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謂是一箭三雕。
“郡主這辦法好,屬下立馬差人去辦。”如果不是松柏身爲暗衛,現在想要爲郡主拍手稱快了。
就在松柏準備離開時,顧莞莞卻忽然出聲喊着了對方,“此次黴米事件的兇手就是那幾個鬧事的百姓,順便抓了吧,糧倉附近必然也有喬裝打扮的難民,一起抓來交給祖父審訊吧。”
祖父最近在家裏太閒了,顧莞莞也是給祖父找點事情做。
祖父在朝中爲官如此久,對於審訊犯人自然有自己的手段。
“是郡主。”松柏應下之後便連忙往城門趕去。
其實能做這件事情的人京城內寥寥無幾,而且如此陰狠的手段,是多恨顧家,想將顧家直接推入萬劫不復。
太后娘娘這次肯定也是恨顧家搶了皇家的功勞,但是太后即便是心中在有不快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畢竟這些糧食是爲了救濟難民的,做這樣的事情對皇家沒有半點好處。
若是一些想借此賣糧的商賈,只需要將米弄黴了便可,沒必要將這件事情鬧出來,一旦被抓那罪名便大了。
顧莞莞能想到會做這件事情的便只有蕭行一人。
顧莞莞坐在太師椅前幾乎是一夜未睡,在等消息。
難民中被安插了人,所以這件事情越鬧越大。
月朗星稀的夜晚,兩個黑衣人趁着大家不注意潛入了北城門顧家臨時搭建的糧倉,爲首的人冷聲吩咐道,“動作快點。”
兩人將大量的火油都盡數潑在了糧食上,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兩人全部撤走。
糧倉外,羅綏還在盡力攔着那些難民,以防被那些難民看到糧倉內的黴米,到時候他們即便是有嘴也沒有辦法解釋。
羅綏看到松柏時立馬湊上上來,“可見到侯爺和郡主了,侯爺怎麼說。”
“郡主說想辦法燒了糧倉毀屍滅跡,讓這些百姓無從可看。”松柏將郡主的命令簡單的說了一下。
毀了糧倉的確是最好的辦法,即便是今天晚上他們將這些暴亂的難民攔住了,這一糧倉的黴米他們也無處處理。
羅綏和松柏互相對視一眼,羅綏站出來控制局面,“各位百姓不要激動,我們郡主已經說了,既然諸位百姓懷疑糧倉是黴米,現在便放諸位百姓進糧倉查看。”
羅綏聲音落下,原本攔着百姓的府兵自動撤退到了兩旁。
人羣中百姓雖然鬧,但是只是被挑起來隨大流的,現在郡主說開放糧倉反而是開始猶豫起來了。
倒是松柏安插的人以及暗中密謀這件事情的人先行往糧倉內跑去。
兩方人馬撞擊在了一起不由的傳來打鬥的聲音,隨後糧倉內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紅色的火光將整個施粥粥棚都照亮了,空氣中滿是濃烈的煙味,在火油的催化下,火勢越發的迅猛了。
是顧莞莞策劃這一場大火,所以羅綏和松柏並不急着救火,反而是故作反應慢了半拍。
難民看到大火,哪裏還想着黴米的事情,現在一心只想着救火,不等羅綏組織,難民便自發來救火,不管是不是黴米,燒的這糧倉的糧食都是她們以後的飽腹之物。
松柏也立馬帶人進去了,但是卻不是爲了救火,而是去抓挑事之人。
看到沒有燒着的地方,松柏還順便補了一把火。
這漫天的火光和濃烈的煙霧,驚動了京城內所有人。
嘉沅院內,花月匆匆跑進房間回稟道,“郡主,糧倉已經着了。”
顧莞莞捏在手中把玩的茶盞落在桌上,砸出了清脆響聲,“人抓到了嗎?”
“抓到了,侯爺和各部官員也都過去了,郡主要不要去看看。”花月小心翼翼詢問。
“去也沒什麼用處,收拾一下我們休息吧。”顧莞莞緊繃的精神卸下後,不由困的打了一個呵欠。
花月一時之間有些沒明白郡主現在走的究竟是那步棋,現在不是應該出面主持這件事情。
顧莞莞擡頭就見三個丫頭同時看着自己,狐疑說,“你們都看着我做什麼。”
玉煙跟在顧莞莞身邊最久,大膽的說,“奴婢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
剛站起身的顧莞莞重新坐了回去,“想不明白,我爲何現在不出面主持這件事情。”
三個小丫頭同時點點頭。
顧莞莞笑着說,“有那麼多的大臣去了,我沒必要現在去湊熱鬧了,不僅今天晚上不去,明天我們也不去了。”
“郡主的意思是不去救助那些難民了嗎?”玉心插了一句嘴。
“我對他們任勞任怨,他們反而是懷疑我,我若是現在出去,便不能引起那些難民的愧疚,有些時候一個人的愧疚之心,遠比你對他千百倍的好更容易記住。”
顧莞莞解釋完後,便爬牀休息了,她現在實在是太困了,累的都睜不開眼了。
有些人既然想害她,讓她將得來的名聲毀於一旦,她就偏不如他們的願望。
與此同時,唐裕和顧辭也各自收到了糧倉着火的消息,兩人穿上衣服,幾乎同時趕到了北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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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唐裕他們過來時,這糧倉的大火已經被撲滅了。
不過糧倉也被燒乾淨了,只剩下了一堆黑乎乎的灰燼,還有承擔承重牆幾根房梁。
松柏困了原本那幾個鬧事的百姓。
以孟淵爲首朝中幾個實幹派的官員也都趕了過來,剩下那些保持中立不願意插手此事的人,此刻連熱鬧都不願意看,躲得遠遠的,生怕這麻煩就招惹到自己身上。
難民們幫忙救了大半夜的火,此時已經累的癱倒在地,一臉頹廢之色。
因爲這糧倉沒有保下來。
人羣中有人頹廢的說,“嘉沅郡主對我們這般好,我們怎麼能懷疑嘉沅郡主讓我們喫黴米,我看分明是那些人在故意鬧事,燒燬糧倉,這下好了,一粒米都不剩了。”
“對呀,當時我們初來京城,被關在城門外,也是嘉沅郡主和丹陽長公主據理力爭幫我們打開了城門,搭了粥棚,還派太醫給我們治病,我們現在未免讓嘉沅郡主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