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一直以爲裴墨辰纔是我們兩人的阻礙,卻沒想到,最大的情敵是帝修炎。”
他救過她,跟着她一起跳了崖,還把最心愛的古琴給了她。
都說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怎麼偏偏讓帝修炎捷足先登了呢。
“妍妍,你讓本王拿你如何是好?直接將你搶過來嗎?”裴宇梟用手指輕輕撩起慕婉妍的下巴,脣靠近她,想親。
她別過臉,不可思議地看着他:“裴宇梟,你瘋了?我是慕婉妍,不是你的林雪或者莫晚顏啊。”
裴宇梟露出一抹苦笑,“你還真信有莫晚顏的存在?”
慕婉妍甩開他的手,抗拒道:“不要碰我,我是帝修炎的女人。”
裴宇梟:“很好,知道拿攝政王來壓我。”
他宛如一座雕塑般靜靜地看着她,目光如炬,彷彿想要穿過她的靈魂。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出奇的安靜。
忽然,有什麼溼潤的東西,一滴一滴落到慕婉妍的臉頰上。
慕婉妍驚恐地擡眸,“裴宇梟,你——”
他這是……哭了?
裴宇梟擦了擦眼角的溼意,知道自己失態了。
聲音有些喑啞:“本王喜歡你,從欺負你那一天就開始了。”
他從來都是把慕婉妍列在自己的未來藍圖裏——
第一步:娶林雪,贏得林家勢力;第二步:立鳳女爲後,獲得鳳女的氣運;第三步:登上寶座,殺蕭貴妃、軟禁裴凌松和裴墨辰;
第四步:奪慕婉妍,立她爲妃。然後……要她,要她,每天都要要她。
慕婉妍:“……”
“太子殿下,你別嚇我了。先把我放開,可以嗎?”
感受到她的掙扎,裴宇梟鉗着她臂膀的手,又緊了緊。
用無比哀傷的語氣說道:“別動,放心,帝修炎的女人本王是絕對不會碰的。”
倘若今晚他看到與慕婉妍約會之人是其他任何人,裴宇梟深知,以自己那癲狂的性格和狹隘的心胸,慕婉妍此刻恐怕早已被他綁在榻上欺負了。
但是那是帝修炎啊,是他在大豐國唯一敬重的男人。
是他們國家的英雄,常年征戰沙場、保衛百姓,爲他們裴家護住了一片又一片疆土的攝政王。
“攝政王喜歡的女人,本人是不會去搶的。”
(搶也搶不過,自己打不過他,還擔心玄武軍會兵變。)
死死盯着着慕婉妍看了許久,忽然把人推得老遠,恢復了平時玩世不恭的模樣。
笑道:“瞧把你嚇得,你以爲我會喜歡你這種小國丫頭?本王還要娶相府千金呢,你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嘶,真疼——”慕婉妍揉了一下被撞到的胳膊,“你就不能輕點?”
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又有些忌憚的看着他。“裴……裴宇梟,你……你今天喝酒了嗎?以後……以後能不能別開這種玩笑了?”
裴宇梟背過身拭淚,轉過來又不正經地答道:“什麼都逃不過小妍妍的眼睛呢。”
他清了清嗓子,“放心,本王素來敬重修炎兄。你倆出牆的事,本王絕不會告訴我那蠢貨三弟。”
慕婉妍:“……很多事情並非你看到的樣子,我不是紅杏。而且,即使你告訴了裴墨辰,他也不會有任何情緒的。”
裴墨辰在他們的新婚之夜,便已經把慕婉妍送到了帝修炎的榻上。所以,帝修炎纔是自己真正的夫君。
“不過,還是謝謝你。修炎從北漠回來前,我不想讓任何事情影響到戰場上的他。”
似感謝,更是一種對裴宇梟的威脅,畢竟帝修炎是去幫他們裴家去打仗的。
她相信所有事情會在帝修炎從北漠歸來後真相大白,假如她能順利爭取到鳳女之位,也許時間還能快些。
——
慕婉妍離去後,裴宇梟獨自一人,默默走到了那棵——帝修炎剛剛和慕婉妍約會的桃樹下。
摸着上面的餘溫,一把把桃花樹抱住,淚如雨下。
“笨蛋,本王身上半點酒氣都沒有。我說我喝酒了,你就真信了?”
——
直到半夜時分,裴宇梟才帶着滿心的憂傷,步履沉重地回到自己的寢宮。
整個人在牀上翻來覆去,無論如何都睡不着。
帝慕二人激吻的畫面,始終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越想越氣,心中暗暗罵道:“帝修炎無能,簡直暴殄天物。摟着那麼美的女人,吻都捨不得太重,力道那麼輕柔有什麼意思?”
他抹了抹眼角溢出來的淚水,自言自語道:“若是讓本王來……”
想要脫口而出的話,嚥了下去。
又罵:“修炎兄平日裏只知道修武,連如何讓女人開心都不知道。那些宮廷裏的春宮理論課他簡直白學了。”
深深嘆了口氣,“妍妍跟了他,着實可惜。”
(備註:帝修炎和裴宇梟,兩位大豐國最優秀的青年,他倆那方面的理論知識、出自同一名師父。)
帝修炎在攝政王府,彷彿聽到有人罵他似的,耳朵燙得厲害。
如果他能聽清楚此時裴宇梟罵自己的內容,肯定會懟回去:
“誰說本王暴殄天物?哪個好人家的兒郎在戶外約會時,不會收斂着點來?”
“本王跟妍妍在暗夜裏,她在本王身下,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本王能讓你瞧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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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又來到了太子東宮。
裴宇梟醒着的時候有多惆悵,夢裏的他就有多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