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紅旗的大腦,跟電腦死機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腦海中迴盪着南喬說出的那些話,久久無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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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豔芳是最先回神的人,她偏不信:“你說你是懷夕,你就是了啊!誰能證明你是懷夕?你還能幫到我們公司,空口白牙,誰會相信你說的話!”
南喬聲音淡然的說道:“柳晴,當初你能進公司,還是我開的口。如果不是我給你的機會,你能進入公司嗎?你還記得我當時讓人帶給你的那句話是什麼嗎?”
柳晴瞪大了眼睛,聽見南喬說道:“有志者事竟成。”
柳晴徹底傻眼了,南喬是怎麼知道這句話的啊!
當初面試的人告訴柳晴,如果不是懷夕本人開口,她早就被刷掉了。
懷夕還讓負責人給她帶句話,正是這句話。
何雲在這時開口:“我也可以證明,南喬就是懷夕,懷夕就是南喬。我跟懷夕可是老朋友了!”
何雲在圈子裏的地位,大家都很瞭解。
何雲本人開口,讓南喬是懷夕的身份,多了一層肯定。
三位評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裏還有不明白的事情啊!
一個個爭先恐後的主動跟南喬問好。
“南喬小姐你好,懷夕小姐你好。我是牛鵬鵬,很高興能在這裏看到您。”
“南喬小姐你好,懷夕小姐你好。我是……”
三個人分別跟南喬打招呼,南喬出於禮貌,也主動問好。
現場的氛圍一片和諧。
已經離開的任詠詩跟陸正陽並不知道這些情況。
南喬跟這三個人問好之後,視線再一次落在周靜雅身上:“周靜雅,我說過,我會讓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你犯下的錯,你自己擔着!”
南喬轉過頭對陳芯晚說道:“媽,我們先回去吧。”
周靜雅先挑起來的事情,就讓給她承受!
陳芯晚跟白振洋護着南喬離開,容嚴跟何莉也麻溜的走人。
白雨柔跟在後面,心情不是很好,整個人都開始難受起來。
南喬怎麼會是懷夕,她怎麼能是懷夕。
白雨柔的心情,比上墳的心情還沉重。
南喬的笑話沒看成,倒是看成了南喬身份的大變化。
……
南喬離開之後,周家人也離開了。
周紅旗丟不起這個人,他也想讓人查一查,以前跟他合作的那些人,是不是都聽南喬的話。
周紅旗坐在車上,拿出手機打電話。
得到的結果一模一樣,南喬就是他們的老闆。
周紅旗握着手機,整個人都癱在座位上,心情陰鬱到了極點。
劉豔芳握着拳頭,臉色十分難看。
她張嘴想說些什麼,有些無力。
周靜雅看着兩個人的表情,默默的低下了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周靜雅很害怕,她怕自己會被丟掉。
周靜雅伸出手,扯了扯劉豔芳的衣服。
劉豔芳側過頭,對上週靜雅的臉,看着淚眼汪汪的周靜雅,劉豔芳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小雅,別怕,沒事。南喬再有能力又怎麼樣,她又不是我的孩子,我也不喜歡她!”
周靜雅嗚嗚的哭了出聲,劉豔芳更加心疼。
周紅旗煩躁的吼了一句:“哭什麼哭,我還沒死,你哭什麼!”
周靜雅不敢再哭了,傻傻的看着眼前的情況,默默的流淚。
她怎麼就不能好好哭一場了?
周紅旗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劉豔芳在車內生氣的怒聲罵道:“周紅旗,你什麼意思?你怎麼能吼孩子?小雅被欺負的這麼慘,你作爲她的爸爸,不安慰她就算了,你竟然還大聲的說她。”
周紅旗的心情原本就不好,他坐在副駕駛,沉悶的情緒,逐漸焦躁起來,說話的語氣更爲不耐煩。
“劉豔芳,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如果不是她拿着南喬的東西當成是她的,我會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面子?你沒有看到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嗎?”
周紅旗又道:“周靜雅,我的臉都被你都盡了!你將別人的東西佔爲己有,打腫臉充胖子,還說你有設計能力,有設計天賦。現在臉都被人打腫了,你怎麼不吭聲了?我當初就不該把你找回來!你就是來坑爹的!老子被你坑的都要破產了!”
周靜雅哭着解釋道:“爸爸,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你沒想到?你做這些事情之前,真的沒有想到嗎?”周紅旗怒吼質問。
劉豔芳坐在後面,氣的指着周紅旗大聲罵道:“周紅旗,你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想讓南喬那個小踐人回來吧!”
“對,我就是想讓南喬回來!南喬在家裏,給我們家帶來了多少錢,你不清楚嗎?劉豔芳,你喫的喝的穿的,哪一樣不是公司掙的錢?如果沒有南喬在後面幫着,你能過上這樣的生活?”
周紅旗臉色鐵青,憤怒交加:“劉豔芳,我告訴你!沒有南喬,你過不上這麼好的日子!當初把周靜雅找回來,但凡你對南喬好一點,她也不至於把合作方都撤走。我們的公司,馬上就要完蛋了,你開心了嗎!”
劉豔芳哪裏能開心的起來,滿腦子都是陳芯晚拎的那款包。
“周紅旗,你沒看到那個小踐人父母是怎麼穿戴的嗎?你以爲你去說,她就能回來了嗎?”劉豔芳不屑的說道。
周紅旗輕蔑的笑了笑:“劉豔芳,你怎麼還不明白?如果當初你對她好,沒有鬧的那麼難看,南喬不撤資,我們日子也能過的好一些。南喬回到親生父母那裏,讓她父母過的那麼好,你還看不明白嗎?”
周紅旗此話一出,劉豔芳說不出話了。
如果她多說幾句好話,留住了南喬,日子過的是不是比現在還要好?
那一款名貴的包,就是她的了?
劉豔芳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周靜雅察覺到這一點,心急如焚。
“爸爸媽媽,不如你們把我送走吧,再把姐姐接回來。只要她開心,我怎麼樣都可以。我不該回到周家,都是我的錯,我害的家裏雞犬不寧。”
劉豔芳心疼不已,拉着周靜雅的手輕聲安慰:“小雅,你說什麼傻話呢。就算那個小踐人想回來,我都不讓她回來!”
周紅旗譏諷的笑道:“劉豔芳,你真把自己當根蔥啊!就算你八擡大轎,南喬也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