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趁機緊緊摟着他的脖子,委屈巴巴的望着他,情難自禁地紅了眼眶,“老公,你不要不理我,我害怕……”
陸承修凝視着她,深邃幽暗的眸子裏不見半點星光,沉沉如墨海深處最濃重的黑。
剋制着身體裏陡然又竄起來的火熱,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個傻丫頭,難道她不知道他是爲什麼在刻意避着她麼?
林汐坐在他腿上,最是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體逐漸升高的熱度,和他眼眸裏一寸一寸燃起來的火焰。
他緊摟着她的細腰,聲調略顯沙啞晦澀,“寶貝,知不知道我現在的狀況不適合和你親近,嗯?”
林汐雙手撐在他的肩頭,染了水的眸光俯視着他隱忍的神情。
驀地,她俯**來,紅脣在觸碰到他薄脣的一瞬被他側頭避開。
陸承修呼吸急促,眉頭緊緊地蹙起,冷峻的五官彷彿覆了層冰霜寒峻,“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坐回去!”
他從來沒有用這麼嚴厲的語氣和她說過話,林汐被驚得一怔。
陸承修沒有迴應她的目光,車頂暗淡的燈光下,男人出色的五官棱角愈顯得冷厲鋒銳,墨色的眼底很暗,看不清裏面暗藏涌動的波瀾。
林汐咬着脣,晶瑩剔透的眸子裏,一點點蓄積着水光,倔強地沒有動。
兩人無聲地僵持了幾秒。
最後還是陸承修先敗下陣來,男人喉結滑動片刻,壓下躁動的不愉,涼薄的脣抿得發白,嗓音低啞,“聽話,乖一點。”
他輕擁着林汐的肩頭,不敢用力,只能剋制着力道,以至於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車開了有一會兒,陸承修忽然看向後視鏡,吩咐幻影,“去醫院。”
幻影應了聲,車子一個左拐。
“不去。”女孩同時堅定的開口。
幻影急得差點一個急剎,車子完美的壓線漂回了原來的直行道。
直到車子一路往前開出一段距離,幻影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爲什麼他要這麼聽林汐的話啊,明明陸承修纔是他真正的主人啊!
林汐不給他發工資的啊喂!
陸承修沒有說話,定定地看着林汐,深邃暗冽的眸子裏波瀾起伏,眼底是濃稠化不開的墨色。
女孩亦回望着他,那雙被淚水洗過的杏眸,閃熠着星光,清澈奪目,“我就在你身邊,爲什麼要用別的方式解決?”
幻影和齊川懵逼地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讀出了驚恐的意味。
媽呀這可是在快速路上,不會要他們上演高速跳車吧!
車前後座之間的擋板無聲地升起。
林汐仍舊坐在他身上,忽而挺直了脊背,白色風衣的外套自肩頭脫下。
青絲凌亂地散在肩頭兩側,她的手習慣性地要去攀男人的脖頸,卻在觸上去的一瞬間被反握住。
陸承修沒有看她,另一只手不動聲色地撐着狠狠跳動的眉骨,幾經呼吸,嗓音已是啞忍到了極致,“囡囡,坐回去,不要再讓我說一遍。”
林汐深呼吸了一口氣,小手不聽話地攀上他喉結處的襯衫釦子,眸光直視着陸承修,用行動告訴他她沒有退卻的意思。
“不怕三天下不了牀?”男人警告沉冷的聲音響在她頭頂,“知不知道以我現在的狀況,下手不會有輕重,嗯?”
陸承修隱忍地額頭上青筋直跳,略帶薄繭的大手包裹着她,很緊,也很燙,幾乎是瞬間就把她攥疼了。
可見他忍得有多麼難受。
女孩認真地點了點頭,擡眸撞進他深暗的黑眸裏,眼底浮現着堅定的眸光,嗓音輕柔,“我知道,我會和公司請假。”
言下之意,他不必留情,她做好了所有承受的心理準備。
陸承修幽深的黑眸緊緊鎖着她白皙嬌豔的小臉,理智與欲望的鬥爭在女孩頻繁的試探挑逗下逐漸敗下陣來。
女孩被他盯得有些緊張,下意識吞了口唾沫,漂亮纖細的鎖骨輕輕起伏,這一幕像炸彈一樣幾乎快要將男人本就被欲望折磨得崩碎的理智徹底地斬斷。
更要命的是,脣畔上一陣溫軟的觸感,女孩輕輕柔柔地吻了上來,緊接着脖頸被她勾住,女人獨有的甜美馨香竄進他的鼻尖,幾乎讓他全身的血液沸騰,腦門上青筋一陣暴凸。
這種時候她的主動,無疑是想要他的命!
沉沉地嘆了一口氣,他突然拉下了脖頸間的小手,幾乎用盡了平生的剋制力不去看她,“別鬧了,快坐回去,我不想傷害你。”
林汐……
身體不斷攀升着的燥熱難耐的欲望讓他快要控制不住,他轉開眼,眉目間戾氣叢生,“還有多久到醫院?”
齊川和幻影全程繃緊着神經,以爲馬上要聽一路的現場直播,突然聽見陸承修語氣森冷的問話,齊齊嚇得一哆嗦,兩人對視一眼,齊川率先打開導航,快速瞥了眼。
然後,爲難的眼神看了眼幻影,幻影順着齊川的目光也瞥了眼屏幕,無聲地搖了搖頭。
齊川輕咳一聲,“先生,前方道路因爲颱風損壞嚴重,市政還在搶修,去最近的醫院也需要繞路,最快大概一個半小時。”
陸承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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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齊川沒等到陸承修的回答,問了一句,他現在不知道還要不要去醫院。
中了那種藥,卻要在林小姐身邊活活煎熬一個半小時,叫他他可能早就先被被憋死了。
林汐卻先一步在陸承修開口前說了話,“不去醫院,前面找個地方,你們先下車。”
一直努力當死人的幻影聽了這話,立刻一腳油門,車子像離弦的箭一般竄向了路燈損壞的一處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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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是不到三秒的開門關門聲,前面兩人瞬息間逃得無影無蹤。
奢華寬大的豪車後座,氣氛恢復了詭異的安靜。
女孩將自己的手落入男人滾燙的掌心,微微傾身,波光瀲灩的眸子乾淨澄澈,“車上好像沒有我備用的衣服,等下你別撕,好不好?”
她說着,手指輕巧地挑開了他領口的襯衫鈕釦,在他沉如黑潭的目光和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裏,低頭吻上了他上下滑動的喉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