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何智傑,讓韓奚非常詫異。
她這纔想起,原來剛剛那通電話是他打來的。
怪不得聲音聽着有些熟悉。
她側過頭看向秦銘之。
這傢伙一路憋着,就是爲了看她驚訝的表情的麼?
看他露出驚奇又好玩的神情,她有些無語。
這男人有時候還挺幼稚的。
他無視何智傑哀怨的眼神,湊到她耳邊。
“你怎麼哪個表情都這麼可愛?”
他還玩興大起地在她耳邊呼氣。
“……”韓奚實在拿他沒辦法,臉紅地把他推開,“能不能不鬧?”
可以看得出來,經過一個晚上的放縱,他身心魘足,心情非常地好。
秦銘之走的每一步都透着輕快。
直到走到何智傑面前,還好心情地跟他打招呼,“嗨!”
何智傑早已收起自己哀怨的眼神,露出一副似笑非笑促狹的笑容。
眼神一邊把他從上到下掃了一遍,一邊踐踐地揶揄道,“看來秦二少爺這是告別了處男,晉升成爲男人了,怪不得如此神采飛揚,又更加目中無人了。”
然後,又看向被他調侃得滿臉通紅的韓奚。
他又說,“嘖嘖嘖,怪不得能勾得秦銘之下不了牀,韓奚小姐確實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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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閉上你的嘴吧,不會說話就別說。”秦銘之不喜歡他放在韓奚身上的目光,側身把韓奚往後面拉,高大的身子擋在何智傑前面。
“嘖!”何智傑瞅了他一眼,“你讓我等這麼久,我過過嘴癮還不行啊?”
“不行!”
“……”
韓奚實在不想理會這兩個幼稚鬼,鬆開秦銘之的手,自己徑直地走向餐廳,她現在餓得很。
見她走開,秦銘之趕緊跟上去,還不忘瞪了何智傑一眼。
秦銘之點了一桌子的菜,他和韓奚都餓了,而何智傑正飽着,只好無聊地喝着飲料一邊喝一邊跟秦銘之說話。
他們倆說話沒有避着韓奚。
韓奚一邊喫一邊聽了一耳朵,終於明白何智傑爲何會出現在這兒了。
原來是秦銘之約他過來這裏的,就爲了兩件事。
一件是韓奚昨天微信上拜託他的事,就是曹母收張家彩禮的事。
見韓奚詫異,秦銘之非常有耐心地跟她解釋,“我那邊的人脈現在不好動用,我覺得找他更簡單直接一些。”
他指的是何智傑。
韓奚還是不太懂,她對何智傑,不論前一世還是這一世,接觸都不多。
秦銘之笑了,“他剛找回失散的外公,他外公可是黑道上的大人物,那邊張家其實就是當地的地痞流氓,涉足的生意都跟黑社會有勾結,這種人,跟他講不了什麼道理,直接開幹,反正把他打怕就行。”
韓奚終於明白,這是讓何智傑的外公出面?
真想不到何智傑的母親還有這層關係。
但這不是要欠何智傑人情?
秦銘之像看穿她的想法似的,喝了口紅酒,“不用怕欠他人情,他欠我的可多着呢。”
咦?
這啥意思?
可惜,這男人沒再往下解釋,只伸手把她毛茸茸的頭髮給揉亂,直把她給逗得氣鼓鼓的才住手。
然後看着她瞪眼,他還笑得很開心。
有病啊?
想不到你是這樣的秦銘之!
何智傑在旁邊被餵了一嘴狗糧,嘴抽了抽,“你們倆兒夠了,還有一個外人在呢,能不能注意點場合?”
秦銘之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裏,瞥了他一眼,“呵,看不下去,就別看,自己把老婆氣跑,就看不得別人親熱。”
嗯?這是什麼瓜?
老婆?
誰,何智傑的未婚妻不是江家小姐嗎?
結婚了?
韓奚這下顧不得整理自己那頭亂髮,兩眼閃着八卦的光看向秦銘之。
秦銘之寵溺地笑了笑,低聲哄着她,“一會兒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
何智傑忍不住了,“別打擾她!”
“要你管?”
秦銘之把盤裏的牛排切好直接放在韓奚跟前,把她切了一半的牛排拿過來。
何智傑有些無奈,憋着一口氣,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冰水,一口喝完。
下火!
秦銘之這才提第二件事。
“江語昕那邊進行得怎麼樣?”
何智傑挑眉,“她不是已經名聲掃地了麼?怎麼了?”
韓奚一聽,又打起精神來,豎着兩只耳朵認真聽。
秦銘之笑着用手指彈了彈她的耳垂,纔回頭看向何智傑。
“她還有精力纏上我,這是你的失策了。”
“那我能如何,她名聲都爛了還能爬着去找你,說明你魅力太好了,她忘不了你。”
“滾!”秦銘之咬着一塊牛排,冷冷地看着他,“你別忘了,你當初答應過我的事,我不想再見到這種垃圾出現在我眼前。”
“這不是……”何智傑有些爲難,見秦銘之不耐煩地瞪向他,他頂着後槽牙,還是忍了,“行,我會處理!”
丫的,這女人簡直死心不息。
那就來一招狠的。
說完,何智傑也不想再坐在那兒當電燈泡了,直接離開。
韓奚見他走遠,才轉過頭問,“你和何智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友好的?”
秦銘之笑了笑,“只要有了共同的敵人,就能結盟,秦氏裏,要對付何昌,何智傑是把好刀。”
他摸了摸她的頭,“這些,你大概知道就行了,一切有我!”
“那江語昕是怎麼回事?是你找何智傑整她的?”
除了朋友圈的天體會照片之外,她還知道她的一些豔照在圈子裏散開了,名聲已經沒了。
這是令凱跟她說的,還把照片給她看過。
江語昕是什麼人?
江家大小姐。
江家可算是名門,沒有不愛惜自己羽毛的,江語昕自己的形象一出來就代表着江家,畢竟江家把她培養成大家閨秀,所有的榮譽都是江家給予的。
所以,在外,她就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名聲,畢竟她名聲臭了,多少也會影響到江家。
而且,這女人高傲得很,一般男人還真入不了她的眼,兩輩子,韓奚就沒聽說過她在男女關係方面混亂過。
令凱笑她,“她估計得罪了什麼人,被人整的,不過,你可千萬別可憐她,她本就不是什麼好鳥。”
她倒不是可憐她,只是好奇誰在背後整她。
想不到啊,原來是眼前這個男人。
秦銘之喫飽了,懶懶地擦着嘴,“她整天肖想你男朋友我,讓我很不舒服,已經警告過很多遍,死性不改,還鬧到你那兒了,還玩挑撥離間,就想給她點教訓。”
“那你和何智傑不會真把她讓人給……”
秦銘之睨了她一眼,“小奚,記住,別對自己的敵人心軟。”
見她還是有些緊張,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拿她沒辦法,還是補充了一句,“放心,只是找人拍一些似是而非的照片罷了,沒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韓奚聞言,鬆了口氣,她也不是心軟,就是這種事對女性的傷害是不可彌補的,本質上,她非常反感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