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四王爺!謝四王爺!”震耳的聲音響起。
讓氣氛突然變得詭異。想要殺人滅口的流沉左右爲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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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靈兒神情迷離的望着軒轅寧,他竟然對難民如此慷慨,開倉救濟。
牡丹,梅花,飛劍都鬆了一口氣。現在這情形,流沉根本做不了什麼!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四王爺在萬人的愛戴感激的聲音中,正大光明的進入京城!
不得不說,軒轅寧此招高超!並讓人恨的牙癢癢!
這時,一陣清香飄來,四人擡着的輪椅落在中間。
輪椅上的男子,一身白袍勝雪,玉琢一般的面孔上一雙天山泉水一樣透明的眼睛,肌膚與一般男子古銅色相反,他很白,白的似乎有些透明。
他的眼睛中還是有着淡淡的憂鬱,依然憂鬱的讓人心碎?他嘴邊掛着淡然的笑容,看向蕭嵐,“好久不見。”
“無塵公子!”難民中有人認出了墨塵,立即驚呼!
蕭嵐難掩驚訝,望着墨塵,語氣出乎尋常的平靜,“好久不見。”
在這種時候遇見他,她知道不是偶然,這種見面相視一笑的感覺,就像滲透過心靈,他清澈如水的眸子彷彿知道你所有心思。
就像相識多年的朋友……
軒轅寧深眸一暗,看着突然出現的墨塵,握着繮繩的手微微一顫。
飛劍快速看了一眼軒轅寧。上次在西山時,王爺讓他吹出殺豬般的簫聲的一幕此時重新回放在腦海之中。
喬靈兒聽過無塵公子,他高雅出塵,慈悲心腸。讓天下人都尊重的人。
此時見到雙腿殘疾的墨塵,有着驚訝。想不到,這樣一個人竟然是有着缺憾!他一出現就與蕭嵐打招呼,難道他與蕭嵐有着不同尋常的關係。
在他的身上,她能夠嗅到看破紅塵後的淡薄,這樣的男子與蕭嵐能有何關係?
此時,流沉已經慌了,無辜百姓的出現已經讓他措手不及,此刻墨塵的出現,更讓他無所適從,不知如何應對!
墨塵是第二宮的宮主,勢力龐大,他一出現,就明顯是站在蕭嵐的陣營,他該怎麼辦?!
“只是聽說你遇到了危險,便來看看。這幾日我新作了曲子,想要讓你看看。”墨塵帶着一抹憂鬱的眸子看向蕭嵐,笑容純淨的說道,彷彿周身劍弩拔張的氣氛於他而言,視同空氣。
“曲子?”蕭嵐笑問。原來他來找她是要看曲譜。
墨塵點頭,在衆人膛目結舌下,他笑着回道:“是一首描述雲霧的曲子。適合琴與蕭合奏。只不過其中有一兩點我無法理順,總覺得有些怪異。”
“好,不過,眼下還有些麻煩需要處理。等回到京城後,我們再行討論。”蕭嵐點頭笑道。
軒轅默黑眸又暗了幾分,陰寒的氣息濃烈。幸而他不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沒有理智,此時他能夠做的,只有摸清墨塵接近蕭嵐的動機!
飛劍頭皮硬了。
“麻煩嗎?”墨塵泉水般透明的黑眸看向流沉,笑道:“鮮血是我最不想看到的。血腥味只會讓人迷失了心智。”
話落,他白色袖袍輕輕一揮,剛纔襲來的淡香味濃了幾分。
原本空氣中還有少血的血腥味,此時都被淡香掩蓋。
流沉身形一顫,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彷彿有種力量,能夠在舉手之間,毀了一切!
這種認知讓流沉沒由來的懼怕,再看向萬人,他已經有了退後的打算!
一陣斷斷續續的哨聲傳來,流沉眼前一亮,反應頗快的命令道:“護送四王爺回京!”
他若就這麼離去,必定讓百姓猜疑。所以轉變身份,是能夠安全脫身的辦法!況且這是三王爺的命令!
“四王爺福樂安康!”百姓齊呼。
高峯上,隱藏暗處的軒轅默,面色黑青,鷹眸內被怒火遮蓋,這一次京城外的交鋒,他徹底失敗。軒轅寧的計策更勝一籌!
墨塵望着蕭嵐,笑容依然純淨。
蕭嵐黑眸閃了閃,收回目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軒轅寧,見他面色深沉,心中那抹異樣的感覺又浮現。怎麼最近兩日,她對他好像多了一些她不清楚的感覺?
“回京。”軒轅寧沉聲道。
這時,人羣都要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時,被軒轅寧和蕭嵐遺忘的喬靈兒起身走到軒轅寧和蕭嵐的面前,擡起頭對軒轅寧說道:“四王爺,您的身體若是不加以休養,就算您的意志再強悍,再有控制力,在一年之內,將覆水難收,難以救治。”
又側頭看向蕭嵐說道:“蕭小姐雖然受了傷,但是與四王爺相比,也只是小小的內傷。”
“四王爺冒着生命的危險,爲您輸送真氣治療你的內傷,已經讓四王爺的身體無法附和。若是蕭小姐與無塵公子相熟,就讓無塵公子爲四王爺調養身體吧。”
喬靈兒的聲音不大不小,卻穿透了在場每個人的耳膜!
軒轅寧只有一年的性命?若是不加以好生休養,只有一年?!
雖然不知真假,但還是讓衆人驚訝唏噓一番!這四王爺看上去怎麼也不可能是喬靈兒口中已經病入膏肓的人啊,不過,看她的口氣也不假。
蕭嵐震撼無比!軒轅寧的身體如此糟糕?而且在面臨身體負荷的情況下,爲她輸送真氣?!心……砰的一聲懼顫,他真的只有一年的壽命?
若真的只剩下一年的壽命,那這些日子,他做了這麼多,爲了什麼?是什麼樣的目的?又或者說……
蕭嵐沒有辦法猜測,只能他側頭看向軒轅寧,看他如何說。
可見他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請喬小姐自重,本王身體如何十分清楚,無需喬小姐來提醒。”
軒轅寧垂下頭,黑眸中似有一道冷冽的光芒閃爍,卻又忽明忽暗,最終消失無影,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立即看向蕭嵐。
她正緊看着他。她是個聰明的女子,喬靈兒的一席話會讓她突然間明白很多事情,他無需解釋,此話從他人的口中說出來,比他說出來更讓人信服!
掃了一眼正用奇怪眼神望着他的墨塵,他暗自冷笑,無時無刻都在耍弄心機,玩弄陰謀,這種習慣已經刻入了他的肉體,直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