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杵在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傅廷洲示意她退下,待傭人離開,他鬆開袖子鈕釦,笑了笑,“阮祕書再折騰什麼?”
“人家哪有折騰啊,這不是心疼傅先生近日繁忙,操勞過度,累壞了嘛。”
畢竟在女人那沒少折騰吧?
也不怕腎透支!
傅廷洲眼眸動了動,總覺得她這話是在內涵自己。
阮顏將外套掛在架子上,笑盈盈轉頭說,“傅先生都三天都沒回來了,忙壞了吧?我去給傅先生做午餐。”
他泫然一笑,“家裏不缺傭人。”
“可是我想爲傅先生親手做午餐。”
阮顏不依不饒。
傅廷洲看着她,片刻,點了頭,“你高興就好。”
她笑着走向廚房,其實她對廚房並不陌生,在阮家她沒少下廚,給那一家子做飯。
在傅廷洲的餐食上,她很用心,因爲他挑剔,稍微不符合他口味的東西,他吃了一口就不會再碰。
她做了份荷包蛋飯,端上桌,傅廷洲看了眼,米飯顆粒分明,沒有過分的乾硬跟軟糯,看着就有食欲。
他拉開椅子坐下,拿起勺子嚐了口。
阮顏坐在他對面位置,雙手託着腦袋,“怎麼樣?”
傅廷洲擡頭看她,“手藝不錯。”
“那以後傅先生想喫,我就做。”
傅廷洲動作頓住,目光定格在她滿面笑容,眉梢輕挑,“也給其他男人做過飯?”
她說,“別人哪有機會喫啊,傅先生可是第一個能嚐到我手藝的人。”
除去在阮家那些年下過廚,以及後來在國外也是基本給孩子下廚罷了。
除了工作跟圍着孩子轉,她哪來的時間陪男人玩?
要不是爲了辰安,他有這個機會?
好在,傅廷洲似乎對她這個回答還算滿意,男人嘛,在女人這兒總喜歡自己是特殊的那一個。
其實哄兩下,也就完事了。
用完餐,傅廷洲便上樓,阮顏看着碗裏一粒不剩的米飯,暗暗高興,拿下他的胃,何嘗不是一個機會?
阮顏走到電梯前,正巧碰到傭人在備乾淨的牀單,她眼睛一轉,笑着上前,“這是要送去傅先生房裏?”
傭人點頭,“是的呢。”
“我替你送吧。”
傭人怔了下,“可是…”
她早已經將牀單套接到手裏,“放心吧,套個牀單的事,我會做。”
說完,她沒給傭人反應的機會,當即進了電梯。
來到傅廷洲臥室,她敲了門,但沒響應。
旋即推門進去,室內是非常暗沉的灰色風格,物品收拾得乾乾淨淨,一絲不苟。
他的臥室與室外的風格及象牙白色調截然相反。
以前雖然來過傅公館,但從未踏足過他的臥室,畢竟個人臥室也算是自己的私密空間,作爲下屬,自然不會涉足上司的臥室。
浴室傳來流水聲,她轉身,只見磨砂玻璃上有若隱若現的影子在晃動。
阮顏移開視線,她可沒有偷看男人洗澡的愛好。
此時,她目光落在空蕩蕩的牀頭櫃,桌面除了檯燈,真是一點物品都不放。
沒點家的氣息,彷彿只是一個冰冷冷的住所。
在她晃神之際,傅廷洲不知何時已經走出浴室,“阮祕書越發大膽了,都開始偷偷摸摸混入臥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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