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小禍水（16）
太后被葉蓁的動作嚇得肝膽欲裂，心臟驟停，差點就要衝上去將燕窩摔到地上！
幸虧她多年來最善隱忍，忍著心中驚駭道：“葉蓁，這燕窩是你喝的怎麼能轉手給玉兒？太不合規矩，何況玉兒向來不喜歡喝這些東西，就算要喝也該另外重做，來人，讓御膳房再送一盅燕窩來。”
立刻有宮人前去傳令。
葉蓁笑容嬌俏、天真無辜：“太后，朕與攝政王情深意篤，不過同喝一盅燕窩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而且這燕窩朕還沒碰過，攝政王嫌棄麼？”
太后道：“擱那那麼久了，現在應該也涼了，既然如此，就熱一熱再喝吧。”
“不用麻煩，天兒這麼熱，就要涼的才好喝呢，冰鎮過的再好不過。”
“玉兒天生貴體，豈能馬虎，如果病了怎麼辦？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攝政王身子骨一向很好，怎麼會病？”葉蓁滿眼疑惑，“既然太后這樣反對，那就算了，不喝了。”
魏子玉有些頭疼，現在他最怕的不是朝堂，而是他女人和他娘鬧矛盾，這倆人鬧起來雖然不像平常人家那樣大吵大鬧，可折磨的都是他。
葉蓁就有些難過了，她把自己手裡捧著的燕窩塞到魏子玉手裡：“朕只是念著攝政王政事辛苦，沒有別的意思。”
魏子玉接過燕窩，道：“我自然知道皇上是心疼微臣。母后，皇上和我經常在一起，她知道我就喜歡喝涼的，平日裡送給她的燕窩沒少被我喝，母后放心，我如果只是喝些涼的就病倒，還有什麼精力來處理朝中事物？”
太后幾乎昏厥：“……你，你經常喝葉蓁的燕窩？”
就連太后身後搖扇的老嬤嬤此刻也是手抖得連扇子都拿不穩了，她垂著頭，視線落在腳背上，就怕被人看去端倪。
魏子玉點頭說是，葉蓁胃口小，一盅燕窩喝不了幾口就全進了他的肚子，可能是因為喝得多了，他還真感覺自己身體似乎真的好了不少，精力更是十足，就是被朝堂累得身心疲倦，下一秒見到葉蓁，他就又能精神百倍。
他要統治好這大好河山，讓葉蓁無憂無慮的做一輩子帝王。
在他看來，葉蓁比任何補品都要管用，能夠隨時補充他失去的任何能量。
葉蓁也道：“朕心疼攝政王，當然不會一個人吃獨食啊。”
太后嘴唇抖了抖，臉色蒼白又難看，她無論如何都沒想過，送去寧壽宮的膳食最後會進了她兒子的肚子！明明他最不喜歡喝這些東西，以往她讓御膳房做了補湯過去他看都不怎麼看，最多就是敷衍的喝上幾口，如今卻……
這葉氏果然是禍國妖姬，把她兒子的魂魄都勾走了！
如果之前那些真的被玉兒喝了，這後果太可怕，太后不敢多想，對葉蓁更是多恨了一層，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可她還不能表現出來，只得捂住額頭說：“都放著吧，我累了，想要歇歇，你們都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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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玉立刻道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
太后說不用你們快走，對了，燕窩放下。
葉蓁又捏著小勺子，明亮的眼眸看著魏子玉：“攝政王，快先喝了吧，看你每日裡操勞過度，朕很心疼的，你應該多補補，別浪費了。”
