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直起身子,跪着挪動身體去拿醫藥箱,回到利爾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將他染血的紗布拆開。
受傷的手臂血肉模糊,安娜咬着脣,小心翼翼的爲他重新包紮,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生怕弄疼了利爾自己沒有好果子喫。
事實上,就算她不弄疼利爾,利爾也不會放過她。等到她將利爾的傷口重新包紮完畢,還不等她反應,自己就被利爾扛起來走進臥室。
“求你了,請不要這樣。”安娜絕望的喊着。
利爾把安娜重重的摔在地上,安娜痛得腦袋發昏,他踩着她的腦袋,恨恨道:“你不過是我的一條狗,憑什麼反抗我?”
安娜的眼睛蓄滿了眼淚,呆呆的看着前方,喃喃道:“這麼多年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利爾冷哼,咬牙切齒道:“休想!”
安娜的反抗對於利爾來說毫無作用,她難受的閉上眼,但利爾卻強迫她睜開,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這種荒唐的日子,安娜已經不記得過了多少年了。
她不記得自己怎麼招惹過利爾,不過是出個門聚餐的功夫,就被利爾強行擄回家中,爲了不讓她逃跑,利爾設計讓她的父母入獄,沒有人能對她伸出援手,沒有人能夠救她。
她自殺過很多次,但都沒有成功。被季遇抓走的時候,她是開心的,可是沒想到,最後還是被利爾帶了回來。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利爾究竟是什麼意思。
利爾並不滿意安娜的乖巧承受,他不斷的扇打着安娜的臉,直到安娜的嘴角裂開流血他才停下來。
他不知道自己對安娜是什麼感情,按理來說這麼能影響他心境的女人,早該死了,可是他捨不得,他不捨得殺了安娜。
他是沒有愛的,對女人的愛只會成爲他的絆腳石,他不需要愛,也不會承認自己有愛。
他只需要安娜永遠的留在他身邊就好。
在季遇來到Y國之前,很多人都不能理解季遇的行爲,特別是威廉,他覺得季遇是瘋了纔會爲了一個女人得罪皇室。那個時候,利爾腦海裏,就全是安娜。
他覺得,他是理解季遇的。
安娜被季遇抓走,他想着安娜死了正好,這樣他在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沒有任何弱點了,可是腦子裏是這樣想,做法卻南轅北轍。
他爲了換回這個女人,硬生生讓季遇剜了他的肉!
利爾一想到這,對安娜的恨就涌了上來。這個女人憑什麼?憑什麼能讓他去剜肉!
心底有情緒在叫囂着,因爲他愛她。但是利爾不想承認,他對安娜一開始算不上好,甚至現在也算不上好,如果他真的是愛安娜的,就是讓他去否認過去的自己。
他不可能錯,他也不可能對一個女人有什麼“愛”!
利爾這麼想着,發了狠,一直將安娜折磨得昏過去才停下來,手上的傷再次裂開,他將手指放到安娜的嘴邊,讓血流進去,嘴角勾着詭異的笑。
季遇已經發現了他的這個弱點,不能再讓安娜活下去了。
可是他好捨不得,該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安米爾失魂落魄的回到皇宮,僕人的殷勤和金碧輝煌的建築讓她的心情逐漸好轉起來。她太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了,這種愉悅感能讓她忘記任何痛苦。
她打算補個覺,先讓自己好好休息一下,睡眠不足對皮膚的傷害實在太大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安米爾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掙扎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面前站着一個完全陌生的女傭/
“你是誰!?”安米爾驚恐的喊道。
“您最忠實的女傭,王妃。”女傭露出得體的微笑,“三王子讓我給您帶句話。”
安米爾從震驚中回神,強裝着鎮定,“什麼話?”
“或許,您該換棵大樹了。”
……
利爾沒想到安米爾居然不顧他的警告去和威廉合作,安米爾做了這麼多年的王妃,雖然沒有什麼大的勢力,但培養的能用的人還是有幾個,她把自己的力量都全部獻給了威廉。
安米爾和利爾一直是同一個陣營的人,現在忽然爭鋒相對,所有人都明白,馬上要變天了,不經爲日後的走向擔心,生怕自己站錯隊伍丟了小命。
季遇可沒心思管這些,因爲季晚出事了。
季晚莫名的昏迷讓季遇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他將季晚帶回秦家治療,醫生來了一波又一波,可是誰也查不出季晚究竟是怎麼了。
她檢查結果顯示一切正常,很多指標的數據都顯示着季晚的身體十分健康,但她就是醒不過來,一直沉睡着,像是睡美人一樣。
這件事太大,季遇不敢瞞着季風衍,季風衍和徐執柔正火急火燎的往Y國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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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莎來看過季晚一次,季遇對所有人都防備着,她沒能如願見到季晚,但是看季遇着急的模樣,溫莎覺得藤森雪子的藥,很有用。
從秦家出來,溫莎讓司機送自己到了一個私人會館,裏面的包房都很隱蔽,她穿過一條熟悉的小道,走進最裏面的包間,藤森雪子在那裏等着她。
“如何?”
藤森雪子一看到溫莎就迫不及待的問。她現在不敢出現在季晚面前,擔心季遇發現端倪,只能溫莎去打探情況。
那種藥是她自己研製的,連她的父親都不知道。上次爲季晚檢查身體的時候,她偷偷將藥擦在了針上,隨着血液,一同進入到季晚的身體。
這麼多天季晚都沒事,藤森雪子還以爲是藥的分量不夠,就在想着怎麼辦的時候,藥效發揮作用了。
“應該是真的。”溫莎得意的笑笑,“做的不錯。”
季晚昏迷,季家的人不會再放任季晚留在秦家,季遇再厲害,還能阻止季風衍帶自己的妹妹回家嗎?
只要季晚一走,季遇才能看到身邊的人。溫莎有自信,讓季遇喜歡上自己。
藤森雪子聽到溫莎的誇讚,笑着舒了一口氣。溫莎看着眼前的人,眼睛裏滿是算計,在昏暗的燈光下並不明顯,她緩緩說:“你這麼幫我?是爲什麼呢?藤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