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的同時,她抓住了男人的手:“待會難受了,我可不負責。”
只見男人揉着揉着,手就不規矩地開始往上了……
陸北辰低頭,吻住她的脣,纏綿了好一會,纔將她放開了,粗喘的聲音頗有些委屈的味兒:“好難……”
王安然臉上緋紅,嬌喘聲中夾雜上了幾分笑意,她大口喘息着用手推了他:“那你離我遠點。”
“不。”
男人抱着她的手更緊了,那架勢,像是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裏般。
王安然秀眉微皺了下,語氣嬌滴:“你弄疼我了。”
男人的手鬆了松,無奈地彎了彎嘴角:“真嬌氣。”
王安然一臉委屈地癟了癟嘴:“我就嬌氣,你要怎麼?”
陸北辰低笑了一聲:“還能怎麼,受着唄。”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眉心:“不鬧你了,快睡吧。”
王安然哼唧了聲,本就睡意朦朧的她,閉上眼,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陸北辰又偷偷地在她紅脣上,啄了下,這才閉上眼,熟睡了過去。
只是不管他睡得多沉,放在她腹部的手始終未曾離開,一直替她暖着肚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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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喝到醉醺醺的宋建業才搖搖晃晃地回到了家。
都說一醉解千愁,可他怎麼感覺越來越愁了。
下午,他原本還想着藉着切磋,將王安然給他帶來的那些災難,都發泄在陸北辰身上。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竟因此丟盡了臉。
宋建業一想到那麼多雙齊刷刷鄙視他的眼神,就羞憤屈辱地恨不得剁了陸北辰。
然後,事情還不止這些。
當他醒來後,又收到了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
他如今連去東北農場的資格都沒了,直接一個作風問題,就要將他下放到環境更加艱苦的西北去。
住牛棚,幹最苦最累最髒的活……
他好不甘心,爲什麼,爲什麼短短几月時間,他的人生就發生了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
宋建業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爲何要承受這樣慘痛的代價。
他發憤似的一把推開門,踉踉蹌蹌地走了進去。
屋內,早已經躺在牀上休息的劉雅蘭被他巨大的開門聲一下子驚醒了。
聞着濃濃酒味,她嫌棄地捂住了鼻子,真是噁心死人了。
沒有理會折騰着上牀的宋建業,劉雅蘭翻了個身,貼着牆繼續睡了。
只是,還沒睡兩秒,就有重物砸向了她。
“唔……”
疼痛的悶哼聲忍不住從嘴裏溢出,生理性的眼淚也瞬間飆了出來。
這一下,劉雅蘭感覺都要被砸出內傷來了,緊咬着牙,她用力去推砸在她身上的宋建業。
然而,她力氣有限,對於一百多斤的人,壓根無法撼動,幾次三番折騰下來,她全身力氣都用完了,還依舊被宋建業死死地壓在身下。
無奈,只能提高嗓音呼喚,試圖把人喊醒:“宋建業,你給我起來。”
“快點,要壓死我了……”
但是,她的呼喊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引來了更多麻煩。
宋建業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宣泄口般,逮着她就訴苦:“雅蘭,你說我現在怎麼就過得這麼憋屈。”
從前的自己多風光呀,走到哪不是人人追捧的對象,怎麼現在就成了過街老鼠了?
“你不知道,他們都在嘲笑我,那姓陸的有什麼好的,還不是壞分子一個,能再次進隊了,靠的不就是女人嘛,他有什麼能耐的。”
“那些人也都是瞎了,等着吧,遲早被那壞分子給連帶了。”
劉雅蘭覺得自己的人生從未有過如此晦暗的時刻,耳邊那接連不斷的吐苦聲讓她眼底徒生出了濃濃的戾氣。
黑暗中,那雙明亮的眼睛如同毒蛇般,陰冷溼滑,所看之處令人毛骨悚然。
劉雅蘭伸手摸了摸眼角的淚,此時此刻,她彷彿又置身與前世那般烈獄之中,生活沒有一絲光芒,沒有一點希望。
唯有無盡的絕望吞噬着她。
手不受控制地向牀頭放的剪刀伸去,她猛然拿起剪刀毫不猶豫地刺了下去。
但,在觸碰到身上之人的後背時,她用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控制住了自己的行爲。
宋建業可以死,但絕不能死在她劉雅蘭的手裏。
好不容易纔重生一次,她不能爲了這麼一個玩意,毀了自己一生。
仇是一定要報,但堅決不能用這樣蠢到傷敵一千,自損一千的方法。
半晌,劉雅蘭咬牙隱忍下心中不停翻涌的恨意,將剪刀放了回去。
不知自己躲過一劫的宋建業還在繼續吐訴着:“雅蘭,你說王安然那個死女人怎麼可以那麼狠心絕情?”
想起王安然現在對待自己的態度,他就覺得心口犯疼:“她不是說過一輩子只喜歡我一個嗎?那她現在對那姓陸的是怎麼回事?”
宋建業心裏十分不甘,他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口:“雅蘭,你知道嗎,我這裏好苦,好難受。”
“從前,人人都說我高攀了王安然,我不服呀,自卑呀。”
“我,宋建業,有能力,有計謀,也有不錯的家境,我自認爲,一定能取得更好的成就,她王安然,王家,在我眼裏什麼都不是。”
“所以我要像所有的人證明,拋棄王安然,離開王家,我依舊要過得風風光光。”
可不知爲什麼,事事都出現了偏差,眼看就要攀上頂峯的他,被人狠狠地摔進了泥裏。
聽着他句句不離王安然的話語,劉雅蘭剛壓下去的恨與怒瞬間又被點燃了。
她再也忍不住,突然爆發出無限潛能將死死壓着她的宋建業推開了。
隨即抄起一旁的陶瓷杯用力砸了過去。
“哐啷——”
搪瓷杯與頭骨猛烈碰撞,下一秒,爛醉如泥的宋建業發出一聲短促的悶哼後,暈了過去。
世界終於安靜了,可劉雅蘭的心卻一點也平靜不下來。
她起身,發瘋似的對着宋建業一陣拳腳相交。
內心的痛苦和煎熬,讓她只想快點解脫!
一通發泄後,劉雅蘭無力地順着牆跌落了下去,她臉色慘白地用手抱着頭,不斷地揪着頭髮,眼底猩紅一片,更是染上了嗜血的暗光。
王安然!
都怪這個踐女人,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還再次將她推入了火坑。
她發誓,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