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當家主母的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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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意再次返回的時候,是褚善兒扶着她進了屋。

“王妃……”知意渾身都在顫抖着,有感動但更多的是腳軟和虛脫。

“本王妃上次進宮的時候,馮老給了着常用藥,裏頭正好有止瀉的。”褚善兒變戲法一般拿出了一顆白色藥丸,“吃了它,藥效肯定比女醫的好。”

“多謝王妃。”知意感激的一把將藥丸吞下,連水都沒用。

“去喝口水吧,乾嚥不好。”褚善兒坐在知意旁邊,輕聲問道:“今晚都吃了些什麼?怎會如此狼狽辛苦。”

“秋兒也問過奴婢,奴婢覺得許是身子太久沒碰葷腥,一下子腸胃不適吧!”知意勉強揚着一抹笑意,“讓王妃擔心了。”

“你身上的傷纔剛養好些,就如此折騰一番。”褚善兒道:“看來你這腸胃,是要好好調理一下了。”

“是,多謝王妃關心。”知意輕聲道:“王妃,奴婢這裏味兒不好,您還是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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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吃了藥就好好休息,等會阿鳴取了藥回來,秋兒會一起煎給你和小冰兒喫。”褚善兒道:“去躺着吧。”

“小冰兒她拉的嚴重嗎?沒想到她的腸胃也不好,早知道奴婢就不讓她一起吃了。”知意道:“是我連累了她。”

“嗯?你們吃了一樣的東西?秋兒他們沒喫嗎?”褚善兒秀眉微蹙,疑惑的問了句。

“喫飯前秋兒偷偷塞給了奴婢一塊豬油糖,說是從宮中帶出來的,只剩兩塊了。”知意道:“奴婢和她一人一塊。”

“那豬油糖你都吃了?”褚善兒道:“嗯,雖然油膩,但味兒很香,所以奴婢就貪嘴喫完了,奴婢還留着那外頭的紙,想着等日後身體好全了看看能不能買到呢!”

“宮裏的東西外頭不一定買得到,你把那紙給本王妃,本王妃給你瞅瞅。”褚善兒笑着道。

“這……奴婢不敢……”

“我們主僕之間還說這些做什麼。”褚善兒道:“放在哪了?本王妃給你拿。”

“就在奴婢身上。”知意說着話,從香囊中取出了一張紙。

褚善兒接過上頭還殘留着油沫的包裝紙,稍微摸了一下,就發現上面似乎殘留了些粉末。

“本王妃給你們留意着。”褚善兒將紙收了起來,擡手嗅了嗅指尖的味道。

一股豬油的膩味外,還有淡淡的蔥油味,重要的是,還有一絲被掩蓋的巴豆味。

“你好生休息。”褚善兒對着知意道:“小冰兒不是因爲拉肚子而請了大夫,是在書房衝撞了墨景煥被杖責的。”

“書房?”知意一下子就愧疚了,“小冰兒不是說明早去的嗎?都怪奴婢,她肯定是想快些換書看,又知道奴婢拉了肚子,纔會一個人去的。”

“夜色已黑,這會兒換書也看不了什麼。”褚善兒道:“你不必自責,好好休息,本王妃明日再來看你們。”

褚善兒出了知意的屋子,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

次日早上,樹根頂着一雙黑眼圈給褚善兒講了昨夜的事。

一板一眼的樣子還真的跟個沒感情的木頭一樣。

“王妃,小人已經將溫大送出去了,給他找了個空置的小院子。”樹根道:“只不過小人暗中觀察了一下,他只是在裏頭待了片刻就悄悄離開了,去了京城的一所宅子裏。”

“那宅子是溫家的?”褚善兒低聲問了句。

“小人不知,王妃若是需要,小人可以去查一下。”樹根淡淡的道。

“嗯?”褚善兒看了眼樹根,這種事他一個下人也能輕易查出來嗎?

“這件事先不急,你先說說,昨兒晚上給本王妃準備的驚喜是什麼?”褚善兒淡淡的問道。

“驚喜?”樹根眉頭微皺,道:“昨兒溫語蝶吩咐了溫圖帶人去找東西,獨獨忽略了溫大,所以小人便小小的幫他認識了一下他自己在溫語蝶那裏的地位。”

“王妃指的驚喜是這個?”樹根有些不解的道:“這也不算驚喜。”

褚善兒嘴角微彎,“確實不算驚喜,不過按你之前說的,溫大願意去你安排的院子,想來這心裏已經有了疙瘩。”

“應該是。”樹根道:“王妃若是真的看不慣溫語蝶,小人覺得這個溫大倒是個不錯的突破點。”

“你看的倒是通透。”褚善兒點了點頭,“這個建議本王妃收下了,你下去吧。”

“是,王妃,小人告退。”樹根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了迎面而來的墨景煥。

“王爺。”樹根退至一旁給墨景煥行了一禮。

後者看了眼樹根,“你臉上的疤是來了府上才留下的?”

“回王爺的話,是小人入府前被樹枝劃傷留下的。”樹根低垂着頭,淡淡的回道。

“入府前就有了的,看來段福的心腸還挺軟的。”墨景煥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這才擡步進了褚善兒的屋子。

“今兒起的倒是早。”墨景煥一進門就看向褚善兒,“聽說你還去了留香閣?”

“我身爲安王府的女主子,府裏失火,我自然要去跟進一下。”褚善兒道:“這叫盡職盡責。”

“看來你很喜歡做這裏的女主人,那你還留着那信做什麼?”墨景煥神情複雜的看向褚善兒。

“誰說我喜歡了?我不過是身在其位盡其職罷了。”褚善兒道:“至於你說的這個……”

褚善兒嘴角微揚,欠揍的道:“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呢!還要多謝王爺幫忙找出來了。”

“你什麼意思?”墨景煥總覺得褚善兒嘴角的笑容很刺眼,總覺得自己的好像做錯了什麼事一樣。

“多謝王爺幫我找出來,我就不必再寫一份了呀。”褚善兒勾着脣看着墨景煥。

“你……你還存着這心思?本王不同意!本王絕不會允許你和離!”墨景煥怒氣衝衝的低吼了句。

“心思一直都有,從新婚夜那天開始就沒斷過。”褚善兒道:“不過嘛……”

“不過什麼?”墨景煥屏息緊張的等着褚善兒接下去的話。

“不過嘛,我還是個聽話的乖寶寶,既然我爹他老人家讓我暫時先留在這邊,那我就暫時幫你管着這安王府嘍!不過這工錢嘛!可不能少了。”褚善兒隨口來了句。

墨景煥眉頭一皺,臉色沉了下來,工錢?

當家主母還要工錢嗎?

那給多少合適?

“你要是不想給,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久待,好喫好喝的我也就當是酬勞了。”褚善兒本來就是開玩笑的,得不到回答自然也不會覺得如何。

“這個給你,夠不夠一輩子的工錢?”墨景煥拿了一把鑰匙放在了褚善兒的面前。

“嗯?這是什?大門鑰匙?”褚善兒下意識的就以爲墨景煥想拿安王府大宅抵扣工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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