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柔上吐下瀉,人已經虛脫了。
她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病態十足。
手機響起,她艱難的接了電話。
“我託人送藥給你,吃了藥感覺怎麼樣?”
白雨柔虛弱的說道:“上吐下瀉,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你給白景庭下的藥,跟你身體內的藥相沖,你纔會這麼難受。我讓你給白景庭下藥,怎麼辦成了這樣,你怎麼還喝了湯?”
對方的聲音充滿了質問跟憤怒。
如果不是想着白雨柔還值得利用,他早就把怒火全部發泄出來了。
白雨柔艱難開口:“都是南喬,她好像知道我在湯裏下了藥一樣,不讓白景庭喝,逼着我喝一口。”
提起南喬,白雨柔的內心滿是憤恨。
“南喬,怎麼又是南喬?她怎麼會知道你做的事情。雨柔,你現在辦事越來越不利落了。”
“真的不怪我,南喬好像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白雨柔無奈的說道。
白雨柔又提起了南喬是懷夕的這一層身份:“她有好幾層身份,聽說她跟唐門有牽扯,又是設計師懷夕。我嚴重懷疑,她還有其他身份。你派過去的人,調查的怎麼樣了?南喬到底是不是白家的真千金,她生活在那個小山村,怎麼會藏龍臥虎,讓南喬學習了這麼多技能。”
“派人調查了,查不出一個所以然。”
事情這麼看,更匪夷所思了。
一個生活在小山村的人,怎麼學習了這麼多技能。
如果沒有高人指點,南喬也不可能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啊。
“查不出蛛絲馬跡,代表着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這個南喬是個硬茬,你最近不要有任何舉動,等兩天再看看情況。”
“明白了。”白雨柔有氣無力的說道。
……
南喬又派出去一支隊伍尋找霍思雨的下落,希望能儘快找到她。
坐在鞦韆上,南喬的心情不是很好。
看着天上皎潔的月光,南喬眼底滿是悲傷。
輕微的腳步聲傳進南喬的耳朵中,讓她戒備起來。
黑影朝着這邊走過來,南喬迅速站在一棵大樹後面。
黑影走過來,南喬一腳踢上去。
右腿被人抱住,南喬也傻眼了。
“喬喬,你想謀殺親夫嗎?”
南喬:“……”
怎麼是厲夜寒?
“半夜十二點,你來我們家幹什麼?”
南喬想把腿收回來,厲夜寒抱着她的腿沒鬆開。
“厲夜寒,你趕緊鬆開我的腿。”她擔心走光啊!
厲夜寒垂眸,看到南喬的大長腿。
皎潔的月光下,南喬的腿又細又白又長,厲夜寒的眼底升起一股熱氣,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放下了南喬的腿。
“你怎麼來了?”
厲夜寒走上前,手臂伸到南喬的腰,將她攬入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想你了,來看看你。”
“厲夜寒,你說的也太隨意了。大半夜十二點,我還以爲家裏來了小偷呢。”
南喬掙脫:“趕緊鬆開,被人看到了,影響不好。”
厲夜寒抱着她,眼神炙熱:“去你屋裏?”
“厲夜寒,你不要在我面前耍流氓。”
厲夜寒低聲一笑:“不逗你了,我來這裏純粹是看看你。通過我住的地方來看,你窗戶裏的燈一直沒有亮過。我怕你出事,特地來看看。”
厲夜寒有時候會住在這邊,有時候回去他的家裏。
房子多,住的地方也就隨意。
因爲南喬住在這裏,他才特地買了距離近的房子,只是爲了能看到她。
“厲夜寒,你最近不忙嗎?”
“有點忙,所以最近都沒有住在這邊。今天住下來,就想着看看你。”
厲夜寒摟着南喬,夜幕之下,兩個人的距離非常近,近的南喬都能感受到從厲夜寒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
厲夜寒剛洗過澡,身上還有沐浴露的淡淡香氣。
哪怕是夏天,身上也沒有特別熱,給人一種舒服的觸感。
南喬從厲夜寒腿上起來,不習慣用這樣的姿勢說話。
南喬坐在厲夜寒對面的椅子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厲夜寒,夜深了,你快回去睡覺吧。”
“就這麼想趕我走?”
南喬:“時間不早了,我也困了。”
南喬困,厲夜寒只好站起來。
“我看着你上樓,我再回去。”
南喬站起來,邁開步子走。
厲夜寒大步流星的攔住南喬,捧着她的臉,深情一吻。
霸道的吻,一如既往的讓南喬熟悉。
厲夜寒的脣沿着南喬的下頜線,一路往上,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得到喘氣的南喬,面紅耳赤,紅脣水潤。
南喬氣喘吁吁:“厲夜寒,你快回去吧。”
南喬跑走了,厲夜寒看着她的背影,寵溺的搖搖頭,翻牆走人。
……
白雨柔下樓喫飯時,大家嚇了一跳。
陳芯晚震驚的看着她:“雨柔,你咋了?臉色這麼難看,生病了嗎?”
白雨柔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昨天喝湯喝的肚子疼,還好大哥沒喝,否則難受的人就是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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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柔難受的樣子,讓人心疼。
陳芯晚關切的說道:“雨柔,你去看過醫生了嗎?”
“還沒有呢,我現在渾身無力,又不敢讓大家知道,我怕打擾大家的行程。媽媽,我沒關係的,我在牀上躺兩天就好啦。”
堅強的白雨柔,看的南喬都想給她鼓掌。
白景庭並不知道白雨柔做過的事情,此時的他看着白雨柔難受的樣子,關切的說道:“雨柔,我送你去醫院。身體不舒服可大可小,及時治療比較好。”
南喬也是滿眼關切的說道:“雨柔妹妹,不如我幫你把脈看看身體情況吧。我的醫術你也知道,來,我給你把脈。”
白雨柔立刻把手腕縮回去:“姐姐,就不麻煩你了。大哥有時間的話,就讓大哥送我去醫院就好啦。”
白景庭:“喬喬,你會醫術?”
南喬點頭,乖巧又可愛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放低語調,輕聲跟她說話。
“我跟我師父學習了很多年,我師父就是唐鶴林。”
南喬此話一出,全家都傻眼了。
白爺爺:“唐鶴林可是唐門的門主。”
白振洋:“唐門主好像收了一位關門弟子,也是最後一位弟子。”
陳芯晚:“喬喬寶貝,這位弟子就是你吧?”
南喬從來沒有正面迴應過這個身份,也沒有跟家裏人說過。
今天這麼一說,引起了全家人的震驚。
尤其是白景庭,帶有審視的目光落在南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