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蹲下身,撿起了之前被白苓丟掉的那把刀,面無表情道,“不過……我欠了你人情,不代表我未婚妻欠了你人情,她之前要拿給我下藥之人的雙手,你們交不出人,就由李婉悠的母親來受過吧。”
不等衆人反應,傅琛手起刀落,砍掉了李若水的雙腿。
速度極快,誰都沒看清他是如何出手。
“啊!”
李若水尖叫一聲,直接昏了過去。
傅琛扔了刀,隨後抱起白苓,不冷不淡的看着李家衆人,“管不好自己的女兒,就在牀上躺一輩子。”
白苓挺意外傅琛會砍掉李若水的雙腿的。
挺無情的。
但似乎,他冷酷無情的樣子,還挺帥的!
他看向江時越,“收隊!”
江時越早料到這個結局,也沒說什麼,吩咐人打掃戰場。
傅琛抱着白苓,剛坐上車,忽的腳下一軟,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快,帶他們回去。”傅柏康有條不紊的吩咐衆人撤退。
梨園。
這是傅琛在京城的私人別墅。
傅柏康沒帶他和白苓回傅家,而是帶來梨園,給傅琛和看病。
顧晨皓是跟着一起來的,他先給傅琛檢查了一下,然後道,“傅爺沒事,就是被白小姐強行用銀針刺激穴位,使他的體力在短時間內回升到最高點,現在體力用完,傅爺也就暈了過去,他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白小姐的病……”顧晨皓眉頭緊鎖,臉色十分凝重,“以我的醫術,還看不出來是什麼原因。”
遇到白苓之前,顧晨皓對自己的醫術挺自信的。
遇到白苓之後,他覺得自己的醫術就是渣渣。
尤其是現在,他壓根看不出來白苓得的是什麼病。
“你都找不到原因麼?”林佩雅焦急道,“她會不會有事?”
“從脈象看,白小姐已經……嚥氣了!”
“什麼?”林佩雅驚道,“你說白苓……”
“脈象是這麼顯示的,但白小姐還有呼吸。”顧晨皓輕嘆一聲,“這是我從未見過的病症,我沒有能力治。”
頓了頓,顧晨皓道,“我建議請國醫聖手錢老來看看,他或許有辦法。”
聞言,傅柏康也不耽誤,直接給錢老打過去電話。
沒多久,錢老就趕了過來。
“快,讓我看看是什麼病症!”錢老一進門就急匆匆的衝着白苓去。
他一輩子鑽研醫學,最喜歡研究疑難雜症。
是難得的醫學人才。
近幾年,突然冒出來一個神醫鬼面,其醫術神奇,大大的打擊了錢老的自信,他便更將精力放在疑難雜症上。
剛纔傅柏康在電話裏說了白苓的病症,他立馬就趕了過來。
錢老的手剛搭上白苓的脈搏,忽的咦了一聲,然後神情凝重的看着白苓。
傅柏康和林佩雅都被錢老弄的心慌。
“錢老,白苓到底怎麼樣?她還有救沒救?”林佩雅緊張的不行。
“別吵!”錢老打斷林佩雅,一臉嚴肅的繼續把脈,“這個脈象有些奇怪。”
顧晨皓屏着呼吸,想聽聽錢老怎麼看。
過了很長時間,錢老才收起手,神情比之前更加凝重了,“這個病,我治不了。”
傅柏康,林佩雅,顧晨皓三人都怔住,錢老都治不好,那白苓豈不是……
等死了?
“這孩子的脈象,我行醫幾十年也沒見過,而且她身體裏還有一股氣在橫衝直撞,打亂了她身體裏的氣機。”錢老道,“我也說不上來這是什麼病,但若控制不住她體內的氣,會傷到內臟。”
“只不過,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控制這股氣……”他想了想,道,“或許,用醫學典籍裏的固元金針可以控制,但我不會。”
一聽這話,顧晨皓眼前一亮,“我會啊!”
“恩?”錢老愣了愣,“你會?”
隨後他擺了擺,“你小子,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鑽研中醫,可你也不能胡亂吹噓,中醫鍼灸可跟其他的不一樣,稍有不慎,便會讓人喪命,尤其是這固元金針,我也只是在典籍上看過,從未見人施展過。”
“我沒吹噓,我真會!”顧晨皓道。
“那你說,你是從哪裏學的固元金針?可別告訴我是從醫書上學的,我研究固元金針都五年了,也沒學會,別說你小子比我還厲害。”錢老不相信顧晨皓會固元金針。
“是白小姐教我的。”顧晨皓一臉認真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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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想拜白小姐爲師,可對方不同意。
還是他死纏爛打,白小姐嫌他煩,就偶爾教他一套鍼灸法。
之前學的都是一些簡單的針法,這固元金針是有一次白小姐太無聊了,正好又被他纏着,大概是想躲清靜,就教了他這套難針法。
也不知道是天分還是怎麼着,他學了不到半個月就將這套針法學的差不多了。
白小姐也覺得意外,後來就又認真的教了他一段時間,前前後後大概學了三個月吧,他就將這套針法學會了。
只是,他學會這套針法時,白小姐正好有事,就一直沒告訴他這套針法的作用和能治療的病症。
“白小姐是誰?”錢老疑惑的問。
他被傅柏康一通電話叫過來,也沒問過是給誰治病,急匆匆的就來了,也就不知道白苓的名字。
而且,他並沒有聽過白小姐這一號人物。
顧晨皓指了指牀上的白苓,“就是她!”
錢老,“……”
隨後,他怒斥,“簡直是胡鬧!固元金針豈是這個小女孩會的?你好歹也是醫學院的博士,竟也跟着一個病人瞎鬧!”
“我沒鬧!”顧晨皓不想耽誤白苓的救治時間,便從他的隨行銀針袋裏拿出一副金針。
這幅金針是跟着白苓學習時就準備好的,他一直戴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見他鐵了心要施展固元金針,錢老氣的吹鬍子瞪眼睛,乾脆也不管了,“反正話我已經說過了,聽不聽由你,出了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說罷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實在不放心,又退了回來。
他是個醫者,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病人在他眼前丟失性命。
可顧晨皓已經開始下針,他也不好攔着,只能看看一會有沒有救治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