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善兒，怎麼有時候看你很聰明，有時候又蠢笨蠢笨的呢？”墨景煥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
笑意中似乎還夾雜着淡淡的無奈。
“你還不是一樣？有時候看起來欠揍，有時候看起來又欠罵。”褚善兒開口就懟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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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景煥嘴邊的笑容僵住了，看來褚善兒也挺欠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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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看來，他們還是天生一對了。
褚善兒就這麼盯着墨景煥的表情變化。
這貨是臉皮太厚還是腦子有問題？
她罵他了，他還能笑的這麼高興？難不成她之前都誤會了，這墨景煥就是個喫硬不喫軟的傢伙？
“王爺？王妃？”阿菜過來的時候看到就是兩人四目相對，一個傻笑，一個乾瞪眼。
“咳咳，你來了。”墨景煥收回神，淡淡的道：“你給褚善兒看看，這臉上的紅疹什麼時候能消退。”
阿菜不過是看了一眼，便道：“這兩日。”
“你看都沒看就隨意說個時間？”墨景煥眉頭微皺，有些不滿的看了眼阿菜。
“只要王妃飲食清淡，睡眠充足，多多休息，兩日必消。”阿菜肯定的道：“王爺若是信不過，那就讓小人給王妃把把脈。”
“不用了，望聞問切，你醫術高超，自然能憑藉望而斷。”褚善兒說話間看了眼墨景煥，“你怎麼關心我的臉做什麼？難道覺得我給你丟人了？”
“本王只是關心你。”墨景煥淡淡的道：“怕你難堪不好意思。”
“那就多謝王爺關心了。”褚善兒嘴一撅，“我頂着這張臉在麗秀宮那麼多天了，早就習慣了。”
“要是哪一天好了，我反倒會有些不習慣呢！”褚善兒挑了下眉，目光在阿菜的臉色掃過。
若是有一天讓阿菜以真面目示人，他會不會不習慣？
阿菜看到褚善兒眼中的打量之色，微垂下頭。
“要是王爺沒別的事，就趕緊回去吧！”褚善兒收回目光，對着墨景煥淡淡的道：“今兒可別賴在我靜水閣了，阿菜說了，我需要好好休息。”
“本王不會影響你休息。”墨景煥脫口而出。
“一大清早就起來舞槍弄劍的，能不影響？”褚善兒看了眼天色，打了個哈欠，“喫飽喝足人就容易犯困，恕不遠送了。”
墨景煥眉頭一皺，給了阿菜一個眼神。
後者默默的嘆了口氣，對着褚善兒道：“王妃，適當的鍛鍊身體於您的身體更好。”
“褚善兒，你聽到了吧！”墨景煥嘴角微彎，“明早……遲上半個時辰再叫你起牀便是。”
褚善兒瞪了眼阿菜，身爲醫者，一點堅定的立場都沒有，墨景煥說啥就是啥了？
明早叫起牀？剛回安王府的阿菜一時間竟覺得這裏頭的信息量十分的大！
以前的王爺不是十分厭惡王妃嗎？
現在……
嘖嘖，這纔多久的時間呢！
阿菜在心裏默默的吐槽了一番，不過他心裏還是很欣慰很高興的。
褚善兒很好。
“那小人就不打擾王爺王妃就寢了。”阿菜嘴角露出一抹我懂的笑意，十分貼心的道了句，便拉上張方想要退下。
一旁的張方看着天邊還殘留的一絲餘暉……這會兒就要睡覺了嗎？
“咳咳……亂說什麼呢！”褚善兒不滿的看了眼阿菜，對着他道：“你跟本王妃來一趟。”
阿菜被突然點名，還被要求單獨跟上褚善兒，一時間糾結的站在了原地。
畢竟他剛剛纔得知墨景煥的心意，這會兒被叫走，會不會讓某人喫醋啊？
褚善兒見阿菜不動，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臉，後者心裏咯噔一下，咬了咬脣。
“王爺，小人跟去看看王妃有何吩咐。”阿菜甚至都不敢去看墨景煥的眼神，低垂着頭，直接跟上了褚善兒。
“王爺，王妃是不是背地裏偷偷讓阿菜配養顏方子，不好意思讓您知道啊！”張方低聲猜測了句。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墨景煥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褚善兒，收回目光，對着張方淡淡的道：“走吧，先跟本王去一趟書房。”
“是，王爺。”
……
“不知王妃叫小人跟來有什麼吩咐？”阿菜心虛的問了句。
“這裏又沒有第三人，你既然心知肚明又何必多此一問呢！”褚善兒隨意的玩弄了一下自己的指甲，開門見山的道：“你也是聖鵲門的人？”
“曾經是。”阿菜也不隱瞞，“不過幾年前小人已經從聖鵲門離開，如今也是一己自由身。”
“行了，別小人小人的自稱了，你和墨景煥之間應該不是主僕關係吧。”褚善兒道：“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想提醒你，你的假面有些不實，若是他人有心細看，必會看出破綻。”
“王妃。”阿菜咬脣道：“我戴假面已有數年，還活着知道這並非我真面目的人除了王爺就只有王妃您了。”
“嗯？怎麼聽着這意思，你想殺人滅口？”褚善兒饒有興致的問了句。
“王妃既然知道我不會這麼做，又何必多此一問呢？”阿菜將褚善兒剛剛的話還了回去。
褚善兒抿了下脣，“是因爲墨景煥？”
“是因爲您是安王妃。”阿菜低聲糾正了一下。
“這麼說我還要感謝這個身份了？”褚善兒自嘲的笑了一聲。
“若非這個身份，王妃也不會認識我，自然也不必有這個憂慮了，有因皆有果。”阿菜道：“王妃今日問我這些，是打算告訴聖鵲門的人，還是以此要挾王爺？”
“本王妃沒那興趣。”褚善兒道：“若是我真想那麼做，早在那日我就做了。”
“是我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阿菜對着褚善兒拱了下手，可心裏依舊犯嘀咕，既然不是因爲那些，那褚善兒同他挑明瞭說這些話做什麼？
“我這邊有做假面更好的方法。”褚善兒從袖袋中取出一張疊好的宣紙，“你可以回去試試。”
阿菜疑惑的伸手接過，“王妃爲何要幫我？”
“看你順眼。”褚善兒撐着腦袋，“雖然這是假面，但單看輪廓，你長的應該不錯吧！”
阿菜手一抖，差點把手中的紙給掉了。
“王妃別跟在下開玩笑了，在下承受不起。”阿菜表情僵硬的低垂下頭。
“噗……”褚善兒看着阿菜，“本王妃倒是真的很想看看你的真面目。”
“王妃……”阿菜眉頭一皺，想將手裏的東西還回去了。
“開玩笑的。”褚善兒道：“本王妃給你這個並非無所求。”
“王妃想要什麼？”阿菜聽着這話，纔將手裏的紙收進了袖袋之中，有利益往來，這方子他纔敢用。
而且他相信，褚善兒給他的絕對是好東西！
“本王妃要溫語蝶那藥的方子，你有？或者你有辦法拿到？”褚善兒隨意的說了句。
“三日後給你。”阿菜不問緣由，爽快的應下。
“好！”褚善兒嘴角微彎，“這件事本王妃不希望有第三人知道，包括你的王爺。”
“這……”阿菜略微思考了一下，道：“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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