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覺得自己發燒了,頭暈心慌需要人扶着。”墨景煥看着褚善兒道:“王妃難道打算不管爲夫了?”
“你……”褚善兒看着抓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這叫扶?
“算了算了,今天爹爹在,你既然要表現,那我奉陪,不能讓他老人家擔心。”褚善兒憂怨的瞪了眼墨景煥,不悅地沉聲道:“牽着。”
墨景煥聽着最後兩個字,用最快的速度放開了褚善兒的手腕改爲十指相扣。
那速度快到讓褚善兒覺得對方生怕她跑了一樣。
“走吧!”墨景煥看了眼牽在一起的手,看來以後沒事,要多叫岳父過府聚聚了。
兩人一路走到靜水閣,在路過去小廚房必經的院子時,正好就看到溫語蝶面色難看的頂着一個鐵碗在練習走路姿勢。
“景哥哥……”一見到墨景煥,溫語蝶的眼淚就落下來了,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再看到兩人十指緊扣的雙手,那眼淚簡直就成了斷線的珠子,止都止不住了。
木槿不是說褚善兒昨夜處理火情勞累才免了上午的訓練嗎?
那現在呢!
就算是替褚善兒找的藉口,也該做戲演全套吧!
這也太欺負人了!
“溫姑娘,見到王爺也是要行禮問安的,而且這聲‘景哥哥’,奴婢早就提醒過你,不可亂叫。”木槿面色嚴肅的訓斥了溫語蝶一句。
“木槿姑姑,你不是說王妃受累?那現在這是怎麼回事!”溫語蝶咬牙看着木槿,委屈的道:“姑姑也是欺軟怕硬,捧着王妃,欺負我這個沒有爹孃的孤女是吧!”
“溫姑娘的意思是奴婢有意偏袒了?”木槿眉頭一皺,“奴婢奉旨而來,無需對誰阿諛奉承,也沒必要針對誰,奴婢對姑娘嚴苛,不過是希望姑娘以後的言行舉止能更端莊得體,如此也能尋個更好的人家。”
“溫姑娘,若要說木槿姑姑偏心,那肯定是更偏向你,你瞧瞧,她對本王妃可就沒這麼上心了。”褚善兒嘟着嘴,憋屈的道:“姑姑對你這麼好,你還埋怨她了,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溫語蝶想說這種福氣送褚善兒看她要不要。
可當着木槿的面,她不敢。
她沒必要去得罪皇上身邊的人。
“姑姑對不起,是我一時沒能領會你對我的好。”溫語蝶輕聲道:“我剛纔只是太累了,姑姑別生氣。”
“奴婢可不敢生氣。”木槿淡淡的道:“既然姑娘累了,便休息一會。”
“多謝姑姑體諒。”溫語蝶看向墨景煥,柔聲道:“景……王爺,歸老不是同您一起出府取藥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褚善兒看着溫語蝶明顯掃過來的餘光,眉頭微微一皺。
所以這話是特地說給她聽的?
那藥是給溫語蝶拿的?
“王爺是親自去幫溫姑娘拿藥嗎?”褚善兒輕聲道:“這麼重要的事你忙着便是了,不用巴巴的趕回來的,爹爹又不會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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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老去給語蝶取藥,我只是順道也往那個方向罷了。”墨景煥認真的道:“再說了,岳父難得來一趟,我怎麼可以不在府上,這多失禮。”
溫語蝶聽着那“順道”二字,心裏堵得慌,來了之後一言不發,一開口竟然是這話!
“木槿姑姑,等會褚侯要來靜水閣用飯,語蝶若是累了,今天就先免了教習。”墨景煥對着木槿道:“姑姑也去歇着,或者在王府走走,熟悉下環境。”
“是,王爺。”木槿福了福身,自然明白墨景煥這是不想有外人打擾了。
“王爺,我休息一會兒就不累了,我可……”
“溫姑娘,你昨夜換地兒就寢,想來這休息的也不夠好,今天就到這吧!明日我們繼續。”木槿說完這話,就對着墨景煥福了福身退下了。
“溫姑娘還不走?是想自己偷偷練習,明天給木槿姑姑一個驚喜嗎?”褚善兒溫柔一笑,“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褚善兒說完話,更加親暱的挽上墨景煥的手,直接從溫語蝶的身邊走過去。
那一臉甜蜜還十指緊扣的模樣着實讓溫語蝶不爽了一把。
一直到了拐角,褚善兒才離遠了墨景煥一些。
“怎麼不挽着本王的手了?”墨景煥有些失落的看了眼自己空蕩蕩的手臂。
“忙着下廚,還不快走!”褚善兒沒好氣的瞪了眼墨景煥。
“怎麼突然就生氣了呢?”墨景煥拉着褚善兒的手,輕聲道:“本王做錯了什麼嗎?”
“沒有,你做的很好。”褚善兒嘟着嘴,哪裏做錯了還不知道嗎?
剛剛那麼明顯的拿她作秀,他還不知道了?
“你喫醋了?”墨景煥試探性的問了句。
“沒有!我有什麼好喫醋的!”褚善兒道:“別廢話那麼多,不是說幫忙打下手?還不鬆開手去搬柴火。”
“這不是還沒到地方?”墨景煥不願意鬆手,“小廚房裏沒有柴火嗎?那些下人竟敢如此敷衍差事!”
“有柴也得燒起來吧!”褚善兒嘟着嘴,往前快步走着,她可不想讓墨景煥再找到什麼錯處把她院子裏的人打一頓了。
“行,我燒柴你煮飯,我們婦唱夫隨。”墨景煥十分樂意的應下。
“你……隨你。”褚善兒看了眼墨景煥,轉身繼續往前。
只不過最快的步子也抵不住她微微上揚的脣角。
另一邊,褚振山父子在張方的帶領下,煞有介事的欣賞起錦鯉池中肥美的魚兒。
“大人,釣魚竿和魚餌拿來了。”侍衛手捧兩副釣具遞了上前。
“嗯。”張方道:“擺好,請侯爺和褚大人慢慢釣魚。”
“是,大人。”
“侯爺、褚大人,兩位請。”張方認真的對着二人道了句。
褚振山看着那釣具,表情都僵了。
需要這麼給他們打發時間嗎?
“爹爹,王爺好意我們就從了吧!”褚光譽低聲道:“興許還真的能釣上兩條魚,等會我們烤了喫也好過空着肚子啊!”
“褚大人,王妃不是去做飯了嗎?怎麼可能會讓您餓着肚子呢?”張方眉頭一皺,疑惑的問了句。
“張大人,你們常年不在京城不知道,我們王妃就下過一次廚,而那僅有的一次就讓幾位少爺腹瀉不止,躺……”
“良緣!”褚光譽低聲喚了句,說說褚善兒廚藝糟糕就好了,其他的糗事就別說出去了,丟人!
“那……那意思就是王妃這次下廚是第二次?”張方被自己的話給嚇得冷汗直冒。
他家爺可是特地回來喫飯的啊!
別回頭吃出個好歹來。
“別聽他們誇大其詞,這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相信善兒那之後也有偷偷練習吧!”褚振山說着話,直接把魚線甩了出去。
張方仔細回想着這裏面看過的情報。
可像褚善兒下廚這種事根本沒人去關注啊!
倒是褚家幾位少爺腹瀉幾天的事情,他當時還懷疑是有人下毒呢!
思及此,張方不由得看向良緣,有沒有練習她身爲貼身婢女應該最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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