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道靈力幾乎同時劈在光柱上。
穆子歸髮絲上的星辰之力瞬間黯淡下去。
身上的氣息跟着一散。
一口血噴出來。
擡袖一道星辰之力打在那血色上。
斑斑點點的血液,還沒落地直接對着那光柱射過去。
黯淡的光柱被這血液一激,光芒猛然大增。
甚至比剛落下的時候,更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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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遇原本跟在徐樂樂身側。
忽而擡頭望着那沖天的光柱,腳下的星芒一閃。
人直接對着那光柱的方向射過去。
一片絳紫色疾馳而過,讓徐樂樂震驚的瞪了眼睛。
“我去了,她這還是人嗎?”
她這般震驚的來了一句,懷裏的季寒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幽幽的補了一句。
“不是,你也早就不是了。”
這句話讓徐樂樂一噎,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她忽然覺得、
不是人,這三個字、有些時候只是闡述事實,不一定是罵人。
紀遇這速度不止是驚到了徐樂樂。
也震驚到了勉力追上來的白雲觀衆人。
本以爲在速度上也就差了這麼一星半點。
不想人家竟然還有餘力。
但是、沒聽說紀家殭屍一脈,還有這麼快的身法呀?
他們怎麼能想到,這是紀遇和自家老婆功法融合後的新技能。
她一路甩開衆人。
遠遠的對着那光柱射過去。
便見自家老婆面色慘白的控制那些光柱。
光柱中的人正在奮力的攻擊。
雙方此刻大約都是強弩之末。
自家老婆看着一派淡然,可身上的星辰之力幾乎已經枯竭。
光柱裏的三人,也實在也有些狼狽。
穆子歸感覺到紀遇的氣息,身子一晃人直接向後倒去。
她、實在是力竭了。
這光柱內的三人,單論修爲估計都在她之上。
若不是憑藉這法子,她是斷然不能將人捆住的。
身子軟軟的落在紀遇懷裏。
面色慘白的模樣,讓紀遇一臉的心疼。
“怎麼樣?”紀遇將人抱在懷裏,語氣裏的心疼半分都不加掩飾。
“疼、”穆子歸眼底有些委屈。
她自己支撐了這麼久,這人竟然才趕過來。
“我來晚了,我來晚了。”紀遇抱着人細細的安撫。
低頭在那眉心輕輕的吻了吻。
穆子歸笑着搖頭“定然是樂樂沒盡全力。”
她嚴重懷疑徐樂樂半路耽擱了。
抱着自家金主姐姐趕路的徐樂樂,莫名的抖了抖。
這奇煉山溫度還挺低的嘞?
……
“嘩啦~”圍困三人的光柱轟然倒塌。
三人乍一出現,直接轉身就走。
三道光影,分了三個方向。
紀遇冷冷的笑了一聲。
莫說是三個靈力幾乎耗盡的人。
就是在巔峯時刻,她也自信自己此刻的速度,能攔截下來。
拍了拍穆子歸的後背,身子率先對着那女子追過去。
“嘭~”一拳直接對着面門砸過去。
這一拳若是砸實了,這女人不死也要毀容了。
於是那光影爲了避開紀遇的拳頭,以更快的速度退回來。
然後迎上季寒煙的指尖。
徐樂樂現在和自家金主姐姐配合的十分默契。
遠遠的將自家金主姐姐拋出了。
自己憑藉速度去追那憨憨的男子。
至於拎着大刀那個,她可不敢。
她怕自己這翅膀被卸了。
紀遇一拳將這女子逼退。、
腳下星芒閃動,對着那持刀男子追過去。
依舊是赤手空拳,望着劈到身前的長刀,不避不閃。
揮手就是一拳!
“叮~”拳頭與那長刀碰在一起。
發出一道金鳴。
那男子本就耗盡了靈力。
只一招直接被紀遇砸回去。
身子在半空翻了幾個筋斗。
剛好落在白雲觀衆人的身前。
白雲觀主手中的拂塵掃了掃,低頭打量了下落在自己腳邊的人。
看氣息、似乎是人類修道士。
只是、氣息有些陰寒。
再看了看被徐樂樂趕回來的男子。
以及被季寒煙壓着打的女子。
瞬間明白怎麼回事了。
這些人潛到自己這白雲觀範圍內,是要做什麼?
不確定的看了看三人,再看了看紀遇。
後者對着善緣使了個眼色。
後者手中的香爐在一次拿出來。
白雲觀衆人臉色依舊不太好。
但是相對比較淡定了。
那道士的靈魂才飄出來,見到眼前的場景也是一愣。
善緣倒是沒有什麼耐心。
香爐在指尖輕輕的轉了轉“要麼實話實說,要麼魂飛魄散!”
這句話可沒有半分的情感。
她折磨了這道士一路,若不是沒解氣。
她早就想將人徹底弄死了。
此刻這麼冷冷的說出來。
那道士的魂魄忍不住抖了抖。
白雲觀那邊一位道士忍不住上前一步。
結果被那觀主手中的拂塵攔住。
這動作,讓白雲觀衆人同時默然。
那道士見自家師門沒人管自己。
又看了看這情況。
只能將自家徒弟彙報的事情說了一遍。
至於自己那徒弟怎麼來的消息,他也真是不知道。
清姐在一旁輕輕的挑眉。
善緣冷哼了一聲“我和阿清一路避開人羣,特地找了個深山老林。”
“以我家阿清的能耐,莫說你那幾個徒弟,就是你靠近,也逃不過她的感知。”
“這顯然是有人幫他們遮蔽了氣息。”
她語氣有些憤然,想到自己遭的那一番罪。
擡手一道靈力拍在那香爐上。
爐內猛然竄上一道火焰來。
藍綠色的火焰,很快纏上那道士的魂體。
帶出一片慘叫。
“放肆!”這道士的師父,到底是看不過去。
一嗓子喊出來,就要動手。
結果又被那白雲觀主攔下。
此事、基本可以明瞭了。
自己白雲觀被人算計了,而算計白雲觀的大概就是眼前這三人。
若是這一蛇一兔死在白雲觀弟子的手裏。
按這位紀遇的性子,必然會血洗白雲觀。
即便自家觀內還有位老祖,可對上紀家還是只有捱打的份。
白雲觀雖然不大,可也算是正派修士。
若是被紀遇打廢了。
那紀家在衛道士陣營的地位也就不保。
此番計策,分明是將白雲觀做炮灰。
目的只是將紀家從衛道士的陣營踢出去。
想到這裏,那白雲觀主面上一派陰鬱。
目光看了看那被季寒煙幾人丟在一側的三人。
再看了看扶着穆子歸的紀遇。
最後對着善緣拱了拱手“這位道友,這逆徒可否交予我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