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朝被鏡黎聖女單手拎着。
像個小雞崽似的。
玉書爆紅着臉,眼神時不時往鏡黎聖女腰下看去。
看完又做賊似的移開眼眸。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天啦,她就知道!!
跟着主子有瓜喫!!
這也太刺激了。
鏡黎聖女是個正兒八經的男人!!
“小傢伙,偷看夠了吧?”鏡黎戳了戳她肉嘟嘟的臉頰,真軟真彈啊。
“沃是路過!”陸朝朝奶聲奶氣的回道。
鏡黎聖女瞥她一眼:“怎麼不叫我了?”
陸朝朝頓了頓:“鏡黎……聖男?”語氣試探,好似不知該如何開口。
鏡黎腳下一頓,差點把陸朝朝摔出去。
他狼狽的瞪了眼陸朝朝:“大可不必如此。叫我鏡黎姐姐便是了。”鏡黎聖男是什麼鬼?
陸朝朝平淡的哦了一聲。
“我是男子,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你這樣,真不可愛。”鏡黎搖了搖頭,真沒成就感。
陸朝朝小臉皺成一團。
隨即,圓溜溜的眸子瞪大,小臉滿是詫異:“天吶,聖女竟然是男人!!”語氣極其震驚。
那假假的模樣,看的鏡黎眼皮子直跳。
“罷了罷了,我何苦爲難一個小傢伙,簡直給自己找罪受。”鏡黎擺了擺手,簡直無語。
“男人心海底針,真不好伺候。”陸朝朝不由吐槽。
鏡黎將她放在涼亭內的石桌上:“小傢伙,可要管好嘴巴,不許透露出去哦。你可要乖乖的……”
他瞥了眼玉書,玉書頓時點頭:“奴婢定會管好自己的嘴巴。”
“泥怎麼是男孩子呀?”陸朝朝很好奇。
西越聖女,傳聞從出生就要選定,按理來說,會驗明正身呀?
“我與妹妹原是龍鳳胎。妹妹出生就被抱走。她叫鏡黎,我叫鏡離。”
“三歲那年妹妹因病過世,便由我頂替。”
“你那哥哥真不是個好東西。不知從哪裏剽竊的詩詞,竟也敢拿來騙人。”鏡黎冷笑一聲。
“我若不收拾他,便會有別的女子喫虧。”
陸朝朝鼓着臉頰,眼珠子瞪得溜圓:“他纔不是我哥哥!”
“我大哥是解元!”
“以後,還會是狀元!”
“陸景淮,不配!”
“沃的三個哥哥,天下第一好!”
小傢伙一副受到侮辱的模樣。
“好好好,他不配啊。小傢伙,你想不想跟我回西越?西越人美景美,美食衆多哦。”鏡黎捏了捏她的臉頰,能拔出朝陽劍之人,絕非等閒之輩。
陸朝朝聽得美食,頗爲心動。
“那你,有西越美食,給我嚐嚐嗎?”
“萬一,喫不習慣呢。”陸朝朝認真問道。
鏡黎聖女聽完,只覺有理。
“明日起,我便每日讓人給你送些西越美食。你若喫得慣,便跟我走如何?”鏡黎眉眼灼灼,若陸朝朝要走,皇帝還能攔?哈哈哈哈……
兩歲的孩子沒腦子,真好騙。
玉書急的跺腳,偏生又不敢開口提醒。
待聽得院外有人來稟,鏡黎才戴起面紗,施施然離開。
“姑娘,您怎能答應她去西越?若夫人知曉,只怕要哭死。”玉書滿臉焦灼。小小姐真好騙,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陸朝朝打了個哈欠:“去西越?”
“美食都嘗夠了,還去做什麼?”
“騙他玩兒。”
玉書???
不是,您這腦子,合着光長美食上了??
平日裏,也沒見這麼靈光啊!!
可憐的鏡黎聖女,還只當自己佔了大便宜。
陸朝朝回到前院時,前院正開席。
“朝朝,你跑哪裏去了?”許氏見她臉頰通紅,額頭都起了汗,急忙拿手絹給她擦乾。
“吃了點瓜。”陸朝朝老實說道。
“喫瓜?這天氣寒冷,可別喫瓜,當心受涼。”許氏面露憂心。
【大瓜,都給我喫撐了!】
【陸景淮想把鏡黎聖女,生米煮成熟飯,結果鏡黎是男人。反被鏡黎聖男煮咯……】
“噗!”許氏猛地嗆咳起來。
“娘,您怎麼嗆着啦?”陸朝朝一臉震驚,小傢伙急忙給母親拍背。瞧見母親一臉震驚,好似知曉某種祕密似的。
許氏捂着脣,死死的壓住咳嗽。
鏡黎是男人?
陸景淮反被煮?
臥槽,是她知道的那個意思嗎??
“娘無事,娘只是……”喫瓜太猛。
許氏趕緊喝了口茶壓壓驚。
這頓飯,她都喫的沒滋沒味兒。
反倒是陸朝朝,趁許氏注意,偷偷吃了許多肉肉。
“孃親,帶個雞腿給追風喫嗷……”
“孃親,帶個四喜丸子給追風嗷……”
“孃親,帶鹿肉也追風喫嗷……”
小小的人兒,一本正經的給狗裝食,人人都稱讚昭陽公主心善仁慈。
宴席結束,衆人早已離席。
鎮國公府這才安靜下來。
“這是大小姐送您的生辰禮。大小姐入宮爲後,出宮難,今兒哭了一天呢。”丫鬟笑着將賀禮呈上來。
陸朝朝也啪嗒啪嗒邁着小碎步跑到老太太跟前。
“送您增壽符一張,不要嫌棄……”小傢伙說話細聲細氣的。
墊着腳,將黃符遞給老太太。
老太太滿臉狂喜。
鎮國公酸溜溜的:“我明年也想辦大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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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朝朝小手一揮:“明年也送您。”
鎮國公笑的合不攏嘴。
他偷偷附在老太太耳邊道:“增壽符借我戴一天?我要去老傢伙面前炫耀炫耀。”上回禮部尚書等人得了黃符,可把他羨慕的眼睛發紅。
現在,該輪到他咯。
老太太沒好氣的看他一眼。
“拿去。只借一天啊,你若不還,當心夫妻感情破裂!”
鎮國公優哉遊哉的走了。
老太太讓人搬來賬本。
“芸娘啊,你瞧瞧,這是咱鎮國公府的家底,別看咱家低調……”
“咱家有錢。賊有錢。”老太太拍了拍賬本。
許氏??
老太太將一張張地契,一個個鋪面盡數擺出來,直接將家底交了個乾乾淨淨。
老太太一句話沒提容澈。
但句句都是容澈。
待許氏從鎮國公府出來,已經是晚上。
容澈早已侯在馬車邊上:“芸娘,我送你們回家。”
許氏面色微紅,竟不敢看容澈眼睛,只低低應了一聲。
“娘,我去喂狗。”陸朝朝提着油紙包,騎上狗。
她走在前頭,衆人在後頭,正好擋住衆人視線。
她一口,再一口,雞骨頭給追風。
她一口,再一口……
“追風,嗝……你次飽了嗎?嗝……”陸朝朝打着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