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1步,大理寺卿默默的退更遠。
若不是因爲姜尚書對他有恩,說實話他現在就想帶着大理寺的官兵轉身就走。
他知道這證人肯定是假的,但沒想到這人居然是和姜大人串了供。
這實在是太過尷尬,該如何收場?
1旁的雲4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後,挑眉失笑,看向1旁的姜榮文,“姜大人是否要做個解釋呢?好端端的,我們北疆王府與姜府之間也沒什麼恩怨吧?”
“姜大人這般明目張膽的將髒水潑給我們北疆王府,是不是不妥?這樣明着找人來污衊我們王府,大人可能擔得起後果?”
說完話,雲4擡手解開了姜榮文的啞穴。
得到自由的姜榮文並沒有第1時間迴應雲4的話,而是擡起了手中的劍。
雲4身邊的手下還以爲姜榮文想對雲4動手,下意識將雲4護在身後。
但沒想到,姜榮文要對付的人是地上那位男子。
在他們沒反應過來時,姜榮文手中的劍已經砍下了這名男子的頭顱。
“……”
好1個殺人滅口。
姜榮文把人殺了之後,便異常冷靜的看向雲4,“這人爲了銀子,故意污衊北疆王妃的人,按律當斬。”
雲4笑了,所以姜榮文不僅直接當着他們的面殺人滅口,還把自己殺人的理由變正當了?
雲4嘴角勾起諷刺的笑,“沒想到啊,姜大人平日裏這般低調,狠起來竟這麼狠。”
姜榮文面無表情,就好像自己沒聽到。
這時,壽兒緩緩從王府裏走了出來。
是寧兒進去將她叫出來的。
那晚對姜清陽動手的人到底是寧兒,那‘證人’口口聲聲說對姜清陽動手的人是北疆王妃身邊的婢女。
還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看見了,寧兒當然不能現身。
於是寧兒便把壽兒叫出來。
如果這男子做的是假供,等壽兒出來,他知道了壽兒就是王妃身邊的婢女後,定會1口咬定殺了姜清陽的人就是壽兒。
如此1來就能試探出這男子到底是不是‘證人’。
可沒想到,姜榮文不等她們試出來就已經把那男子殺了。
這也讓她們確定了,那男子確實沒有看見那晚的情況。
但是壽兒出現之後,姜榮文目光變得越發狠辣,直勾勾地盯着壽兒。
就好像確定了壽兒便是那個殺了姜清陽的兇手。
雲4就站在他面前,感受着他情緒的變化,不由得挑眉,轉身看了1眼壽兒。
還不等壽兒說什麼,這時圍在王府門前的那些人裏,忽然衝出來1位婦人,尖叫着就朝壽兒衝過來,“踐人,你還我兒命,你還我兒命來。”
“……”
這婦人不過是1個手無寸鐵的弱者,跑過來的時候都跌跌撞撞的,根本不堪1擊。
壽兒看清這婦人的模樣,很快就明白了12。
這婦人的眉眼與姜清陽相似,再加她喊的那1句‘還我兒命來’,所以不難猜出,這婦人便是姜清陽的母親。
或許是經歷了白髮人送黑髮人,好好的1個尚書夫人竟變得像個瘋婆子1般。
若是她沒有喊那些話,壽兒都不敢確定她就是姜清陽的母親。
這婦人到底是尚書夫人,壽兒並沒有下死手。
在她衝過來時,壽兒只是淡定的躲開了。
婦人撲了個空後直接倒在地上,身上擦破了皮。
姜榮文看着自家夫人狼狽的模樣,直接衝過去。
手中的劍下意識就往壽兒的身上招呼。
只可惜他這3腳貓功夫,哪能是壽兒的對手。
在姜榮文衝過來的那1刻,只見壽兒甚是淡定的腳尖1點,飛身而起,極爲輕鬆的躲過了他的攻擊。
若不是壽兒不想在王府門前,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殺人,姜榮文舉起劍的那1刻早就沒命了。
壽兒站定在1旁後,雲4面色沉了下來,聲音變得冰冷至極,“姜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是當我們北疆王府的人好欺負嗎?忽然帶着人打上門,現在還要對王妃身邊的人下手?”
姜榮文咬着牙,“這踐婢傷了我家夫人,自是要付出代價。”
“!”
這話說的,他眼睛是瞎了嗎?
壽兒分明沒有碰到這婦人1根汗毛,所以這就是新型的碰瓷方式?
壽兒這輩子都沒那麼無語過。
她現在大致也把事情摸清楚了,知道今日這件事情雲4可以解決,於是和雲4眼神對上後,兩人互相點了點頭。
壽兒1言不發,直接轉身進了王府。
懶得和這些人說1句廢話。
“站住,你這個踐人,你給我站住,你還我兒命來。”
倒在地上的姜夫人依舊不甘心,那封神祕的信她也看了。
信上說,殺了她兒子的人就是北疆王妃身邊的婢女。
所以在她看來,正在往裏走的這個女子就是殺了她兒子兇手。
眼睜睜看着殺了她兒子的兇手在眼前晃悠,她卻1點辦法都沒有,這種心情實在不好受。
作爲1個死了兒子的女人,她顧不上什麼尚書夫人的身份,也顧不上此時此刻疼痛的身體。
這會兒爬起來就要往裏衝。
只可惜,這裏是北疆王府,並非是姜府,容不得她撒野。
就她這樣的弱雞,連北疆王府的門前都不能靠近。
就在她跑了兩步之後,很快就被兩名北疆王府的手下攔了下來。
“讓開,你們給我讓開。”
這姜夫人像發了瘋1樣,衝這些人大喊大叫。
北疆王府的人面無表情,屹立不動。
近日來,王府門前已經出了太多狀況,雲4也沒有心思與這幫人周旋。
眼下沉着臉揮了揮手。
很快,幾名雲家軍拔出了劍,指着姜榮文等人。
雲4看了看姜榮文,又看了看1旁的大理寺卿,“兩位大人是要自己走,還是要我們出手趕人?北疆王府門前不是你們能鬧事的地方,若是再不離開,那就休怪我們北疆王府的人劍下不長眼了。”
雲4很少放狠話,但如今爲了速戰速決,他不得不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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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榮文嘴角卻露出詭異的笑。
離開?
今日決定前來時,他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怎麼可能就這麼落敗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