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高主管休年假,主要是爲了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想不到你的終身大事這麼兒戲?”
秦銘之掃一眼還一臉震驚的江語昕,“我勸高主管最好戴眼識人,看不清的話,最好請教一下家中父母,讓他們幫你掌掌眼。”
“秦總說得是,我確實有眼無珠!”
高啓源經過這事,也意識到江語昕並非朋友口中所說的那麼好。
這本來就是相親介紹認識的,見對方是個富家小姐,但並沒有富家小姐那些刁蠻任性,恃勢凌人,反而溫柔體貼,才上了心。
一開始,江語昕並沒有答應他的追求,他以爲她這是性格內斂,靦腆又慢熱才耐着性子哄她。
想不到,今天這一出,算讓他看明白了。
這女人壓根就不是個好的。
只是疑惑她怎麼會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呢?
江語昕此時壓根不在意高啓源如何看她,還愕然地僵着身子看着高啓源,“你們公司的老總不是斬言嗎?”
她在國內的名聲早就臭了,就想着在國外能攀上一個高枝,斬言是華爾街上一家着名投行的老總,而且還在收購秦氏。
如果她能攀上斬言,當上斬太太,她就能把秦氏和秦銘之踩在腳下,讓秦銘之後悔。
還能讓自己在江家那些看不起她的親戚面前吐氣揚眉。
可惜,斬言神龍見首不見尾,很難接近,她就借朋友的手,讓她接近斬言的左右手高啓源,希望能多少探得斬言一些消息。
高啓源聞言面色古怪地看着她,“斬總是我們公司的合夥人之一。”
當然,他還有沒說的,就是秦銘之一直不想在外面公開自己的身份。
江語昕吶吶地擡起手指着秦銘之,“那秦銘之是……”
高啓源面露爲難,他是不能主動在外暴露秦銘之的身份的,剛剛也是情急才叫了他一聲“秦總”,現在冷靜下來,他斷不會再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我是他們公司最大的股東。”
秦銘之冷笑了,然後漠視江語昕蒼白的臉直接越過她走向後面的韓奚身邊。
韓奚和崔玲兩眼茫然,詫異秦銘之的身份。
這是不聲不響地當了霸總的節奏了?
韓奚挑着眉側過頭看向他,面上全是疑惑。
秦銘之好笑地看着她什麼心事都擺在臉上,用手颳了刮她的鼻子,“回去再慢慢跟你說。”
然後,他側過頭看向後面櫃檯上她挑出來的幾條項鍊,“挑好了嗎?”
韓奚還有些呆愣,反應遲鈍地點了點頭,指向其中一條設計比較獨特的項鍊。
秦銘之擡頭讓服務員包起來。
這邊江語昕已經反應過來,回想起之前跟母親去醫院探望秦展輝的事,再加上最近母親在圈子裏到處散播秦銘之被秦家掃地出門,落魄得到處變賣家產度日的謠言。
她臉色一白。
連忙上前,下意識要伸手拉秦銘之。
秦銘之眼中閃過厭惡,正要躲開之際,旁邊的人動作更快。
韓奚一手拉過江語昕伸過來的手,然後用力一甩,把她甩到一邊。
後者也沒想到自己會被阻攔,一時沒注意被甩得身子踉蹌地向後退了幾步,直到踩到高啓源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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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都沒看身後一眼,更沒道歉的打算。
看到下手的是韓奚,兩眼幾乎噴火。
“韓奚,你幹嘛推我?”
她氣炸了。
韓奚接過崔玲遞過來的溼紙巾用力地擦拭着剛剛碰到江語聽的手,“沒什麼,我在保護我男朋友免受騷擾。”
秦銘之聞聲笑得甜滋滋的,他愛慘了她這對他的佔有欲,要不是場合不對,他真的很想把她摁在懷裏往死裏親。
江語昕同時也氣得全身發抖,又強作冷靜鄙夷地看着她,“還沒結婚呢,就這麼善妒,就不怕以後被嫌棄?”
秦銘之臉色一沉,冰冷的眼看着江語昕。
韓奚這邊只覺好笑,“剛談戀愛呢,我還沒稀罕夠,肯定善妒,哪個女人這麼不長眼地往他身上湊,我保證不把她打死。”
說着,她笑眯眯地看向秦銘之,“你會嫌棄我嗎?”
秦銘之臉上的冰霜褪盡,面對她,溫柔如水,一手攬過她的腰肢,親眤地親了親她的臉頰,“怎麼會,我愛你都還來不及,我最喜歡你這麼善妒,我保證,絕不會讓其他女人碰我一下。”
韓奚還是不太習慣在外面跟他這麼親密,但爲了刺激和報復江語昕,她只好忍着害羞,硬着頭皮任他胡作非爲。
江語昕看着他們如此,咬着牙,看向那個男人,她不甘心。
“銘之,你覺得你家裏父母會接受她嗎?你這麼做,不怕秦叔叔又被你氣病?”
秦銘之心裏煩不勝煩,臉色陰沉如墨,“我父母接不接受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費心一下你母親吧,我想,很快就有律師找上門。”
“什麼?”
“你不知道嗎?”秦銘之見她詫異不敢置信的樣子有些解氣,“最近關於我的謠言滿天飛,真是多虧了你媽費盡心思去編故事,放心,我會讓律師往死告,不讓你們脫層皮,我就不姓秦!”
秦銘之向在經理遞了個眼色,經理會意,向場外剛到的商場保安擺了擺手。
保安在他的指示下,把江語聽一人一邊架了起來,往店外面走。
“不是,銘之,這都是誤會,那些都不是真的,你聽我說!”
江語昕還企圖求情,但奈何被保安用力架着,動彈不得地被往外拖,氣得大聲吼,歇斯底里地叫着。
此時的她,哪兒有江家大小姐的清高和高貴?
儼然一個潑婦。
高啓源閉了閉眼睛,暗恨自己有眼無珠,被利用。
他沮喪着走向秦銘之,“秦總,對不起,我……”
秦銘之只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才道,“回去吧,不要浪費了自己的假期。”
聽得出他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高啓源有些激動,一直眉飛色舞地說着表忠心的話,直到把秦銘之聽得不耐煩,他才訕訕地離開。
韓奚有些好笑地看着高啓源的背影,然後轉過身看向秦銘之,“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秦總?”
她下巴一擡,指向中央那條亮瞎眼的鑽石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