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臉上帶着哀求的神情,走進院子裏面,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陳小飛急忙地把老黑扶了起來。
“叔,有啥事你就直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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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咋得了?”
老黑聲音顫抖的道:“小飛,求你救救我家婆娘!”
“我就是昨天晚上和她吵了兩句。”
“結果她大半夜的就喝農藥了,我昨天也是喝多,這麼久沒有發現我婆娘都不對勁。”
“今天早上起來人都快涼了。”
“求求你幫幫忙吧,我知道你是神仙轉世,肯定能幫我家婆娘活過來。”
陳小飛聽到此話的時候,都是眉頭猛然一皺。
他急忙的直接拎起了老黑,然後朝着老黑家中快步的奔跑而去。
老黑人很好。
他那會兒最艱難的時候,老黑都是一直毫不猶豫地幫他。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非常不錯。
一直以來老黑家裏從來都沒有一個娃,這也是成了兩口子的心病。
有時候吵吵起來總會拿這事來說話。
老黑喝多了酒就容易說他家婆娘肚子不爭氣。
村裏的父老鄉親此時都聚集在了老黑家的門口。
陳小飛和回來的時候,大傢伙都是讓開了一條路,他們的目光當中都是帶着期待的神情,也是想要看看陳小飛到底有沒有能力直接把人給救活。
陳小飛把老黑丟在了一邊,他剛纔趕回來的時候速度很快。
老黑此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而陳小飛就已經走進了院子當中。
看到了被擺放在門板上的老黑婆娘,不到四十歲,人雖然不是算多漂亮,但卻一直是勤勤懇懇,家裏的大小事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都出去,不要接近!”
陳小飛的聲音說出口,在院子裏的人都立刻是退了出去。
之前他們都已經見識過了,陳小飛能讓紙鶴飛起來的能力。
如今更是對陳小飛充滿了期盼。
如果陳小飛真的要是能把死人救活,那絕對是他們茶餘飯後吹牛的資本。
等到大傢伙都離開院子裏之後。
陳小飛直接伸手刺破了手心位置。
然後直接拽開了老黑媳婦兒的上衣,看到了從脖子以下的一道黑線。
這只有是他自己能看到。
手中滴血的手指,以極快的速度書寫出了一道法訣。
在寫完之後,陳小飛眼睛閉上,隨後手中法訣不斷掐動。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能真的生產出來,他現在已經是到了危急的時候。
老黑媳婦生命特徵已經完全的消失,甚至屍體都有些發涼。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氣運被直接抽離,他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不管是老黑還是他媳婦兒,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兩口子都是對他極其的真誠。
甚至有時候都是爲了照顧他的自尊,從山上打來的野味都捨不得喫,給他送過來了一大半。
“天地萬物,隨我號令。”
“敕!”
陳小飛手中的法決,甚至都帶上了幻影,他的臉色都已經變得慘白。
猛然按下之時。
院子當中平地起風,在門口圍繞的那些人,甚至都能感覺到背後有一股涼意在不斷地竄動。
陳小飛嘴角已經是溢出了一縷血。
他的實力還沒有到達那個境界,強行施展回魂之術,不會給他帶來任何的傷害,但卻會讓他有些虛脫。
最後一個印訣掐完,陳小飛直接點讚了老黑媳婦的額頭。
緊跟着就明顯能感覺到,院子裏面就如同是溫度降下了幾十度。
老黑都是忍不住的牙齒打戰,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就在下一秒鐘,老黑媳婦手指動了幾下。
緊跟着讓眼晃晃地睜開了眼睛。
“我這是下了陰曹地府?”
她剛坐起來,陳小飛卻坐在了地上。
臉上也浮現出了笑容:“嬸子,你沒下陰曹地府,我差點被你給拉下去。”
“老黑叔這人就是腦子直,有些話都是從嘴裏橫着出來的。”
“下回不爽的時候直接抽他。”
“他要是敢還手,你來找我,你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他。”
“可千萬不能喝農藥了。”
老黑媳婦坐在那裏,臉上都是帶着呆愣,不過緊跟着就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直接伸手緊緊的抓住了陳小飛。
痛哭流涕地喊道:“小飛啊,你根本就不知道老黑這個王八蛋說出的是啥話。”
“他居然說我是一個不能下崽兒的雞。”
“還說我是耽誤了他們老黑家的傳宗接代。”
“我任勞任怨這麼多年,他們家人說我也就算了,他居然也說這話。”
“他不覺得良心痛嗎?”
“明明是他自己不行。”
說到最後老黑媳婦兒眼淚就如同是那斷線的珍珠以外,不斷地往下掉。
陳小飛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此時極其的虛弱,目光轉向了老黑。
“叔,還是趕快把人扶進屋裏吧!”
老黑也終於是反應了過來,急忙地把他媳婦兒往屋裏抱。
儘管兩人怎麼鬧矛盾,現在也只能勸和。
而村裏的父老鄉卻已經傻眼了。
他們看着陳小飛的眼神,都是戴上了無比憧憬的目光。
“我的老天爺,之前醫院的救護車都已經開了過來,醫生說了人肯定是不行了,沒有救的機會。”
“還說什麼屍體都已經涼了,除非是神仙下凡。”
“沒想到小飛你真不能讓人起死回生。”
“以前我都覺得小飛醫術厲害,現在我才知道,小飛纔是咱們村裏的活神仙。”
陳小飛嘴角勾起了一抹微微的笑意:“大家都散了吧,沒什麼熱鬧可看。”
老黑此時已經回屋哄媳婦兒了。
他腳步有些虛浮地往家裏走去。
不過在他的嘴角卻是帶着微笑,只是纔剛走出了幾步。
他的眉頭就是微微的皺了起來。
他感覺到了背後一直有目光注視着他,而且那種目光當中都是帶着不懷好意,讓他感覺如芒在背。
現在回去說不定都會直接連累到王娟。
陳小飛微微猶豫,直接走向了後山的位置。
體內的本源之力正在快速地循環,吸收着天地之間遊離的靈氣,不斷地恢復自身所損耗。
也就是在他離開人羣之後。
直接坐在了一塊石頭上,聲音平靜的道。
“跟了我這麼長時間,不覺得累嗎?”
隨着他聲音落下。
在後面樹林的陰影之中,緩緩地走出來了一個人。
他全身都籠罩在黑袍當中,聲音沙啞,卻帶着一絲嘲笑。
“陳小飛,你都已經快虛脫了吧。”
“而你救的人,是我昨天晚上強行灌下去的農藥,你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