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容貌皆是非凡人,一個冷冽清俊,一個溫顏如玉,還在街上手拉着手,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我們去哪兒?”徐芷無奈地任由他拉着,在外面又不好叫他王爺,只得略去了稱謂。
“你想去哪?”
“去城南。”徐芷說着拐進了一家店鋪,稱了兩斤炒瓜子,又拉着他在小巷裏七拐八拐,終於找到了一家看上去頗爲老舊的店鋪。
店鋪沒有名字,只有一塊木匾掛在牆上,上面描繪着皆是荒野草地。
越過門檻,進得店中,店內的東西皆是由竹子所制,擦得一塵不染,店內的地面也沒有鋪磚,全是土地,屋子的四角竟然種着活的竹子,看起來十分高雅寧靜。
“這地方不錯,芷兒如何得知的?”蕭玉忍不住讚了一聲。
“哈哈哈,公子不嫌棄小店簡陋,定然是風雅之人。”一個頗爲爽朗的女子聲音從後門傳來,只見一個身着梅紅色宗裙、約三十多歲的婦人抱着一個罈子從後院走進來。
“申姑娘,別來無恙吧。”徐芷似乎對這裏很熟悉,笑着跟老闆娘打招呼。
申姑娘?蕭玉有些怪異的看了身邊人一眼,這女子明明穿着婦人才穿的宗裙,況且,已經徐娘年紀,怎麼還叫人家姑娘?
徐芷回了他一個無辜的眼神,拉着他走到酒櫃前。
“這麼久了都不見你來,我那妹妹惦念着你呢。”老闆娘放下酒罈子走到高高的櫃檯後面。
徐芷不好意思道:“前陣子出了遠門,沒來得及想告,是我的不對。”
老闆娘託着腮問:“要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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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瓶青梅酒,再來兩個酒盅。”徐芷拿出一塊銀子放到竹製的櫃檯上。
“拿着!”老闆娘收了錢,把一瓶酒並兩個酒盅裝進小竹簍裏扔給她,擡頭又看了蕭玉一眼,笑了笑道,“這位公子有些眼生,喲,燕王殿下您怎麼來了?不早說,下次你來買我定給你算便宜些。”
“不用不用,他有點是錢,甭替他省着。”
“成了,不夠再加,不收錢。”老闆娘笑道。
“這家店…”蕭玉蹙眉,感覺好生奇怪。
徐芷笑了笑,把抱着瓜子的紙包塞到他手裏,自己提着青梅酒,看着他說:“這是個很長的故事。”
這位女子姓申,乃是個孤女,而他鄰家的男子也是個孤兒,兩人從小相依爲命,女孩有家傳的釀酒手藝,便在家裏釀酒,男孩就拿出去叫賣,用以維持二人的生計。
男子十六歲從軍,說好了建功立業之後便來娶她。一去就是三年,男子已經成爲了先鋒,總是傻呵呵的把發給他的銀兩都存起來,說是回家好娶他心愛的姑娘。可惜,在從軍的第四個年頭,那個男子便戰死沙場,而申姑娘就一直沒有嫁人。
後來有一次徐芷出門時,無意間救了一個女子,這正是申姑娘認的義妹,也因此結實。
說完這個故事,兩人已經走到了一片梅林中,正是盛開的時節,待徐芷回過神來,就看到滿目灼灼,一望無際的粉白色,一直延續到天邊。
蕭玉說帶她去個好地方,兩人一道朝着林深處一直走,不多時,一個精緻的小亭子便顯現在眼前。
“這麼好的地方,怎麼不見別人來?”徐芷把紙包拆開,又給兩人各倒一杯青梅酒。
蕭玉笑了笑,這個園子是他的私人園子,自然沒有人敢隨便進來。剛纔她講得太認真,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進了一個小月門,月門兩邊還有侍衛把守。
徐芷聞言,才明白他帶自己來的原因,這裏外人進不得,四周又十分空曠,自然不怕人偷聽,於是便繼續了那廂房中未完的話。
“若是皇上真的不在意的話,那麼嶺南王這個名聲便不急着挽回。”徐芷端起酒杯,這杯子是竹筒制的,並不值錢,卻十分有意趣,“但也不能任由其流傳下去,最好的辦法是以訛制訛!”
“你的意思是?”蕭玉頭回聽說還有這種辦法,不禁向前湊了湊。
“傳播謠言的人,無非是眼紅嶺南王爺的成就,那就找一個此時風頭正盛的人,在尋些人來編排他的事蹟,真假倒是不重要,難聽就好。”
徐芷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看起來有幾分狡黠,又繼續說道:“百姓們纔不管真假,只要聽起來駭人聽聞便會樂此不疲的傳下去,到時候,關於嶺南王的流言,自然就會被人們遺忘了。”
蕭玉詫異,這些散播謠言的無非就是害羣之馬,擾亂民心,既然他們可以瞎編亂造,那麼自己也可以!
“沒想到還有這一招啊,芷兒,真是好計謀啊,你這頭腦都抵得過半個軍師了。”
“我不過是就事論事。”被蕭玉這般說,徐芷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地加重了摩挲杯沿的力道,卻不料竹子的邊緣未經仔細打磨,一根細竹篾扎進了指尖,尖銳的疼痛使她蹙起了眉,低頭看去,一滴圓潤的血珠已經冒了出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蕭玉立時竄了過來,攥住了徐芷受傷的手,熟練地拔出了尖刺。
“嘶….”
十指連心,徐芷忍不住吸了口涼氣,更多的血珠從傷口處冒出來,但蕭玉接下來的動作讓她連驚呼都忘了。
蕭玉看着那玉蔥般的手指不停地冒血,心疼地把它含進口中,舔去血珠,又輕吸了兩下,防止有細刺留在肉裏。
擡起頭時,徐芷的臉已經紅到滴血了,見他看過來,慌亂地垂下眼。
蕭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爲有多璦昧,趁着背後隨風紛紛揚揚的偏偏珠花,只覺得眼前羞赧的人美若天仙。忍不住把快要冒煙的自家王妃摟過來,按着她的後腦便吻了上去。
“唔……”
觸感灼熱的脣在自己的脣上輾轉碾磨,徐芷倒沒怎麼反抗,只是,當一條軟滑的東西伸進口中試圖撬開她的齒關的時候,她是真的呆住了,手裏都是汗。
“王爺…嗯…”
剛想開口說話,那條靈活的傢伙便趁機鑽了進來,在柔嫩的上頜上輕輕掃過。身體被這陌生的感覺激得一抖,徐芷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把蕭玉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