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假期結束之後,學校裏的氣氛明顯緊張起來。
因爲期末考要來了,大家都在忙着複習拿個好成績好過年。
越是好的學校,學習氣氛越濃,校園裏經常看到拿着書匆忙往課室或圖書館趕的學生。
他們都想去找個好位置複習。
韓奚人比較佛系,看着圖書館位置這麼緊張,寧願窩在宿舍也不願意去擠。
在宿舍的好處就是,能盡情地虐崔玲這個學霸。
這個“虐”字確實很精僻。
在陪韓奚複習高數時,崔玲無數次暗自念清心咒才隱隱壓下暴走的心。
秦銘之最近也知道她在忙期末考的事,沒來煩她,再說,他也趁着這段時間,把手上的事情做完,所以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
有時候,他實在想韓奚想得緊的時候,他只能抽空偷偷過來把她壓在校園的那片小樹林裏把她往死裏親,解解饞。
當然,也只能選在週五見面。
畢竟,清大的趙主任可不是喫素的,週五,是他專門鬆懈出來給學校裏那些快憋不住的小情侶放風的日子。
但也只限於查得不嚴罷了,不是不會查。
所以,小樹林裏那些限制級的事情就千萬別做了,容易出事。
趙主任的意思就是,給你們親親摟摟抱抱解個饞已經算他寬宏大量了,別得寸進尺。
秦銘之覺得趙主任是個妙人。
日子就這麼在緊張又忙碌中度過。
爺爺也從福伯那裏打聽到事情了。
原來嶽弘的媽媽準備給他辦出國留學的事情,福伯他們在M國那邊有親戚,住的地方有了,學校也找好了,岳母手裏的錢,再加上向福伯那裏借了些錢,足夠讓嶽弘在那邊完成學業。
上輩子嶽弘並沒有出國留學這件事,他是在國內現在就讀的大學畢業的。
現在突然出現這一茬,韓奚不知如何反應。
她下意識覺得嶽弘出國這件事,跟曹敏有關。
當第二天,在校外咖啡廳見曹敏時,就印證了她的猜測。
“什麼?嶽弘決定要去了嗎?”
韓奚手裏拿着吸管戳着熱檸檬茶裏的檸檬,看向對面神不守舍的曹敏。
曹敏苦笑,“這是個機會,去國外深造比留在我們那個學校要好得多。”
他們現在的大學,畢業後,頂多讓他們有個學歷證明罷了,沒辦法借大學的光環給他們在找工作時加分。
但留洋回來的人,大多不一樣。
而且,嶽弘人也聰明,與其在本地這個大學耗,還不如去留學。
“你真的這麼認爲嗎?”韓奚直勾勾地盯着她。
曹敏抿着脣,有些無奈,“不然,你讓我怎麼想?是懷疑阿姨這是拆散我們倆兒的手段嗎?還是她純粹真的爲了兒子前途着想?”
爲兒子的前途做打算,那是每個母親都會做的。
嶽弘的母親雖然是個老師,但她年輕時人緣非常好,與她關係好的朋友不少,更有不少已經名成利就的。
上一世,嶽弘經商的資源和人脈不少都經由他的母親介紹或推薦的,再加上他畢業後創業的啓動資金也是他母親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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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他的輝煌成就,離不開他母親的支持。
但現在岳母提前動用了那筆錢給他出國留學,有着上一世記憶的韓奚從上帝的視角來看,嶽弘留在國內讀大學,將來的路走得更順一些。
但韓奚現在沒辦法跟曹敏解釋這些。
只能在一旁乾着急,“你同意他去留學嗎?”
“我有什麼資格不同意?”曹敏自嘲地笑了笑,“我家裏這種情況,有什麼資格能讓阿姨看得起的,還阻止他兒子去留學?估計殺了我的心都有。”
韓奚聞言心裏堵着一口氣,“但嶽弘真去留學了,你們倆……”
異地戀,聽起來很新潮,但能有好結果的又有多少?更遑論分隔兩國,路途遙遠,一年能碰上幾次面已經很不錯了。
平時只靠電話微信談戀愛?
純扯蛋!
“我不知道,真不行,也只能這樣了。”曹敏現在情緒有些消極。
韓奚嘆了口氣,“你們纔開始沒多久,還在熱戀中,問了嶽弘的意思再說吧。”
見她情緒低落,韓奚安慰了她幾句,讓她專心考試,等考完試再說。
最後曹敏也沒敢耽誤她太多時間,只聊了幾句就走了。
她純粹想找個人傾訴罷了,跟韓奚聊了之後,心情好了一些。
韓奚看着她上車,纔回宿舍。
她敢肯定,岳母這麼做大多是爲了把她兒子和曹敏分開。
畢竟從她這個外人來看,曹敏的原生家庭除了曹俊,父母兩個就是個累贅。
沾上了,很難甩得掉。
岳母這種反應,也無可厚非。
韓奚只是可惜了曹敏罷了。
這麼好的姑娘,她是真希望她能幸福,找到護得了她的另一半。
曹敏和嶽弘的事她管不了,她也只能在微信上跟嶽弘聊幾句,他只回復了一句“還在考慮!”就沒下文了。
韓奚見事情這麼僵着就不再管了,專心複習。
時間過得很快,期末考最後一門在一陣歡呼中結束了。
同學們壓抑了這麼久的心終於釋放。
秦銘之在她出考場那一刻就把他拉走,直奔公寓。
那天,從下午三點開始,他們都沒出過公寓。
秦銘之兇狠得像只餓了幾年的野獸,把她喫幹抹淨,變着法子折騰她。
從入門處到沙發,到廚房,到飄窗臺,再到牀上,最後再到浴室,他都不放過她。
“想我了沒?”他把她壓在牆上,身上的動作不停。
韓奚已經全身痠軟,還要承受着一浪接一浪的狂潮,羞人的聲音不斷地從嘴裏哼銀出來。
秦銘之把她直接抱起,讓她圈上他的腰,壓在牆上,這個姿勢,他更方便親吻她的脣。
他手扶着她的後腦,深深地吻着她。
直到她臉憋得通紅才放開她,但嘴脣依然抵着她的,喘着氣,“我想聽你說。”
突然動作慢了下來。
韓奚有些難受,扭着身子,咬着脣,妹眼如絲地瞪了他一眼,然後不得已在他耳側吐着氣聲如他所願說了一句。
“我很想你。”
秦銘之就像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似的,笑了。
“真乖,給你個獎勵。”
“什麼獎勵?”韓奚天真地問。
秦銘之咬着她的耳朵,“我們解鎖一下新姿勢如何?”
“……”還未待她反應,人已經被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