醞釀了一番後,陸北辰回憶着小姑娘同他撒嬌時的樣子,拉着她的胳膊搖晃:“媳婦,媳婦,媳婦……”
低沉的聲音柔軟了幾分,似乎還帶着絲絲委屈:“我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嘛。”
“咳咳——”
王安然成功被嘴裏的食物嗆住,劇烈咳嗽了起來。
靠,高冷男神撒嬌,這誰能抗得住。
反正她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陸北辰連忙將她手邊的牛奶遞給她:“快喝點。”
他輕拍着她的後背:“急什麼,看,嗆住了吧。”
那是她急了,明明是被他這非同一般的操作給驚得好不好。
王安然接過牛奶,猛喝幾口,終於平復下了咳嗽,她擺了擺手,示意他別拍了。
她清了清嗓子,盯着男人埋怨道:“陸北辰,咱們正常點好不好。”
看把她給驚的。
陸北辰臉上幾條黑線落下:“怎麼就不正常了?你每次不都這樣同我說話嘛?”
王安然:……
她竟無言以對。
陸北辰還惦記着她生氣的時,又開口道:“彆氣了,好……”
“停,打住。”王安然連忙喊住了他,男人那帶着撒嬌語氣的嗓音,她真的頂不住:“我不氣了,絕對不氣了。”
“真的?”
“比珍珠還真。”
陸北辰點頭:“那就好。”
他總算能鬆口氣了,第一次撒嬌,真是難爲死他了。
兩人繼續喫起了早飯。
想起一些事,陸北辰側目看着身旁的小姑娘忽然開口道:“宋建業與劉雅蘭的事,處理結果出來了,你知道嗎?”
王安然搖頭:“不知道,沒人給我說,結果如何?”
陸北辰簡潔明瞭地回道:“兩人都因作風問題下放了,西北。”
王安然愣了下:“那他們走了沒?”
“還沒。”陸北辰想了想:“但估計也就這幾天的事了。”
“還沒走呀。”王安然自言自語地低喃了句,她擡頭看向陸北辰:“那估計是不會走了。”
作爲一個重生而來的人,劉雅蘭怎麼可能讓自己下放去呢。
擁有“未卜先知”能力的她,絕對有法子自救的。
不過,隨便她了,只要別干擾到自己,愛整什麼就整什麼去。
王安然垂下眼簾,漆黑的眼眸閃了閃,當然,要是在給她找事的話,她也不介意送他們走。
陸北辰頓了頓:“爲什麼不會走。”
小姑娘的語氣太肯定了,那樣子彷彿是知道某些不爲外人知曉的祕密般。
王安然眼底閃過一絲猶豫,最終還是朝他笑了笑,回了兩個字:“猜的。”
陸北辰深邃的眼眸微不可查地凝了下,那眼底的神情莫測難讀。
沉默幾秒,他薄脣動了動,擠出句:“那你可真聰明。”
對上她的視線,他忽然生出一種,她明明近在咫尺,卻又很遙遠的錯覺。
很多時候,陸北辰都感覺自己的小姑娘是迷一般的存在。
從前,雖然他不認識她,但也聽說過關於她的事。
那些外人口中的她,總感覺與他認識的,他了解的她,判若兩人。
陸北辰忽然心裏冒出了一股道不明,說不清的感覺,很是奇怪。
半晌,他收回了視線,其實,他知道小姑娘心底藏着很多祕密,很多時候,他也想問,可又怕她不說,更怕他開口,會讓她對他樹立起心底的城堡。
不得不承認,對上小姑娘後,他變慫了,所以,只敢等待。
耐心地等待,等待她向他敞開心扉的那天。
喫完早飯後,陸北辰就直接去上班了。
王安然則是在家休息,順便盤算着如何佈置新家。
首先,這光禿禿的窗戶得把窗簾給掛上,還有廚房,鍋碗瓢盆,該添的也要添上。
對了,改天回去了要把自己的吊椅也搬來。
客廳有些空蕩,是不是可以弄幾只沙發擺上。
至於主臥,牀頭櫃得買兩個,偶爾放個東西什麼的,方便些,還得在加個檯燈,剩下的傢俱,空間有限,就先不添加了。
還有次臥,昨天因爲太晚,她還都沒來及看呢,現在剛好有時間,可以看看順便也策劃下佈局。
幾步上前,推開次臥的門,王安然有些傻眼了。
嘖嘖,真乾淨。
空蕩蕩的房間什麼都沒有,要添的東西太多了。
王安然盯着次臥看了會,思索着要不乾脆改成書房的了。
不過,這事還得問問陸北辰的意見,在做決定。
洗漱間的話,也得小小改造下……
對於自己的“小家”,王安然明顯要上心很多,她認真地規劃着,每一處都不曾落下,忙得不亦樂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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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之相隔不遠的另一處,宋建業的宿舍。
他一臉嚴肅地盯着書桌前坐的人:“雅蘭,你到底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自從聽她說了這些後,他立馬就着手調查了。
順着她提供的那些線索,還真讓他查到了些蛛絲馬跡。
然而,這纔是最讓他震驚的。
宋建業抿了抿脣,試探道:“你,你不會和這些人有聯繫吧?”
他嗓音壓得十分低,語氣中夾雜着顯而易見的忐忑。
面對他的質疑,劉雅蘭眼底閃過一絲輕蔑,她淡淡的開口道:“怎麼?你怕我連累到你?”
被猜中心思的宋建業沉默了下來,他能不怕嘛,這些放在老早以前,可是要滅九族的。
劉雅蘭撩了撩額角的碎髮,輕笑一聲:“放心,我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還沒活夠呢,犯不着去找死。
宋建業聽聞,頓時鬆了一口氣,但心底的懷疑依舊沒有消失。
他繼續盤問了起來。
但,劉雅蘭又怎麼會將自己的祕密告訴他。
任憑他如何詢問,也得不到任何回覆。
宋建業盯着她,再次陷入了沉思,眼前的這個女人,和他認識的那個劉雅蘭,相差太大了。
是他從來沒能正真瞭解過她,還是說她一直在僞裝着自己。
忽然,他又想起了王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