。
葉清秋為什麼突然變了態度,不就是因為涼絮兒仗著她跟厲庭深幾年的相處,對厲庭深足夠了解嗎。
如果厲庭深不說話,或者不承認,那麼這件事情可能會悄無聲息的過去。
可是如今……
然而,葉清秋只是勾唇笑了笑,用筷子將厲庭深碟子裡的海參夾走,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嗯,曉得了。」
眾人:「……」
就這?
不過幾乎同時他們也明白了,葉清秋無非也就是不想從涼絮兒口中聽到她有多了解厲庭深的話罷了。
葉劍雲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傭人,淡淡道:「重新那一副乾淨的碗筷來。」
拿給誰不言而喻。
「不用了!」涼絮兒冷聲說著,倏然站起了身,「我吃飽了。」
眾人也不例外,饒是誰被這樣羞辱一下,也不會再選擇留下來。
葉劍雲也沒有多說什麼。
臉色卻一直沒有好轉回來。
從涼絮兒今天把厲庭深帶回來,他便對她多了幾分不滿,現在在飯桌上有鬧出這麼一出,他很難對她一直有好心情。
自問一直拿她和清秋同等對待,也從來沒有圖她對他有多感恩戴德,但是,卻連她一點點的貼心都得不到。
清秋從來都是一個會討他開心又貼心的女兒,他對她好理所當然,也心甘情願。
同等的付出,這兩個人天壤地別的回報率,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更何況,為了不讓涼絮兒心裡有芥蒂,他最近也沒少指責清秋。
到頭來,卻還是得不到她一點的歡心。
怎麼想,這些年,倒是他一直倒貼了,還費力不討好了。
涼絮兒的舉動雖然意料之中,但是如果是個貼心懂事的,就不該在家裡還有客人的場合下,他給了她台階下,她還依舊甩臉子走人的。
涼絮兒轉身離開,椅子在地面上發出讓人牙癢的刺耳聲。
葉清秋眸子裡也帶出了幾分冷意。
可葉劍雲看過來的眼神,讓她將即將冒出來的火氣又壓了下去。
涼絮兒的離開,到底還是有些影響的。
沒多久,幾人便先後放下了碗筷。
發生就是發生了,氣氛難免尷尬。
—
書房裡,葉清秋直接把那道題擺到了厲庭深面前。
「就這道題。而且我有預感後天考試會考到!」
厲庭深沒有說話,拿起筆,在一張空白紙上將解題步驟寫了出來,步驟太過精細,過程中偶爾吐出幾個冷漠的字眼。
葉清秋卻是連連點頭。
許文軒也在一旁看著,果然比他解出來的題要容易懂得好多。
他難免多看了厲庭深一眼。
也就不過比他大三歲,但是身上那種沉穩冷貴的氣場雖然看著內斂溫淡,但那股氣卻也昭然若揭。
簡單的襯衫,休閑西褲,此刻冷淡專註的模樣,舉手投足間,自成一派斯文疏離的格調。
的確,他自愧不如。
這樣的男人,應該是女人最喜歡的。
再看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筆,隨意在紙上從容留下的字跡……
其實男人之間的較量,也不過就是如此,精細到任何一個細節都不願意放過。
許文軒心中多有自卑和遺憾。
再看向葉清秋,一張臉蛋在燈光下顯得瑩潤又有光澤,本就漂亮嬌艷的臉此刻更加清晰。
許是也是因為在厲庭深身邊,那眉目之間的光彩,更是他不曾見到的。
想來,這幾天的接觸,本以為他會是為數不多最為了解她的人了。
可是現在看來,還差得遠。
也許,以後還有很多很多,一個女孩子的天真爛漫,到一個少女的羞澀懵懂,甚至到一個女人的跨越和風韻……
怕是他沒有機會再看到了。
一個正值青春年少的少年,總有點美好的想象和期盼。
葉清秋的注意力幾乎全在厲庭深的身上,並未注意到許文軒定格在她身上的目光。
可從始至終,許文軒的存在,在厲庭深心裡,一直是個莫名厭惡到無法忽視的存在。
書桌旁漆黑的電腦屏幕上,他將許文軒的視線看的一清二楚。
最後一筆在白紙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印子。
「懂了?」
厲庭深頓下筆,掀眸看向葉清秋。
葉清秋點點頭:「嗯。」
許文軒的思緒被打斷,將視線收回,轉眸,卻不期然迎上了厲庭深沉冷的眸子。
猝不及防,他臉上浮上一層尷尬。
厲庭深了站起身,修長的身姿瞬間拔高。
「沒事我就先走了。」
葉清秋嘟了嘟嘴,不大樂意。
可是現在的時間似乎也不大適合留人了。
厲庭深繞出書桌,卻又轉身看向旁邊的許文軒。
「所以你今晚是打算留宿在這裡?」
許文軒這才看了一眼時間,將書收進書包,「我也打算走了。」
厲庭深沒動,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冷眼看著他將書全部收進書包,拉上拉鏈。
「葉同學,那你早點休息。」
葉清秋點點頭,「這兩天真麻煩你了……哦,你的筆,忘記收了……」
她拿起她課本中間夾著地一支黑色鋼筆,遞給許文軒。
許文軒本想結果,可是高中生的書包,重量實在不大方便。
「沒關係,你留著吧。」
葉清秋也看得出他的不方便,更何況,在她的眼裡,只不過就是一支筆,不值幾個錢的東西,她也沒多說,就放到了桌子上。
厲庭深眼皮微微斂下幾分。
許文軒提著書包走了過來,等到他擦身而過走在他前面,厲庭深才轉身,跟在他身後走了出去。
葉清秋自然跟在他身邊。
「明天應該不會再給涼絮兒補課了吧?」
「嗯。」
「那假期呢,你計劃要用多久幫她把高二和高三的課程銜接上?」
厲庭深音調平淡:「你用了一個假期。」
「所以呢?我用一個假期,那是我的本事!」
厲庭深岑薄的唇牽起淡淡的笑,「所以你這是在強調她腦子比你聰明嗎?」
「她?」葉清秋冷嗤一聲,「你覺得腦子好使的人今晚會搞出那麼一出嗎?」
厲庭深眉心動了動,「不覺得這件事情是你做的太過分?」
葉清秋緩緩頓住腳步,兩個人停在樓梯口。
「我過分?」她緩緩勾起了唇,「說起來我倒是很好奇,以往無論我如何三請四催你都不肯來我家,今天……你真的是為了給她補課才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