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吹吹,沙兒飛飛。
一陣陣狼哭鬼嚎讓人銷魂。
“啊!毒蛇!是毒蛇啊!還有獅子,獵豹!”
“啊!好痛啊!”
很快,從山下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痛吼聲!
流沉一見情況不對,猛獸越來越多,衝着千人喊道:“快跑!”
這些草藥真的有如此大的佑惑力,能夠讓毒蛇猛獸全部而來?
正當她有疑問之時,軒轅寧淡淡的柔和的聲音在她的耳旁響起:“這些草藥單看上去沒有任何威脅,但是一旦融合,並且成粉末後,就會散發一種獨特的香味。”
蕭嵐揚眉,原來如此。種種跡象,讓她不疑惑不懷疑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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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寧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有太多的疑點。絕對不會是眼前看到的如此簡單。
軒轅寧見她已經沒有疑問,便不再多言。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留一根線索讓她自己聞到味道,然後理解,巡查,最後知道真相。比他主動攻擊要強的多,他更不想一人獨唱單相思。
同樣,他也知道,不能坦白,否則,她會立即拉開距離,不給彼此一個機會!
既然如此,一切從慢!
“真爽!讓他們想要殺我們,讓他們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說吧!”梅花冷聲笑道。
昨天落魄的跳下懸崖,然後泡在冰冷的寒潭中,接着還要爬着陡峭的山壁!不讓他們喫些苦頭就太沒有天理了!
飛劍點頭,“不過,還有不怕死的爬上來呢!”
“走!”軒轅寧握緊蕭嵐的手,說道。
“嗯。”最後瞧了一眼下方人的慘狀,確定他們在短時間內不會追上來後,蕭嵐轉身就走。
飛劍和梅花緊跟而上。
四人邊走邊能看到有不少的毒蛇從他們身邊而過,不知因何原因,都不搭理他們,而且看見後,還繞路而行。
見到此情此景,蕭嵐嘴角抽了抽,軒轅寧究竟在暗處玩了什麼花招?竟然能夠讓這些毒蛇不見人就咬,而且彷彿看見了危險似的,繞着過去!
話說,那些帶着香味的粉末,還真是厲害,真能夠吸引這些毒蛇猛獸而來。
身後源源不斷的皆是毒蛇猛獸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慎人。
此時,他們四人已經開始下山!下行的路是更爲陡峭。
軒轅寧緊緊的握着蕭嵐的手,深情的眸子,溫柔的聲音總是在她沒發現時出現。
“這裏竟然有連珠草,下山之時千萬不要碰到!一旦碰到,就會立即中毒而死!連救援的時間都沒有!”軒轅寧皺眉吩咐道。
距離京城的不遠處,在懸崖底端的幾座連在一起的山巒,竟然隱藏着如此多的危機!
還有一些從來沒有見過的草藥!
正因爲是在懸崖旁邊,所以纔不會有人前來探險,這裏從未有任何道路,所有的路都是他們四人齊心走出來的。
“連珠草?能不能夠不中毒便採摘?”蕭嵐一聽是立即中毒死亡的毒草,便暗地裏起了心思。
如此毒藥,以後或許能夠派得上用場。
軒轅寧深眸微微一閃,瞧着蕭嵐含笑道:“莫要起了歪心思,連珠草性情高傲,不能任意採取。你們不懂得采摘的辦法,所以不要去碰。我剛纔已經採了些放在了瓷瓶中,你若想要,等着離開這裏後,我給你一些。”
蕭嵐搖頭拒絕:“既然它性情高傲,不願意被人踐踏,我也不好強人所難。四王爺還是自己留着吧,就算給了蕭嵐,蕭嵐也不懂如何使用,憑白浪費了。”
對於他,她看不透,摸不透,若是能夠知道他的目的,或許她會收下。但是未免欠的太多,以後還不了,還是少要他的東西爲好。
飛劍冷峻的臉抽了抽:王爺平生第一次被人拒絕呢!蕭小姐真夠特別。
其實王爺不過是想要討好她而已,可她弄的好像防賊一樣,小心翼翼。
梅花掃了一眼軒轅寧和蕭嵐,望着二人緊握的雙手,眸子閃了閃。
聽到蕭嵐的拒絕,軒轅寧也不惱,只是心沉了幾分。仍然緊握着蕭嵐的手,繼續前行。
一路上,蕭嵐儘量少言少語,與軒轅寧也儘量保持距離。
不過爲了活命,她還是讓軒轅寧握着她的手。她畢竟不是古代人,不過被男人碰了下小手,就要以身相許,此刻對她而言,活着最重要。
但是,軒轅寧卻是深深的瞄了一眼二人緊握相交的手上。
下山的路極爲的彎曲陡峭,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若是不注意就會失足掉落!
幸而四人皆是細心之人,一路上頗有默契,一旦發現了不對勁都會及時提出。
“小心!”軒轅寧高喊一聲,身體閃爍快若閃電般擋在蕭嵐的面前,食指與中指之中夾着一條五彩繽紛正在吐信的蛇!
“此毒有劇毒!”
幸而攔截及時,沒有讓它攻擊到蕭嵐!否則,深眸暗了幾分,一旦被它咬到,當場斃!
想到這裏,軒轅寧暗自運用內力,只聽咔嚓一聲,一條五彩繽紛的蛇當場便粉身碎骨。
奇異的,軒轅寧的手上毫無血跡,他面色平靜,好似他口中所說的毒蛇只是一只可以隨意踩死的螞蟻一樣平靜。
蕭嵐皺了皺眉,這樣的軒轅寧讓她有種窒息的感覺,別過眼,躲避地上那化成一堆血水的蛇,冷漠疏離的聲音響起:“謝謝。”
“路上要小心。”軒轅寧怎會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只是沒有多說什麼解釋的話語。
氣氛變的沉悶而詭異。
飛劍看看軒轅寧,又看看蕭嵐,挑了挑眉,他覺得此事他應該爲王爺說句話:“這種毒蛇,若是不將它粉身碎骨,它就不會死,而且還會攻擊!屆時被它臨死前噴射的液體噴到,那麼就算是大羅神仙也難救。”
王爺並非心狠手辣,他也並非表面上那般平靜。不過,王爺不善於表達。
聞言,蕭嵐心有異樣,低着頭一邊走一邊說道:“面對敵人,我們要想活着,就算手段狠辣,也在所不惜。這不是心狠無情,而是生存,僅是生存。”
牽着她的手,帶着些許溫暖,聽到這句話後,顫抖了一下。
氣氛又沉默了幾分,四人因爲過於專注腳下的路,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親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