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唐突了!”
希芷咬牙行了禮。
容昇誠下意識去看林橋玥,見林橋玥臉色並沒有變好,於是立即冷了臉色,“你無需對本王說,而應該對玥兒說!記住了,這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希芷猛地擡頭。
她赤紅了眼睛,盯着容昇誠冷漠尊貴的臉,又下意識去看林橋玥。
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掐入到肉裏,但也不及心口的疼。
憑什麼?!
憑什麼誠王也這樣護着她?!
希芷不甘心。
“怎麼?做不到嗎?”
容昇誠帶着威壓的聲音傳來,希芷咬牙盯着林橋玥,“林姑娘也這麼覺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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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橋玥淡淡道,“自然。不過,你今日就算給我跪下磕頭,我也不會原諒你。”
希芷臉色陡然白了白,冷笑了聲,“林姑娘當真是霸道。分明是你做錯了,如今卻逼着旁人來道歉。昨晚就算是冤枉了你,難道不也是你心虛在前?”
“走吧,希芷姑娘既然覺得我冤枉了你,咱們一起去趟衙門。大理寺距離這裏也不遠,不如誠王與我們一起去吧。也好做個見證不是?”
“你!”
真要去衙門,希芷不敢的。
事情是她做的,她當然不敢自己去自投羅網。
“罷了,我也懶得與你說這些,既然你不肯認錯,那就當是我錯了吧。只是希望你從此後能夠改邪歸正,莫要再給大人和誠王惹事了。”
不等林橋玥說話,容昇誠已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說玥兒錯了?”
他重複了遍,聲音冷得很。
希芷渾身一震,下意識後退了兩步,臉上全是慌亂。
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已經斟酌字句的話,居然還能讓他這般憤怒。
“臣女沒有這個意思。”
希芷深吸口氣,她不敢招惹容昇誠,剛纔那個婦人的樣子給了她極大地衝擊,甚至那人打完後,直接把人就拉了下去,拉去做什麼了,沒人敢問。
“既然沒有錯,你爲何要讓她認錯?”
容昇誠咄咄逼人。
希芷倒吸口氣,忙道,“臣女一時心急,說錯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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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贖罪。”
她跪在地上,冰冷的地板磕得膝蓋一陣疼,但她不敢有分毫放鬆。
希芷這時候才知道,當初在千歲府的生活是多麼愜意,她不需要謹小慎微,不需要下跪,甚至,她相信如果自己還在千歲府,容昇誠絕對不敢這樣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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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芷將這一切都怪在林橋玥身上,若不是她,自己又如何落得如今的地步。
可恨當初林橋玥才入千歲府時,她沒有及時動手。
夏迎說得不錯,哪怕千丞允不是完整的男人又如何,她只要還是千歲府的女主人,就能活得自在。
希芷這時候才發現自己以前的端着是多麼愚蠢。
她就該像林橋玥這樣,去討好,去主動,去讓他離不開自己。
容昇誠垂眸瞥了眼,再次看向林橋玥。
意思很是明顯,林橋玥不原諒,他就不會讓她起來。
林橋玥笑了,“既然希芷姑娘喜歡讓人賠罪道歉,那不如你在這裏跪上一炷香的時間吧。王爺覺得呢?”
容昇誠立即道,“你,在這裏看着!”
他手指着的人是跟在他身後的小廝,對方立即領了命令,直直的站在希芷身邊,也不知從哪裏掏出香來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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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芷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爲何這樣倒黴!
“放心吧,我的人在這裏守着,她跑不了的。你去忙你的吧。”
容昇誠瞧着林橋玥時,一臉溫柔。
那個問題,他決定不問了。
既然沒找他,肯定是不信任他。畢竟,他曾經讓她失望過。
林橋玥點了點頭,她放下轎簾,車伕立即跳上馬車,趕了車離開。
經過容昇誠時,林橋玥又讓停了下來。
她掀開側邊的簾子,對上容昇誠發亮的雙眸,對方眼底映襯着街道對面樓宇的燈光,璀璨異常。
“誠哥哥,這琉璃盞和天上的星星,誰更好看?”
“都不好看。”
“爲何?”
“自然是玥兒的眼睛最好看,你看着誰,誰就是更好看的。”
……
那時候,他們偷偷從鳳儀宮溜出來,跑到皇宮最高的地方,趴在欄杆上瞧着底下。
往下看的時候,是皇宮的琉璃盞,往上看,是漫天星光。
後來她睡着了,是容昇誠將她揹回去的。
他因此還被姨母罰跪了一個時辰。
林橋玥回過神來,聲音很輕,“那日……青兒去找你時,與誠哥哥怎麼說的?”
容昇誠瞳孔縮了縮,那並不是他想去回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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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母后纔去世,他正沉浸在痛苦中,又無意中從父皇那裏得知,殺害母后的人可能是玥兒的母親,對方是故意將玥兒放在皇宮,自己進宮看時,就能趁機下毒。
因此,青兒來找他時,他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記不得了嗎?”
林橋玥有些失落地嘀咕了句。
容昇誠立即道,“記得的,她說你沒銀錢買首飾了,讓我給你些銀錢。要一萬兩。”
林橋玥愣了愣。
這件事,容昇誠沒必要說謊。
但當時並不是青兒說的這樣。
青兒死在孃的刀下,她就有所懷疑,如果對方是別人安排在娘身邊的,爲了避免容昇誠經常出現,肯定是要想盡辦法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
當時的情況,容昇誠正在氣頭上,又恰逢喪母,她一個可能殺害她母親的兇手的女兒,找上門來只是爲了要錢買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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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昇誠憤怒,甚至很長一段時間不想見到她,對她反感,也都是正常的。
林橋玥突然垂眸笑了笑,眼眶卻已經溼潤。
“玥兒你……”
林橋玥放下簾子,任由眼淚落下,她壓低了聲音道,“刑部尚書陳大人,懷疑青兒是我娘殺的,這件事,麻煩誠王幫我娘洗脫罪名。她如今下落不明,揹負這樣的罪名很不公平。”
之後,她讓車伕繼續趕車。
林橋玥沒聽到容昇誠的迴應,她知道,對方會去做這件事。
她也是在告訴他,青兒,可能與那些監視景氏的人是同一批。
也算是爲當年的事情,做出個解釋。
容昇誠愣在當場,視線隨着林橋玥的馬車,像是黏上去一樣。
他那樣聰明,早已經明白林橋玥話語中深層的含義,正是因爲這樣,他才如此反常和激動。