這瓷盅真不大，魏子玉一口就能喝光。
他看見她嘴角有些小壞、又一本正經的小模樣，不知道為什麼他身體就是一熱，總感覺葉蓁是意有所指。
其實這就是一盅燕窩而已，真沒什麼好爭，他端著就想一飲而盡，連勺子都不用，眼看就要送至嘴邊，就感覺突然一陣大力推來，魏子玉只覺得手一疼，燕窩應聲而碎，灑了滿地！
整個殿內為之一靜。
宮人們齊齊跪下，腦袋伏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魏子玉感受到手背發麻，又看看地面的碎片和燕窩，再看看站在他面前臉色鐵青、震怒非常的太后，她大聲質問道：“玉兒，你果然是向著這妖精，她說什麼你都聽，你現在做的和你父皇有什麼差別？你把母后置於何地？”
魏子玉完全沒料到太后會突然發作，並且如此激動，他看看太后，再看看也被嚇得不輕退後兩步的葉蓁，道：“母后，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別多想。”
葉蓁道：“太后，攝政王和先皇不同，攝政王為國為民，是個好人。”
太后扶住腦袋頭疼不已的失望模樣：“夠了，你們都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母后……”
“玉兒，你走吧。”
太后似不想再多說什麼，她疲倦極了的模樣，任由老嬤嬤扶著她回到殿后歇息。
魏子玉無法，只能帶著葉蓁先回寧壽宮，倆人相攜而回，葉蓁抿唇走著看模樣有些悶悶不樂。
“還在想剛才的事情？”
“看來太后是不會接受我了，攝政王，以後你都要為難了。”
魏子玉低笑一聲，牽著她的小手捏了捏。
他不是傻子，當初決定封葉蓁為後就知道這個矛盾是避不開了，可他沒有別的法子，畢竟葉蓁是他喜歡的女人，他想要她，想她站在他身邊，為了這個他能不折手段。
後來葉蓁真的進了宮，他其實也擔心太后會不待見葉蓁欺負她，以至於後來葉蓁問他要皇位的時候，他思索之後就同意了。
皇位至高無上，也算給了葉蓁在皇宮暢通無阻的擋箭牌，也是個保命符，這比他給的盛寵更有話語權，他倒是不擔心朝堂彈劾，更不怕他那幾個沒有實權的弟弟，朝堂在他手裡，偌大兵權也在他手，他只要不像先皇那樣惹來民眾憤怒，度過最初的混亂動盪，百姓就能接受葉蓁的存在，百官也就無話可說。
何況他還真沒見過有哪家婆婆和兒媳能好好相處的先例。
“蓁蓁，你快為我生個孩子，母后就沒有精力來反對我們了。”
“攝政王的心太大了，居然還要朕給你生孩子呢！”
“還請皇上體恤微臣。”
“朕要好好考慮一下。”她突然站定腳步，張開手臂說，“攝政王背朕回宮，朕就給你生孩子。”
魏子玉看著還不及他肩膀的嬌小女子，她穿著寬大黃袍更顯得稚氣非常，此刻張開手臂要抱，與平日裡雍容華貴的模樣不同，反而多了小女兒家的嬌氣。
他認命的蹲下身：“上來。”
葉蓁果然撲到他背上，纖細的手臂抱緊他脖頸，甜甜的呼吸在他耳邊說：“攝政王，朕騙你的，朕才不給你生孩子！”
魏子玉臉黑的在她豐滿的臀部捏了一把：“皇上金口玉言，不可反悔。”
“我現在不是皇上，是你的妻子。”
他望瞭望天：“……好吧，等過段時日再生，為夫就體諒你一次。”
葉蓁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她蹭在他耳邊說：“子玉，我要你背著我回宮，要跑得很快很快的那種。”
很快的，幾乎整個皇宮都知道他們的攝政王大人背著皇上一路從坤寧宮一路回到寧壽宮，人人都道攝政王寵愛皇上過度，便是連天上星星都能摘下來。
