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您怎麼樣?”
顧季匆匆趕來,看着姜挽綿的手臂流了許多血。
頓時心驚肉跳。
他是負責少夫人日常安全的保鏢領頭。
現在少夫人受傷了,先生不知道會有多大的怒氣。
姜挽綿面色略微蒼白。
“我沒事。”姜挽綿看向顧季,“人呢,抓到沒有?”
“他跑了,我們的人正在全力追蹤。”
“綿綿,先別說這些了,你還在流血,我們先去醫院。”
“對,少夫人,我們先去醫院!”
顧季匆忙帶姜挽綿去醫院。
而權景夙接到姜挽綿被不知名男人割傷手臂的消息時,周身瞬間升騰寒意。
直接丟下一衆高層直奔醫院。
醫院走廊裏,齊宇默默的跟在權景夙後面,一點聲音都不敢出。
別看先生看起來好像沒事人的樣子。
但齊宇跟在權景夙做事多年,知道他這個樣子才最恐怖。
尤其是關於少夫人的事,先生一向沒什麼理智。
姜挽綿剛剛縫好傷口,就看到權景夙邁着步伐走進治療室,男人俊臉面無表情,深邃幽冷的黑眸裏閃着寒冰。
看到權景夙,姜挽綿雖然臉色不太好,但還是衝他嬌軟笑笑,“老公,你來了。”
一旁的宋梨淺看到權景夙進來,立刻識趣的退出去。
“綿綿,我先出去等你,不打擾你們夫妻二人。”
姜挽綿點頭,“淺淺,你先回去吧,我老公過來了,有他陪着我,你放心。”
雖然宋梨淺有些不放心,但想想也是,權景夙的能力那麼強,總會抓到傷害姜挽綿的人。
“那也行,如果那個抓到了,你告訴我一聲,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記得找我。”
“好,你回去吧。”
宋梨淺出門之前跟權景夙打了聲招呼,然後離開了治療室。
權景夙眉頭緊結,面有慍色,似乎在強忍巨大的怒氣。
姜挽綿看到權景夙時習慣性的衝他要抱抱,誰知剛擡起手,傷口被牽扯,痛的讓她倒抽一口冷氣。
“不要亂動。”
權景夙動作迅速的將姜挽綿的手慢慢放下來,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但是很溫柔,“痛不痛?”
“有一點。”姜挽綿抿着脣說道。
權景夙視線盯着女孩纏着繃帶的手臂,眉宇之間的戾氣漸漸濃重。
他把人抱在懷裏,手臂摟着女孩的力度比往常要緊許多。
甚至,指尖在顫抖。
他曾經歷過那麼多事情,但沒有什麼事能讓他如此被牽動心緒。
他寧可受傷的是自己,也不要他的女孩收到一點點傷害。
“是誰傷了寶貝,能看清楚他的臉嗎?”
“看不到。”姜挽綿搖頭,“當時他帶着鴨舌帽跟口罩,而且動作很快,我看不出他長什麼樣
“不過…”姜挽綿遲疑一會兒,回憶當時的情況,“我似乎看到他的手心有刺青。”
男人的手揮動刀子的時候,姜挽綿恍惚看到他的手心有刺青,但是圖案看的並不清楚。
在姜挽綿說出男人手心有一塊刺青,權景夙眼底的情緒劇烈一顫,但很快被他掩去。
“寶貝確定嗎?”
姜挽綿點頭,“他的掌心確實有刺青。”
這個她倒是看的清楚。
除了圖案看不清楚之外。
“老公,怎麼了嗎,老公是不是認識…那個男人?”
這次突然遇到這種事是讓姜挽綿沒想到的,她不知道那個男人爲什麼割傷她。
情況太緊急,她幾乎沒能躲避。
那個男人,權景夙認識嗎?
“不認識,但我會查清楚。”
權景夙墨眸暗了暗。
如果姜挽綿仔細看的話,能看出權景夙動了殺意。
權景夙看着她,聲音溫沉,“抱歉,沒能保護好你。”
“老公爲什麼要道歉,又不是你傷了我。”
姜挽綿很茫然,不知道權景夙爲什麼道歉。
權景夙目光暗沉,卻什麼都沒有說。
“老公,不用擔心,不是很痛,就被劃一道口子而已。”
只是這話說出來,男人身上沉冷的氣息更重了。
權景夙抱了姜挽綿好半會,知道權景夙嚇到了,姜挽綿輕聲的安慰她。
其實她有做過被傷害的準備。
所以重生之後,她去哪都帶着保鏢。
沒想到這次竟然在商場遇到這種事情。
對方爲什麼要劃傷她?
爲什麼又僅僅只是劃傷她?
姜挽綿想不明白,但還好沒受什麼重傷。
這時候,顧季低着頭走進治療,在權景夙的一旁低頭認錯,“先生,是我沒有保護好少夫人,請您處罰。”
權景夙沒有看他,聲音透着森冷,“顧季,我是怎麼交代你的,你就是這麼保護她?”
顧季心臟發顫,深深鞠躬,“是屬下保護不力,請少夫人和先生責罰。”
“當然該罰。”權景夙,“去領三十鞭。”
顧季眼睛瞪圓一瞬,但也只是一瞬。
“是,先生!”
“老公,不用罰他的,是我自己沒讓他們跟着,才讓壞人有機可乘,不怪他們。”
因爲是去商場逛街,姜挽綿自然不想讓將近十來個保鏢跟在她屁股後面,畢竟那場面不像是來逛街的,倒是像打架一樣。
不想被過多人關注,姜挽綿就讓保鏢們在商場外等待,沒想到這次突然遇到了襲擊。
“保護你是他們的職責,你受傷了,他們就該受罰。”
“少夫人,我該受罰的,您不用爲我求情。”
少夫人見了血受了傷,先生只是讓他領了三十鞭已經很不錯了。
更何況少夫人還爲他求情,顧季沒有任何怨言。
姜挽綿無話可說了。
顧季退出去,權景夙盯着她受傷的手臂久久不能回神。
姜挽綿不知道權景夙在想什麼,輕聲問:“老公,怎麼了?”
權景夙將視線投向姜挽綿的臉上,聲音隱忍,“怕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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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傷,他的心更痛。
姜挽綿在心裏輕嘆了口氣,她知道權景夙在自責沒有保護好她,她輕柔的聲音緩緩響起,“我不痛的,其實我忍痛的能力很厲害,小時候跟師兄他們出去玩的時候,也會受點傷,但是我從來沒有哭過哦,所以老公別擔心。”
“可是寶貝。”權景夙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我不想讓你忍痛,我只想讓你永遠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