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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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問話

柳嫣然冷冷看着她,譏諷道:“不然呢?”

“柳府並未與她走動,她爲什麼要幫我們?她是不是對柳府早有什麼圖謀?”

柳嫣然被她的愚蠢噁心到了,蘇櫻若不是看在她的面上,確實不會冒着生命風險去求那閻王似的蕭慕衍。

可這話她不能說,只是淡淡道:“女兒與蘇老闆私下有些交情,算得上閨中密友。”

柳延馬這才恍然大悟。

難怪方纔蕭慕衍離開時,會對他道:他生了一個好女兒,而她好女兒有個好摯友!

現在想來,今日柳府能逃過一劫,全是因爲王爺不想讓嫣然的那位好友蘇老闆爲難而已。

難怪王爺會出手救她!

也難怪王爺會如此氣憤!

想來不過都是因爲看重那個女人而已。

江氏找她麻煩,不只是愚蠢,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江氏這時候再蠢也明白過來。

蕭慕衍是何許人也,普通人能求動他?

那綰妝閣的蘇老闆必然與王爺有一腿!

而她竟然蠢到在王爺面前對那個踐人動手,這不是自掘墳墓是什麼?

江氏恨透了柳嫣然,覺得是她算計了自己,利用了自己的衝動莽撞,坐收漁翁之利!她死她也要柳嫣然一起陪葬!

想完她就去掐柳嫣然的脖子,掐得她直翻白眼,“爹……爹救我……”

雖然柳延馬也氣柳嫣然沒告訴他蘇老闆與王爺的密切關係,可這一切都是江氏豬油蒙了心,一心想着許家的錢財,變着法的給他吹枕邊風,又讓許孟梁做好人,這才矇騙了他,江氏還引狼入室,故意讓許孟梁去壞嫣然的名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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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饒了娘吧,娘不這麼做,我就必須要嫁給許孟梁了!不教訓那個踐人,難道坐以待斃嗎!”

“啪!”

“你還有臉說!”柳延馬一直以爲江氏善待柳嫣然,雖然親疏有別,但面子上總過得去,沒想到內心如此陰暗!而這小女兒,他一向認爲她乖巧善良,懂事,沒想到也教來和她如出一轍,真是氣死他了!

“若不是你們財迷心竅,怎麼會鬧成今日這個樣子?”柳延馬抽了書房的皮鞭便往江氏身上抽去,“今日不打得你屁滾尿流,皮開肉綻,我就不姓柳!”

說着柳延馬便使出喫奶的勁兒,結結實實的抽了幾鞭子,每一鞭都抽得皮肉悶聲作響,深度可見筋骨!

江氏被打得四處鑽桌,連連哀求,“老爺別打了,妾身知錯了,別打了,再打打死人了啊……”

“我今日就是要打死你!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你若好好給嫣然尋一門親事,柳府何至於此!今日便是打死你也不爲過!”

“我讓你貪!”

“讓你鬼迷心竅!”

“讓你心術不正!”

“讓你教壞一雙兒女,我打死你!”

“爹爹……不要打了,再打,娘真的要被你打死了!”

柳思思看到江氏被打得血肉淋漓時,哭嚎着去拽柳延馬的袍子,“爹,你要打就連我們一起打了吧。”

江氏縮在桌角看着一雙兒女鬼哭狼嚎,手臂和大腿被鞭子抽得皮開肉綻,沒一處好的,痛得只差沒在地上打滾。

柳嫣然冷冷瞧着這一切,絲毫沒有爲她求情的意思。

柳延馬打累了,扶着桌案休息,看到一雙兒女哭得悽慘,他也不禁哭了起來,與兩人抱成一團,“我這輩子勤勤懇懇,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才把辛辛苦苦掙到的家業都拱手讓人啊!”

柳嫣然麻木的看着這一切,忽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她起身打開,看到是賊眉鼠眼的管家,臉上也沒什麼好臉色,冷冰冰的問,“什麼事兒?”

管家往書房裏面覷了一眼,“是宮裏面……太后差人來了。”

“請到書房來吧。”

管家是個會察言觀色的,眼看這江氏倒了,大公子又在書院不管內宅,三小姐又是個只會喫喝玩樂的廢物,以後這府中中饋怕是只能落到二小姐手裏了,還是示好爲宜,他連連點頭,“是。”

傅迎雪來的時候,江氏和柳思思以及柳逸席都離開了,書房裏只有柳嫣然和柳延馬。

柳延馬本想讓柳嫣然也離開,但柳嫣然一句話便堵得他說出話來。

“母親明日便要離府了,不管是去農莊還是寒山寺清修,這府裏總歸沒了女主人,父親還是讓女兒知曉一些事情纔好。”

雖然沒有讓她離開,但太后讓人來問的話,必然事關機密,爲了柳嫣然的安全起見,柳延馬讓她藏到了書桌之下。

傅迎雪飄逸柔軟的長裙襯得她本就瘦弱的身子輕盈嫋娜,步伐輕悠從容。

看到柳延馬臉色有些詭異,她並未在意,只是柔柔一笑道:“今日我來是奉命問柳大人一件事,還請柳大人如實相告。”

柳延馬不用想也知道她要問什麼,這便是太后派個人來求情的目的。

“太后想知道,你是因何故在天牢關了三日,期間慕王又都問了你什麼?”

柳嫣然心下一緊,原來是衝這事兒來的。

柳延馬嘆了口氣,說道:“也不算什麼祕密了,告訴你們也無妨。”

“是關於西央九王爺的寶藏。”

傅迎雪眸子一亮,“你有線索?”

柳延馬搖頭,“我只是知道寶藏裏有很多黃金,幾乎囊括了西央以及戰地以北所有搜刮的黃金,數量之多,令人咋舌。”

傅迎雪蹙眉,“你是怎麼知道的?”

柳延馬轉身旋轉了一下書架上的一個筆筒,書架移開後的牆面上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洞,洞口有一方硯臺那麼大。柳延馬從裏面取出一個小寶盒,裏面裝着一張字條。

他將字條交給傅迎雪,“你拿回去給太后,太后就什麼都明白了。”

“這字條是綁在箭頭射入我書房的,當時就釘在了這書架上,是誰做的,慕王還在查,我也不清楚。”

說着柳延馬便指了指書架上的一個箭頭印。

傅迎雪收好字條眼光流轉間,脣角浮起幽冷的笑,“以後若有消息,還請柳大人通傳一聲。”

“一定一定。”

傅迎雪剛走,柳延馬便看向柳嫣然,一臉慎重,“這事兒,切記爛在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