曾經的他還會因為自尊和她賭氣，現在他是一點氣也發不出來，寵便是寵，愛便是愛，沒什麼好躲躲藏藏的。
坤寧宮的太后本就因為魏子玉差點喝了那盅燕窩而急得七竅生煙，如今又聽聞魏子玉居然背著葉蓁走的，她更是心痛不已，她不明白，為什麼堂堂帝王就甘願被一個女子捏在掌心，他是皇帝啊，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為什麼就一定要是那個嫁過人的寡婦，全家還戴罪關押在大牢裡，這樣一個女子，憑什麼能得到皇家的寵愛？
她雖然氣急，卻也沒玩了她兒子已經喝過幾次燕窩了，她心急如焚的問道：“你們送去寧壽宮的燕窩……有幾次了？”
老嬤嬤說：“回太后，約莫有八次了。”
也就是毒已經下了一半，玉兒不可能每次都喝了，“快讓太醫去給玉兒瞧瞧，能不能把毒給清理出來，我就說這葉氏是妖精，害人又害己，如果我玉兒有什麼，定要讓她陪葬！”
老嬤嬤還是有些理智在：“無緣無故請太醫過去，攝政王問起該怎麼辦？”
“就說是我不放心，這才讓太醫過去診治。”
“可是……”老嬤嬤很為難，“這藥本就沒有解藥，如果攝政王中毒已深，那……”
“不可能！我的玉兒是真命天子，怎麼可能被小小毒藥打倒？玉兒最多吃過兩三次，毒還為深入骨髓，立刻讓太醫過去看看！”
老嬤嬤應了是，又說那葉氏那邊還繼續下藥不？
……就這還敢下？
太后猶豫了：“先等等，再等等吧。”
一個葉氏死不足惜，可千萬不能連累她的玉兒。
魏子玉一路背著葉蓁去了寧壽宮，剛坐下沒一會兒就又去了上書房，還有很多政事等著他處理，葉蓁也去了，魏子玉在前殿看奏摺，她在殿后塌上看書。
沒一會兒，太醫便來了，李溫還在疑惑攝政王身子骨不是很好怎麼還看太醫？那邊解釋說是奉了太后懿旨前來，太后擔心攝政王身體有恙，便過來看看。
李溫進殿稟報，魏子玉思索道：“讓太醫進來。”
雖然他覺得自己不需要看太醫，但是剛剛才惹太后生了氣，這個時候再拒絕太后叫來的太醫，只怕這矛盾更要加深了。他只能暫且放下手中事物，讓太醫把脈。
葉蓁聽到動靜出來，見到太醫時問道：“攝政王病了麼？”
魏子玉：“沒有，是母后擔心我身體有恙，所以叫了太醫來給我把脈。”
葉蓁：“還是太后想得周全。”
其實魏子玉心裡是有些奇怪的，太后雖然有些情緒，但她向來秉持身份很少失態，像今天這樣動怒在他面前就將東西打碎還是第一次，這又立刻叫來太醫……他不免有些疑惑起來，難道……不可能，那燕窩他沒碰，根本不需要太醫，他只當是最近他做出的事情讓太后大受刺激才會反常，他很快放到一旁。
太醫把了脈，說攝政王身體安康並無大礙，這在魏子玉的意料範圍之內，轉而又道：“你給皇上看看，看她身子可還好？”
太醫又給葉蓁把脈，誰知這一把脈，他便驚訝又疑惑的問：“皇上近來可是越來越嗜睡？”
葉蓁說：“是的啊，每天好像怎麼都睡不夠。”
魏子玉奇怪，葉蓁嗜睡這事兒他最清楚，可他並沒有把這當做是什麼大事，畢竟他和她每天夜裡都很晚才睡，就算睡得早了早起之前又是一番纏綿，他用不完的精力都用在了她身上，她每天都喊累，累了就要睡覺。
所以這有什麼奇怪的？
那邊太醫又接連問了一些近來習慣，皆被一一應證，太醫的臉色看起來就不似之前輕鬆，反而有些凝重了。
魏子玉心裡一咯噔，看了眼一旁嬌俏快樂的葉蓁，道：“皇上這就是懶病，這裡沒什麼事情了，你先退下。”
太醫識趣的走了，魏子玉拉過葉蓁坐到他腿上，親吻著她額頭道：“看來以後要放你多歇息了。”
葉蓁靠在他肩膀，懸空的兩只小腳晃啊晃，聞言捏了捏他手臂，適時的打了個哈欠：“又困了，我想睡會兒。”
