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蘇千幻拿着一個掃帚,就去掃桌子旁邊的地面。
蘇千幻剛剛給凌司暘喂水的那只水杯,現在就放在桌面上。
蘇千幻在打掃的時,掃帚伸到桌子底下,手臂有意無意的碰到桌子。
桌子因爲蘇千幻手臂的觸碰,上下掀動了一些。
隨着桌子的晃動,桌面上的茶杯在桌面上滾動了兩圈之後,便從桌子上往下懸空墜落。
‘啪’的一聲,水杯掉在了地上,杯子是瓷的,掉到地上後,一下子碎成碎片,濺的滿地碎片。
蘇千幻看到掉落的水杯,驚訝的說了一聲。
“呀,王爺,真是對不住,我笨手笨腳的,沒有注意,將您的水杯弄掉了,您不會生氣吧?”
凌司暘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
他的眼中沒有太多情緒,眼睛重新閉上。
“只是一個杯子而已,無妨!”
蘇千幻笑道:“攝政王殿下大人有大量,謝謝攝政王殿下的寬恕。”
呵呵噠,現在只是一個杯子,可這也只是開始而已。
蘇千幻來過百草堂堂主的屋子,所以,她掃視了一圈之後就知曉,這屋子裏哪一部分是原本堂主的,哪一部分是凌司暘後來添進來的。
她又打掃去了花架那裏。
又是重重的‘砰’的一聲。
花盆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由於這花盆較重,那聲音吸引了門外的百川。
他聞聲匆匆進門。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百川剛進來,就看到了站在花盆邊上,一臉無辜看着他和凌司暘的蘇千幻。
蘇千幻:“哦,我剛剛打掃地面,笨手笨腳的,不小心打碎了你們王爺屋裏的花盆。”
百川:“……”
就這?
剛剛好像也有杯子掉在地上的聲音。
現在又是花瓶。
即使他是個傻子,現在也能看出來,蘇千幻那根本就不是不小心打碎的,那是故意的呀。
坐在榻上的凌司暘斜睨了百川一眼。
凌司暘:“只是一個花盆而已,這麼大驚小怪做什麼,出去!”
“是!”
“待會兒,不管屋內再有任何東西摔碎了,都不許再進來。”
百川的頭皮一緊:“是!”
說罷,忙不迭的溜出了房間。
他保證,這一次不管屋內發生再大的事,他也絕對不會再進來了。
等百川出去後,凌司暘淡淡的睨向蘇千幻:“人已經出去了,你可以繼續打掃了!記得,地上你弄出的那些髒污之物,也要打掃乾淨。”
蘇千幻皮笑肉不笑:“是,攝政王殿下。”
蘇千幻認命的將地上自己弄出來的花盆碎片和土都清理乾淨。
清理的時候,蘇千幻突然的後悔,自己爲什麼要打碎這花盆,這花盆打碎了之後,裏面那麼多土都需要她來收拾,不如杯子那類的直接掃去的乾脆。
於是乎,蘇千幻將花盆收拾乾淨後,就將目標對準了那些杯碟等瓷器。
站在門外的百川聽着屋內不斷的傳出瓷器被打碎的聲音,他眼觀鼻、鼻觀心的假裝沒有聽到。
反正,只要王爺不開心,他就不必進去了。
摔了一會兒東西,被凌司暘使喚所生出的怨氣,蘇千幻便發作的差不多了。
摔碎了凌司暘這般多東西,凌司暘恐怕都要氣壞了吧?
她轉頭看向凌司暘,後者仍然四平八穩的躺靠在那裏,臉上略帶着一絲笑意,絲毫沒有生氣的模樣。
蘇千幻皺眉看向凌司暘。
“王爺,真是抱歉,我爲您打掃房間,卻摔了您這麼多東西,您沒有生氣吧?”
“只是一些瓷器而已,沒有了,可以再繼續買,反倒是七神醫,摔了這麼一通,心情愉悅了嗎?”
蘇千幻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凌司暘:“王爺這話說的,好像是我故意將您房間裏的瓷器摔了似的,我這都是打掃房間時,不小心碰到的,不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故意的,本王有眼睛,能看得出來,這些瓷器不值錢,你摔的開心了就好。”凌司暘微笑的又道:“如果這些瓷器摔了能讓你開心,本王馬上讓人多準備一些,七神醫下次過來可以繼續摔。”
蘇千幻:“……”
這話說的,好像她是那種特別喜歡摔瓷器的人似的,她可沒那種癖好。
“大可不必,王爺這麼說當真折煞我了,王爺這屋子,我已經打掃的差不多了,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免得師父看到我出來的時間久了,會擔心我出來尋我。”
說着,蘇千幻就打算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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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司暘不慌不忙的喚住她:“七神醫既然都來了,那就順便幫本王換個藥吧!”
蘇千幻皺眉:“只是換個藥而已,王爺隨便喚個人來,都可以爲王爺換藥,不需要我出手。”
“本王說過了,在整個百草堂,目前本王只信任你而已,除了你之外,本王的傷不會讓任何人碰。”
這話說的,她還必須得對他感激涕零了?
“王爺,我之前也說了,男女授受不親,我爲您換藥不合適。”
凌司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現在同本王說男女授受不親了?你難道以前沒有爲其他的男人包紮過身體?”
蘇千幻:“……”
凌司暘:“你能爲其他的男人包紮,就不能爲本王包紮了?難道本王現在不是傷患?不是說你們醫者父母心,對待所有的病人全部都一視同仁嗎?到了本王這裏,怎麼就不一樣了?”
蘇千幻突然想到一點:“對了,王爺府中似乎有一名府醫,名叫秦任,目前他就在百草堂中,他是您攝政王府上的府醫,您應當還是能信得過他的,不如將他喚來爲王爺換藥吧。”
總歸,她是不會給凌司暘換藥的。
“你說秦任?他是本王府上的府醫,本王也確實信任他。”
蘇千幻鬆了口氣。
“對吧,既然如此,王爺就儘快將他喚來吧。”
昨天和今早她都將秦任這一茬給忘了,早知道她就早該將秦任搬出來了。
誰知,凌司暘冷不叮的又道:“本王確實信任秦神醫,可惜的是,秦神醫他目前並不在百草堂中。”
“他沒在嗎?我昨天還看到他了。”
“昨天上午他有急事離開了百草堂。”凌司暘一字一頓:“所以,百草堂中現在能爲本王包紮的人,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