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這麼多的繡線,是要給爺做些什麼東西不成?”胤禛進來,貼着女子的耳邊道。
又低頭去看她手中正繡着的東西,凝眉道,“這是花?”
李金金見他認出來了,面上才露了笑容,柔聲道,“上次給你繡的那個荷包,絕對不是我的最高水準,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實現這華麗的逆轉。”
胤禛見她較真了,一張小臉又嫩白如玉,樣子十分俏麗,忍不住低頭在她光潔的額上落了吻,然後才笑着道,“只要是姐兒給我做的東西,在我心裏都是最好的。”
李金金被他摁着廝磨了一番,然後才道,“我這次一定能繡好,四爺且等着吧。”
胤禛有些哭笑不得,抱着她側身上了牀榻,溫聲道,“那便明日再繡吧,天黑傷眼睛。”又盯着她黑白分明的水眸,低聲道,“爺可捨不得姐兒的這雙眼睛,少看一日都不行。”
李金金見他又甜言蜜語的哄上了,忍不住推了他一把道,“昨個晚上剛來過,怎麼今日又過來了?”只是這聲音卻嗔惱交疊,顯出幾分不經意的嫵妹來,把胤禛稀罕的沒法子了。
將她整個攏進懷裏,低頭又含着她的脣珠愛不釋手的親了又親,這才低聲哄着道,“平日裏爺去哪個女人房裏,哪個不千恩萬謝的,怎麼偏生只有你這女子,竟然還嫌棄爺來的頻繁……”
說到這裏,胤禛自己心裏也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越發用力的啃了啃她的紅脣。
李金金見他在她這裏,提別的女人,心裏泛酸,嘴上也不說好話了,懶懶的睜開眼又推了推他,“既然別的女人喜歡你,那你還來我這兒做什麼?”
這聲音彆扭裏還帶了酸味,惹得胤禛心尖更是癢癢。
“她們再好,爺也不要,姐兒再不好,爺也心悅至極。”男人咬着她白玉般的耳垂,低聲道。
他的脾氣其實一向不算好,但是在李金金這裏,不管她怎樣冷言冷語,甚至說些刀子話,都能讓他愛不得恨不得,如今難得聽見她喫醋,更是心裏抹了蜜,於是變本加厲的哄着,生怕她不高興。
見她垂眸不語,便又道,“快過年了,不如姐兒回雍親王府裏待着吧,那昭文齋早就給你安排妥當了,在這園子裏多清冷啊,況且爺想你,還要大老遠跑過來……”
李金金聞言,卻冷冷的道,“這裏雖然偏了些,卻寂靜的多,我可不想回去跟後院的女人們爭風喫醋,還是讓我在這兒待着吧,反倒是自在。”
胤禛心思轉了轉,他們好不容易關係緩和回來,兩人正是恩愛的時候,若是再惹了這小姑奶奶,指不定要怎麼跟他鬧騰呢。
胤禛想起那一整年的孤枕難眠,到底還是歇了心思,便道,“那便再住些時日,等明年開春登基大典過了,再接你和孩子們進宮。”
李金金這才神情緩和,伸手主動挽住了男人的胳膊。
……
等到快除夕的時候,胤禛果然忙碌了起來,整日不見影子,李金金倒是也樂的自在,在園子裏不是逗娃,就是摸貓,日子過的好不逍遙。
如今那小梨花也養的比上個月更加肥肥胖胖了,樣子十分憨態可掬,它性子又和順,很是得小雪花的喜愛,每日都要和她的喵喵玩上好一會兒。
李金金一邊看着孩子們玩,一邊給那新繡的蓮花荷包縫上了最後一針,這才高興的將那新荷包舉了起來,這次的荷包puls纔是她的真正實力。
李金金讓馬嬤嬤收好這荷包,只等着胤禛下次過來,便送給那人。
又轉頭讓杏兒去膳房煮一碗雞絲粥過來,她今日忙活了好一會兒,才把那荷包繡完,如今倒是有些腹中飢餓了。
杏兒領了命,很快便去了膳房,這暢春園到底是不比雍親王府,膳房裏的下人也少,又是快過節的日子,不少下人請了假,回家探親,因此裏面只有個奴婢在。
那奴婢見杏兒進來,連忙躬身行了禮,低聲道,“杏兒姐姐,可是主子有什麼吩咐?”
杏兒掃了她一眼,記起她的名字,便笑着道,“春華,咱們主子餓了,想喫雞絲肉粥,便讓我過來做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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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華見狀,黑眸中劃過一絲暗芒,立刻便道,“這點小事兒,哪裏還需要杏兒姐姐親自過來說,只需知會一聲便可。”
“那怎麼行,主子的衣食住行都得仔細,我身爲主子身邊的大丫鬟,肯定不能出任何差池。”
聽見杏兒這樣說,春華只能乾巴巴的笑了笑,隨後便見杏兒取了那雞肉,立刻上前殷勤的給她燒起火來,模樣十分勤勞能幹。
杏兒手腳十分麻利,不過一會兒就把那粥做好了,她小心的盛了一碗,這才往外走去。
春華見她馬上要走,心裏急的要死,上頭給的藥,她在這暢春園愣是找不到一點機會下在李氏的飯食裏,如今難得遇見這樣的機會,若是錯過了,下次可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春華看了看鍋裏剩下的熱粥,又看了看轉身用背影對着她的杏兒,心裏一橫,便將衣袖裏藏着的藥末全都下在了鍋裏的粥裏。
隨後立刻往杏兒身上下狠力撞了去,嘴裏則大聲喊着,“啊!有老鼠!!!啊!”
杏兒正好走在門檻那裏,冷不丁被春華這樣狠狠一推,哎呀了一聲,就連人帶碗全摔地上去了。
熱騰騰的雞絲粥撒了她一裙子,幸好沒燙到臉蛋,這才避免了毀容的慘劇。
“杏兒姐姐!有老鼠!好可怕!!對不起!嗚嗚嗚!”春華裝出一副被嚇到的模樣,彷彿膳房真的有老鼠。
杏兒的衣服都淋上了粥,又摔了一跤,腿上傳出尖銳的疼痛,耳邊又被春華吵嚷,當下就生了氣,“夠了!給我閉嘴!”
等她站起來,見到春華一副被嚇到的模樣,又實在不好說什麼,便強壓着怒氣道,“你如此毛手毛腳,到底是怎麼進膳房做事的,我一會兒便告知管事扣了你這個月的月銀,讓你長長記性!”
說罷便怒氣衝衝起身,找了個別的丫頭,讓她重新盛了粥,送到春暉堂去,自己則匆匆回去換衣服了。
春華雖然被罰了一個月的月銀,低垂着的臉蛋上,卻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