魏子玉拍拍她的背：“嗯，睡吧。”
她睡覺一向很沉，果然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魏子玉見她睡著，抱著她去了殿後，放在他臨時休憩的牀榻上。
他在牀邊坐了一會兒，手指撫過她臉頰，溫熱的呼吸就灑在他掌心。
片刻，他起身出去，再次招來太醫，問皇上究竟是何病症？
太醫道皇上可能是中了毒，這種毒無色無味，是從前朝流傳下來，一般中了毒的女子很難會察覺到自己中了毒，只是會越來越嗜睡，乏力，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直到永遠睡去。
他會知道這種毒，還是先皇在時從許明山口中得知，許明山有個師傅，最喜歡研究這類的疑難雜症，世間奇毒，他師父還研製出過假死藥，他原來是不信的，在直到秦征死而復生之後，他便信了。
他聽說過此等症狀，又和葉蓁情況極為吻合，他便有此一猜……
魏子玉臉色極冷，在葉蓁身邊服侍的下人都是他精挑細選送去的，最先要保證的就是忠心，如今在他的看護下居然還被人得了手！
他立刻讓太醫給葉蓁清毒，太醫說：“這毒無解啊，臣惶恐，有負聖恩！”
“把太醫院的人都叫來，皇上的毒解不了，你都給皇上陪葬！”
太醫立刻跪下，急道：“許大夫應該是最瞭解此毒的人，如果能把他找來，皇上的毒或許能迎刃而解！”
魏子玉思索良久，招來幾名太醫秘密診治，並且勒令此事不能對外聲張，然後他第一次親自寫信給秦征，八百里加急，讓他立刻將許明山送到京城來。
再之後，就是嚴查了。
魏子玉無法接受葉蓁會離開他死去。
葉蓁睡了兩個時辰才起，醒來時就感覺自己被困在一個緊密的懷抱裡，她幾乎習以為常，轉身看著面容俊朗的男人，她戳他臉頰，扯他耳朵，拉他頭髮……他終於忍不住，握住她作亂的小手親了親：“乖，別搗亂。”
她哼了聲，翻身坐在他腹上，魏子玉：“嗯？”
葉蓁指著他說：“朕休息夠了，現在要臨幸你。”
魏子玉：“…………”
他喉頭一聳，看見衣衫半路，小臉嫣紅，美得跟妖精似的葉蓁。
她見他沒動，趴下來，戳著他臉頰問：“攝政王不想生孩子麼？”
魏子玉滿心欲望被這一句打入深淵，他驀然抱緊她，將她腦袋按在他脖頸。
太醫說，這毒未曾深入，能活久一些，如若發現得晚了，不出三月就能香消玉殞。而現在還尚早，如果這毒能解，那性命無憂，如果不能解，精心養著能活一兩年。
一兩年怎麼夠？他要一生一世，還要生生世世。
“不生算了。”葉蓁推開他，爬著就要下牀，被男人一把撈了回來，吻著她臉頰說：“生，怎麼不生？”
魏子玉的強勢霸道在牀上表現得淋漓盡致，溫柔和他沾不了邊，每一次都是發了狠的要弄死她的模樣，最好她能哭著求饒他就滿意了，他還特別會使壞，有時候不管不顧的能把她抱著壓在龍案上……
這一次他溫柔得不可思議，葉蓁被他的溫柔折磨得差點沒哭出來，揪著他頭髮發氣：“攝政王，你再這樣折磨朕，朕要生氣了！”
魏子玉親親她額頭：“蓁蓁，叫我名字。”
葉蓁哼了幾聲，道：“子玉，不要了……”
他親吻她嘴唇，心尖顫巍巍的心疼得厲害，已經開始琢磨著把下毒之人大卸八塊了。
……
八百里加急密信很快送到秦征手裡，他看過之後便大驚失色，他立刻叫人把在城裡免費義診的許明山接回漢宮，將密信直接給許明山看過，問他：“可有辦法解毒？”
