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菜從靜水閣離開後,便去了墨景煥的書房。
“王爺。”
“褚善兒留你做什麼了?”墨景煥看似隨意的問了句。
“王妃說這是她與我的祕密。”阿菜嘴角帶着一抹看熱鬧的弧度,身子往後退了幾步。
果然,墨景煥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了又變,黑了又黑。
“你們才見過幾次,就已經有不能對人言的祕密了?”墨景煥語氣徒然冷了下來,揮了下手,讓張方他們先出去。
“王爺怎麼生氣了?”阿菜對着墨景煥低聲道:“王爺對王妃動了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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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菜!”
“王爺,王妃人很好,其實您若真的喜歡她,有些人事應該和她說清楚,以免誤會越來越深。”阿菜低聲提醒了句。
墨景煥捏了捏眉心,看了眼阿菜,沉聲道:“已經越來越深了。”
“嗯?”阿菜愣了一瞬,嘴角抽了抽,好吧,當他剛剛什麼都沒說。
“說說吧,褚善兒和你說了什麼?”墨景煥還是糾結在這個問題上。
“王爺跟小人做了個交易,她給了我一張做假面的方子,讓我給她溫語蝶服用之藥的方子,我已經答應了三日後給她。”阿菜毫不隱瞞的道:“王妃的意思是,這件事不能讓第三人知道。”
墨景煥抿着脣,低聲道:“她爲何想要溫語蝶的藥方?”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阿菜道:“王妃看人看事通透,她想要那方子應該有她自己的想法。”
“嗯?她知道你的身份了?”墨景煥想了一下,知道也不足爲奇,這都是他有意無意透露出去的。
“王爺,那溫語蝶的藥方,需要真給?”阿菜還是低聲詢問了句。
“給,她想要就給。”墨景煥道:“她既然給了你方子,你就回去先研究着。”
“是,王爺!”阿菜應了句,便退出了書房。
月上柳梢頭,幾道身影悄悄的出了靜水閣,進了不遠處的留香閣。
“王爺,屬下剛剛發現李三他們幾人穿着暗色衣服偷偷出去了。”張方見墨景煥還未入睡,便低聲彙報了句。
“派人跟着了嗎?”
“已經讓良樂帶人去了。”張方道:“看他們出門的方向,應該是去了留香閣。”
“嗯?白天本王才說過不要去招惹歸老,怎麼還讓人摸黑去了。”墨景煥眉頭一皺,“你親自去一趟,看看是怎麼回事,必要的時候幫他們一把。”
“是,王爺!”張方剛轉身,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轉過身道:“王爺,其實現在的留香閣所在,一直都有鬧鬼的傳言。”
墨景煥眉頭微皺,“讓良樂他們離遠些,別壞了李三他們的事。”
“是,王爺。”
張方到了留香閣附近的時候,便讓良樂他們退出了數米遠。
而他也在隱祕處發現了放風的阿牛。
只不過依着墨景煥的命令,他並沒有驚動阿牛。
留香閣裏頭,李三和樹根二人繞着院子裏裏外外都小心的尋了一遍,就連那些空着的屋子他們都小心的探了一遍,可什麼都沒發現。
“你說會不會是王妃猜錯了?這裏什麼都沒有啊!”李三抿着脣,目光看向還殘留着未除盡雜草的院子。
“王妃聰慧,我相信她。”樹根道:“我們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地方沒找乾淨的。”
“除了溫語蝶他們的屋,還有哪裏沒找過的。”李三努力的想了想,真的沒地方了。
“我剛看院子後頭有口井,你說會不會在裏頭?”樹根沉聲猜測了句。
“那口井不是早就封了嗎?”李三低聲道:“而且府裏不是都在傳,那人就是失足掉進井裏淹死的?後來才封了。”
“王妃說了,這一切有可能都是假的,沒死人。”樹根道:“趁着現在沒人,我們去看看。”
“王妃是猜測的啊!可外頭的人說的可是有板有眼的呢!”李三嚥了下口水,雖說他平時膽子很大,可是這大晚上讓他撬一口塵封數年的井,他這心裏還是有些毛毛的。
特別是他們剛說這事兒,這天上的月亮都跑雲裏去躲起來了,實在是太應景了。
“別想那麼多了,去看看不就清楚了。”樹根道:“要是裏頭真的有死人,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該成白骨了,有什麼好擔心的。”樹根瞥了眼李三,“平時不是膽大如虎,怎麼這會兒連老鼠膽都不如了。”
“切,搞得你看過老鼠膽一樣。”李三嘀咕道:“來都來了,看就看吧!不看豈不是白來一趟了。”
樹根瞅着李三那樣,嘴角緩緩一勾,拉着他就往後院那口廢井去了。
只是兩人剛到轉角處,就看到一個人影往溫語蝶那屋的方向去了。
“等等。”李三一把拉過樹根,“那身影就是我白天裏見到的,你說會不會是許桂花?”
樹根看了眼廢井的方向,又看向溫語蝶那屋,低聲道:“先過去探聽一下。”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李三點了點頭,兩人便悄悄的朝着那邊挪了過去。
溫語蝶的屋外,溫大和溫圖二人正在廊下守夜,見着來人,直接便讓進去了。
“走,那邊。”樹根瞥了眼屋後,拉着李三便到了後窗下。
屋裏,溫語蝶看着來人,語氣清淡的道:“你白日裏讓人傳話,說有事要對本小姐說?”
“溫小姐,奴婢受傷在牀,是您讓人送錢送藥,這份心意奴婢感激不盡。”許桂花道:“如今小姐您搬進這裏,有件事奴婢不得不說。”
“你是想說這院子死過人的事?”溫語蝶淡淡的道:“本小姐沒做過虧心事,自然不懼。”
“小姐當然無需害怕,因爲這院子壓根就沒有出過人命!”許桂花對着溫語蝶斬釘截鐵的說了句。
後者神情微變,“沒死過人?那怎麼會被荒廢至此?”
後窗下偷聽的李三兩人,眼中同樣閃過震驚,沒想到真被王妃給猜對了!
“因爲這院子裏藏了不能讓人知道的祕密,所以福伯纔會編了那理由,清空了這院子裏原本的下人。”許桂花道:“這也是奴婢深夜叨擾的原因。”
“這院子裏藏了什麼?你爲何要告訴本小姐而不是去跟景哥哥說?”溫語蝶道:“哪怕你我之間的關係不錯,可你終究是安王府的下人。”
“溫小姐日後也會是安王府的女主人,跟您說和跟王爺說不是一樣嗎?”許桂花抿了抿脣,看着溫語蝶道:“更重要的是,這件事奴婢也參與了其中,若是被王爺知道,奴婢這條踐命怕是不保。”
“奴婢知道溫小姐心疼奴婢,也知道溫小姐心地善良,就算知道了奴婢犯下的錯,也不會要了奴婢的命的。”許桂花說着話,直接對着溫語蝶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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