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壞的情況就是北疆王妃落入別人手中,到了那時候,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北疆王妃在西涼國出事。
所以,一場惡戰…恐怕在所難免。
聽西子可兒下了這麼一個命令,站在她面前的幾名親信面面相覷,知道他們殿下這時準備好出兵了,於是神情紛紛凝重起來,連忙拱手,聲音洪亮,“是。”
……
京城
墨君奕從皇宮出來之後,果然,那狗皇帝並沒有繼續派人爲難他和整個北疆王府。
芝兒那天控制了皇上,也不知道她到底跟皇上說了什麼,在皇上清醒之後,居然沒有提起關於墨君奕和北疆王府的事情。
就好像忘記了北疆王府和墨君奕這號人一般。
這夜,宮裏夜深人靜時,芝兒的寢宮裏來了一名黑衣人。
他剛進入大殿,內殿牀上的芝兒便猛然睜開雙眼。
芝兒眉頭微緊,轉頭看了看躺在身邊的皇帝,二話不說擡手就點住他了睡穴,讓他睡得更沉。
芝兒這才起身,穿上外衣走了出去。
果然,外殿上正站着一名黑衣男子。
看到他,芝兒皺了皺眉,聲音冰冷,“不是跟你說了,沒什麼要緊的事,不要進宮。”
聽到聲音,男子轉過身來,當即單膝跪地,拱手道,“少主,屬下求您去救救小主子,她…她中了毒,日夜受着折磨,少主,求您去救救她。”
“呵。”
芝兒冷笑一聲,見這手下提起雙雙,她雙眸瞬間一沉,升起濃郁的戾氣,她可沒有忘了,爲了救出在北疆王府中的雙雙,明燈可是丟了性命。
明燈是她這些年來最爲信任的親信,是她最爲可靠的左膀右臂,可爲了救雙雙那小畜生,明燈把命丟在北疆王府門前。
這人居然還開口求她去救那個小畜生?
做夢。
在得知明燈被人殺死的消息後,她沒有第一時間回去把那小畜生殺了爲明燈陪葬,就已經是對她的仁慈,如今還想讓她回去救人,簡直異想天開。
一想到那小畜生,她就聯想到明燈的死。
這時雙目慢慢染上猩紅,聲音更加冰冷刺骨,“我說了多少遍?你們記不住是不是?她是生是死都與我無關,今日我再說一遍,有本事她就自己解毒,沒本事就丟命。”
“她不是信任北疆王妃嗎?不是想要幫助那北疆王妃嗎?既然都知道她體內的毒是那北疆王妃下的,那就讓她回北疆王府要解藥,日後你們莫要再用她的事情來煩我。”
跪着的手下一臉無奈,知道他們少主是因明燈的死對小主子生氣。
其實他們這幫人又何嘗不生氣?
若不是因爲小主子,明燈不可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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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燈到死都在護着小主子,到死都在囑咐他們,讓他們護着小主子,他們不能不聽。
而且,少主進宮當了妃子,眼下他們西域邪族的主子就是雙雙。
他們這些人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雙雙中毒而亡?
若不是這幾日來,雙雙體內的毒素蔓延快速,讓她生不如死,他也不可能這時候進宮來煩少主。
想到這兒,他咬咬牙,還是堅定地看着芝兒,“少主,小主子是真的撐不過去了,她…她體內的毒素蔓延很快,且我們試過了很多法子,都沒能把她體內的毒給逼出來,還請少主看在明燈的面子上,救小主子一命。”
“閉嘴。”
芝兒氣的怒吼一聲,看在明燈的面子上?
“呵…呵呵…”
芝兒忽然癲狂的笑了起來,咬着牙,“就是因爲看在明燈的面子上,我不可能出手相救,別忘了,要不是因爲她任性妄爲,明燈怎麼可能會死?是她害死了明燈,她若是自己熬不過來,那就讓她去死,總之我不可能會出手相救。”
說完,芝兒顫抖的手指着外面,“給我滾,若是日後誰敢在我面前提她,那就休怪我刀下無情。”
她這是鐵了心不會管雙雙的死活,這手下心寒,可也不敢硬碰硬,只好應了聲,“是。”
隨即起身離開。
看着手下離開的方向,芝兒雙手握拳,腦海裏一想到明燈已經不在人世,她就恨不得現在就跑去把雙雙那小畜生給殺了。
都是因爲她,明燈纔會死。
心中的怒火忍了幾許,到底是沒忍住,芝兒一掌拍在桌上,一張桌子瞬間四分五裂。
……
與此同時,在京城某間院子裏的雙雙嘴脣發紫,渾身冰冷,瑟瑟發抖的縮在牀上,連眉毛都結了冰。
守在她身邊的幾人一直在用滾燙的開水給她擦拭着身上,試圖給她升溫。
可她眉毛上的冰剛被擦去,才幾瞬的功夫就又結上了冰。
幾名手下面面相覷,無論他們使用什麼法子,用內力,用熱水都不好使。
他們也不知道北疆王妃到底給他們的小主子吃了什麼毒藥,竟然會有這樣的反應。
大家着急的等着那人進宮把少主請回來。
可等了好一會兒,就見那手下孤身而歸。
所有人當即明白,少主這還是沒有原諒小主子,不願意出手相救。
“少主到底怎麼說?你有沒有把小主子的情況如實稟明?”
這人嘆息一聲,“少主連提都不願意讓我們提,更別說願意聽我把小主子的情況闡明,她一聽到我提起小主子,就恨不得出手,少主這條路恐怕行不通,她絕對不會出手相救的。”
這一瞬間,在場的人心都涼了。
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少主不願意出手,他們根本沒有能力醫治好小主子。
他們根本不知道小主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中的是何毒。
爲何會出現如此怪異的症狀。
此時,雙雙只覺得自己脊骨彷彿被鋼釘插穿了一樣,渾身疼得像被撕裂一樣,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嗜骨的痛了。
每一次痛的時間越來越長,先前只是痛一刻鐘,後來是兩刻鐘、半個時辰,而今夜她整整痛了兩個多時辰。
好在兩個多時辰後,她便慢慢緩了過來。
這時,她睜開雙眼,雙手撐着牀坐了起來。
沉沉的目光掃了一眼站在牀邊的人,“你們又進宮求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