許明山皺眉道：“我只是聽我師父說起過，我沒有真正解過，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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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征凝重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起來，“你師父他老人家現在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想找他並不容易，時間拖得越久，還不知道最後會如何……”
那個結果他不敢想。
許明山也很擔心：“葉小姐她自己就懂些醫，怎麼就沒發現自己中了毒呢？’
秦征一愣，驚訝的看著許明山：“你說葉蓁會些醫術？”
許明山有些奇怪的看著秦征，問他你不知道麼？葉小姐是懂些醫術的，這事兒還是他在宮裡才知道，因為那個時候葉小姐告訴他，那本一直疑難雜症的醫書就是她送去的，只是怕麻煩才沒說，她用醫書為由，找他要了避子藥，但是又希望他別說出去，因為她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也沒想過揚名立萬。
許明山說：“秦兄，我還以為你知道？”
秦征凝重的臉色驀然便是一白，他握緊手掌，突然捂住嘴唇劇烈咳嗽起來，他咳得撕心裂肺，嚇得許明山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
秦征咳得面色蒼白，咳後又是慘然失笑：“她知道，原來她都知道……”
葉蓁會醫術，她又時常和他在一起，肯定是早就發現他的病有假，既然是裝病，那肯定有其他安排。
而她一次次溫柔待他、依賴他、愛戀他，一次次和他說要一輩子在一起，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她知道他可能要走，她希望他能信任她。可他沒有，他太害怕功虧一簣，所以他暗自決定好一切就死遁了。
而那次從許明山口中說出的“避子藥”，是她給的第二次機會。
那時她肯定不曾和魏子玉有什麼，她要避子藥，是在和他預警，是在告訴他她在宮裡並不安全，她是想他能去接她走，告訴她真相。
她也有一顆玲瓏心，可恨他以為自己是瞭解她的，或許他真的從未真正瞭解過她。
他急火攻心，居然生生嘔出一口血來！
許明山大驚：“秦兄保重身體啊！”
秦征苦笑道：“我自詡聰明，卻聰明反被聰明誤，原來我錯得離譜！”
他冷靜許久，還是覺得心中氣血翻湧，難以平復。直到過去許久，他招來屬下，命他們尋找許大夫蹤跡，另外又許明山先去大魏，看看葉蓁是否安好。
許明山當然義不容辭，當天就收拾好行李，由人護送上了京。
秦征還要等許老大夫消息，他也去許老大夫常去的地方找過，向許多人打聽，最後得到的結果都似是而非。
許老大夫行蹤縹緲，而他向來低調不喜鋪張，混入人群中很難會被注意到，要找到這一個人，難度還是很大的。而他還掛念著在京中的葉蓁，她病了，這一次或許真的是生離死別。
……
另一邊太后身體不適也招了太醫前去診治，順便就問了一句攝政王身體可安好？太醫沉默片刻，說好，攝政王身體安康，請太后放心。
就是這一個遲疑，太后心裡就是一咯噔，壞事了！
因為這事兒太后幾天沒休息好，眼底都泛起青色，老嬤嬤勸道：“如果攝政王真的中了毒，那肯定也很淺，宮中有那麼多太醫，肯定能安然無恙。”
太后整日惶惶，一是擔心魏子玉中的毒無解，二是擔心魏子玉會查到坤寧宮，到時她又該如何解釋？三是擔心這母子情是不是會因此而被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