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馮奎陪着你一起去,別挨欺負了。”
楚瑤是把白奉啓真的當成自己人的。
劃歸自己人的人,是不能受一點點的欺負的。
“讓馮奎先行打點,你在後面跟着就行了。”
楚瑤做出了安排,白奉啓哪裏還有什麼不願意的。
說走就走,一點都不耽擱。
楚瑤把一些藥丸交給了看管蔣夫人的嬤嬤。
讓她們一天給蔣夫人喫一粒解藥。
如果不老實的話,就給半顆讓她嚐嚐厲害。
但是也嚴格叮囑了,絕對不能讓人出事。
用楚瑤的話說,“就算是有事也不能在咱們這裏有事。”
換句話說,就是死也要死在外頭。
別髒了魏家的這塊潔淨的地方。
“每天就給她喫一些粗糧餅子就行了。”
“水也限量,馬桶也不用倒,就讓她陪着馬桶過日子吧。”
魏嫺兒更狠,知道從生活上的細節來折磨蔣夫人。
身體上的痛苦是可以慢慢的痊癒的。
但是這樣普通的折磨,纔是鈍刀子割肉。
楚瑤默默給她比了個贊。
接下來楚瑤就是一刻不離地守着魏夫人。
七天之後,總算是身下的血乾淨了。
孩子的胎動也越來越有力。
“暫時情況是穩定下來了,但是魏伯母,以後的四個月你要嚴格的臥牀。”
“就算是去茅廁,也要抱着或者是擡過去。”
“能不動就不動,但是要注意每天的按摩和全身清潔。”
“尤其是下肢的按摩,防止血栓的形成。”
大家雖然不知道血栓是個什麼玩意。
但是都齊齊的點頭,連按摩的時間和頻率都跟楚瑤問的非常清楚了。
而魏老爺鬍子拉碴的握着妻子的手,眼淚都控制不住。
雖然大男人掉眼淚挺丟人的,也沒有梨花帶雨的好看。
但是這確是真情流露,讓人動容的。
“瑤丫頭,多謝你了。”魏夫人強忍着激動。
“伯母,這是應該的,伯父可是沒少給我診金呢。”
楚瑤說的非常輕鬆,也確實是拿了診金,不是騙人的。
“啓稟老爺,楚姑娘,馮奎求見。”
小翠走了進來稟告。
“嗯?只有馮奎一個人?白奉啓呢?”楚瑤覺得奇怪。
“未見白公子。”小翠搖了搖頭。
“我去看看,你們都別擔心。”楚瑤看了看魏嫺兒,兩個人並肩出去了。
馮奎風塵僕僕的,一看就是着急趕回來。
“姑娘,那個蔣參將不一般。”
“屬下和白少主發現他暗中跟異國人有所勾結。”
“白少主留在府城迷惑他的視線,屬下暗中回來報信。”
“好像是西晉的人。”馮奎對西晉的人深惡痛絕。
當初龍虎山的一切他還沒有忘記呢。
都是西晉那個三皇子搗的鬼。
這一次他們發現西晉人的蹤跡,也是得益於馮奎曾經的大當家就是西晉人的走狗。
不然還真的是被這個蔣參將給瞞過去了。
“嫺兒,你守好家裏頭,船廠那邊也交給你。”
“還有聖醫堂你也幫我盯着,我要去一趟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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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瑤立馬就決定了。
那個西晉的三皇子,始終都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西晉與元武國之間的敵對關係,還有西晉三皇子曾經對顧承佑下過殺手。
不管是那一項,都讓楚瑤不能袖手旁觀。
尤其是現在白奉啓以自己爲佑餌,拖住了蔣參將的視線。
之前樊城的賭坊和青樓的事她還沒忘記呢。
最後追查下來,也有西晉人的影子。
這種一巴掌拍不死的臭蟲,一旦露出來蛛絲馬跡就一定要咬住不放鬆。
不然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抓到機會。
“你放心,我一定會辦好的,你自己要小心。”
魏嫺兒抓住了楚瑤的手,眼睛裏都是擔心。
“你放心,我的功夫還要僞裝技術你就不用擔心了。”
“對了,多幫我盯着點顏馨還有那兩個小的,別讓他們出事。”
楚瑤是非常相信魏嫺兒的能力的。
“嗯,放心吧,你走的時候什麼樣,回來的時候只會更好。”
魏嫺兒點頭答應道。
楚瑤趕緊回家簡單地收拾了一點東西。
帶着馮奎就走了。
還沒等他們離開樊城呢,正好遇到了回來的靳從風。
“你怎麼回來了?”楚瑤有些疑惑。
“追來追去,線索竟然出現在了府城。”
“有些擔心家裏頭,就回來看看。你們這是去哪?”
靳從風看了看楚瑤兩個人的打扮。
明顯是要出門的意思。
“正好你回來了,我們一同去府城,家裏一切安好。”
“小師妹也好着呢,你早點回去安定下來,比什麼都要緊。”
楚瑤直接把靳從風抓着就走了。
“想要贏得小師妹的放心,你得真的出點力纔行。”
楚瑤可不想放過靳從風這麼好的一個幫手。
也不介意忽悠他一下。
明顯是個還懵懂的愣頭青,最是好騙。
“放心。”靳從風就這麼兩個字,然後催動胯下駿馬一馬當先。
“小白,你能屈居人後嗎?”
楚瑤一帶小白的繮繩,小白早就等不及了,像是一道閃電一樣躥了出去。
“哎,你們,你們想沒想過我的感受啊!”
“駕!”馮奎只能是死命地抽打自己胯下馬匹的屁股。
但是也只能是跟在兩匹寶馬身後喫土。
樊城距離府城騎馬需要五天的路程。
硬是被他們三天不到就趕到了。
累的馮奎腰帶都往裏紮了三寸。
“咱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小心不要打草驚蛇了。”
楚瑤早就換了一身打扮。
她現在是一個臉色蠟黃有些瘦弱的少年。
而靳從風這是被打扮成了臉色黝黑,帶着點扎裏扎煞鬍子的中年駝背男。
跟他往日的形象簡直是大相徑庭。
馮奎就更慘了,成了一個推着獨輪車的老漢,破草鞋還露着腳指頭。
這當然都是楚瑤的手筆了,在化裝偵查這方面楚瑤是數一數二的。
“分頭行動。”靳從風就說了這四個字,然後就先進城了。
三個人老老實實地排隊進城。
除了楚瑤的小白還有靳從風的馬還在,馮奎的馬直接被楚瑤給賣了。
理由很簡單,楚瑤先那馬跑得慢。
進入府城之後,楚瑤出入的都是些三教九流混雜的地方。
有的時候還在賭坊一呆就是一天。
儼然是一個剛剛想見見世面的愣頭青。
“你們憑什麼搶我的馬?”
楚瑤在賭坊的門口跟賭坊的打手起了衝突。
原因也很簡單,他欠了賭債,賭坊的人要拉走小白抵債。
楚瑤當然不能同意了,兩相爭執之下就打起來了。
這些賭坊的打手當然不是楚瑤的對手。
三下五除二就被掀翻在地。
而更多的打手從賭坊衝了出來。
楚瑤一時間被圍的水泄不通,奮力抵抗不讓自己落得下風
正好這個時候蔣參將打馬回衙,從街上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